雲惜聽見她長長的這段話，淚水不受控制湧出。
她靠在雲憐肩上哭得不能自已。
“姐姐，如果我不想當女皇，你也同意嗎？”
太累了。
一直坐在高位，她沒感受到權力帶來的美好，反而一直都有高處不勝寒的孤寂。
母皇后宮三千佳麗爭奇鬥豔，可她在位多年，後宮卻沒有一個妃子，不僅如此，他甚至連個暖床小廝都沒有。
她一直都是一個人。
無論彷徨，難過，抑或是悲傷，絕望，永遠都是她一人承擔。
八世輪迴，如果心理承受能力差一點，估計她早就瘋了。
她好累……
累到再也不想去管雲國，往後餘生，她只想為自己而活。
雲憐拿著手絹輕輕為她拭去眼角的淚。
“不想當我們就不當，女皇誰都可以做，可雲惜只有你能當。”
“雲惜，我已經回來了，以前屬於我的責任都是你在承擔，以後可以放心交給我，你負責快樂就好。”
雲惜緊緊抱著雲憐。
她已經數不清這是自己第幾次抱雲憐了。
經歷太多皇姐不在的日子，只有牢牢抱住她，感受著她的體溫和心跳，她才敢確信這是活生生的皇姐。
是一直陪著她的皇姐。
“姐姐，返航後，陪我去撿貝殼好不好？”
她想撿一串顏色各異的貝殼，把它們串成一串。
以後懷念自由的時候，看著它們，彷彿它們也在和自己對話，告訴自己她也曾自由過。
“好，我一定替你找最好看的貝殼。”
雲惜靠在雲憐肩上，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她呼吸淺淺，長而卷的睫毛上掛著未乾涸的淚珠。
就連在睡夢中她都會抽噎，根本睡不踏實。
雲憐輕手輕腳把她抱進房間，替她掖好被子。
就算放在現代，雲惜也才是高中生的年紀。
可她卻已經默默守護雲國這麼多年。
哪怕裝得再像大人，當她孩子氣的那一面浮現時，依然會讓人心疼萬分。
雲憐幫她把凌亂的髮絲別到耳後，給她喂下半瓶精神撫慰藥劑，看她眉頭舒展，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笑意。
“睡吧，小朋友不該總是胡思亂想，去夢裡找回自己吧。”
等雲惜再次清醒時，輪船已經抵達岸邊。
天色漸暗，海灘上火光沖天，烤肉香氣傳出去老遠。
雲惜皺著鼻子起床，沒看見雲憐的那一刻，讓她差點以為自己又一次經歷輪迴。
直到看見篝火邊上和百姓們打成一片的她。
“太女殿下，不瞞你說，這是老朽第一次離家這麼遠，以前我的小木船最多帶我去打撈一點小魚，就得趕緊回家。”
“曾老爺爺，說出來不怕你們笑，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到海邊，如果不是親身經歷，誰告訴我海里有寶貝我都不敢來。”
“以前看見大海，心中只有畏懼，可也如太女殿下所說一般，風浪越大，魚越貴，只要膽子大，把海資源都利用起來，以後哪兒還能看見那些餓死的百姓？”
還有些本來就住在海邊的百姓，望著侃侃而談的眾人弱弱舉手。
“這些魚吃的那麼腥，真能賣出去嗎？靠山吃山，可靠海只有等水淹，以前我們做的魚並沒有人會吃。
太女殿下，要是真能賣出去，以後我們也能多條活路，奈何我們不會處理，可以請您也教教我們嗎？”
雲憐很有耐心，他們的問題都在雲憐一一解答。
雲惜過來時，看見的就是雲憐用她那細嫩無比的雙手，親自給百姓示範如何去魚鱗，去內臟，自己怎樣清洗才能去除腥味。
船上要麼是常年埋頭研究的技術工，要麼是尋常百姓，幾乎沒有人親自見過雲憐當女帝的樣子。
看見她過來，還熱情給她挪個位置。
“雲姑娘，快來，太女殿下剛烤好的魚，我們都吃好幾條了。”
“這就來。”
雲惜揚著笑容擠在雲憐邊上。
雲憐給他們示範完，把手上髒汙處理乾淨，才從身後悄悄給雲惜遞上一疊她烤的野豬肉，自己一盤水煮蝦。
雲惜對著巴掌大的海蝦無從下手。
朝雲憐眨巴著眼睛，輕輕拽著她衣袖撒嬌。
“姐姐，我該先吃頭還是先吃尾？”
“是我的錯，忘記我們家的小小姐還沒有這些生活技能，這就給你剝殼。”
雲憐手指很好看，柔和火光給她新增幾分煙火氣。
蝦頭蝦尾以及堅硬的硬殼都被雲憐去除，剩下的只有軟嫩q彈的蝦肉。
雲惜吃的速度還趕不上雲憐。
快樂得眼睛都眯起來，像一隻終於吃到心愛零食的小貓，身後無形的尾巴在輕輕晃動。
“好好吃啊！姐，你就是我的神！”
“好吃你就多吃點，等你吃飽，我們就去撿貝殼，恰好現在天黑，還可以帶你去體驗一波趕海。”
雲惜眼睛亮晶晶，光是想象她都幸福得冒泡。
“我馬上解決！”
雲憐跟她很快來到海灘。
明月高懸，瑩白的光輝平等撒在海面，給周圍帶來光明。
“姐姐，我的這個貝殼是粉色的！它好好看！”
“啊啊啊！怎麼還有螃蟹呀！救命，它咬我！”
“姐姐，快看！橘色貝殼！”
“啊啊啊！還有綠色的，我怎麼這麼幸福？”
雲憐走在她面前遞給她水桶，五顏六色的貝殼下，躺著一顆巨大的珍珠。
明月高懸，瑩白的光輝平等撒在海面，給周圍帶來光明。
“姐姐，我的這個貝殼是粉色的！它好好看！”
“啊啊啊！怎麼還有螃蟹呀！救命，它咬我！”
“姐姐，快看！橘色貝殼！”
“啊啊啊！還有綠色的，我怎麼這麼幸福？”
雲憐走在她面前遞給她水桶，五顏六色的貝殼下，躺著一顆巨大的明月高懸，瑩白的光輝平等撒在海面，給周圍帶來光明。
“姐姐，我的這個貝殼是粉色的！它好好看！”
“啊啊啊！怎麼還有螃蟹呀！救命，它咬我！”
“姐姐，快看！橘色貝殼！”
“啊啊啊！還有綠色的，我怎麼這麼幸福？”
雲憐走在她面前遞給她水桶，五顏六色的貝殼下，躺著一顆巨大的明月高懸，瑩白的光輝平等撒在海面，給周圍帶來光明。
“姐姐，我的這個貝殼是粉色的！它好好看！”
“啊啊啊！怎麼還有螃蟹呀！救命，它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