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好可愛哦!”
狐媽遛彎回來,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小院。
一進來就驚呆了。
院子裡全是它不認識的陌生面孔。
每天投餵我的兩腳獸哪裡去了!
我走錯了?
跑出院子仔細看了看。
好像沒走錯啊。
奇怪,這些陌生兩腳獸哪冒出來的?
狐媽突然想到了什麼。
糟糕,我的崽!
嗖地一下向著屋內跑去。
工人們停下工作,看著狐媽進來,出去,又進來。
然後飛快跑進屋裡。
眾人彼此交換了下眼神。
“剛才跑過去的是什麼,小狗嗎?”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一隻狐狸。”
“狐狸?開玩笑的吧?”
王晨陽大聲道:“都別看了,把手裡的活幹好!”
【哈哈哈,狐媽以為自己走錯了。】
【狐媽:哪來的這麼多兩腳獸,我被偷家了?】
【蠢萌蠢萌的狐媽真的好可愛呀。】
【我家狗也是,每次家裡來客人,它回家的時候都要反覆確認門牌號。】
狐媽跑進屋裡,正好看見王夢雪在摸狐狸幼崽。
傳說某些邪惡的兩腳獸特別喜歡把動物幼崽抱回家。
難道說?
狐媽一個衝刺來到王夢雪身前,不斷髮出低吼聲威脅。
王夢雪愣了一下,一把抱住狐媽貼貼。
“好可愛的大狐狸呀!怪不得能生下這麼可愛的小狐狸!”
把狐媽都給整懵了。
這是衝我來了?
狐媽向陳路投去求助的目光,陳路攤攤手錶示愛莫能助。
【赤狐跑這麼快,是怕自己的崽子丟了?】
【明人不說暗話,我喜歡這個妹子。】
【樓上的我也喜歡,咱倆決鬥吧!】
狐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掙脫出來,一溜小跑出去。
沒注意看腳下的路,一不小心差點絆倒。
怕了怕了!
這個兩腳獸太可怕了!
逗得觀眾們哈哈大笑。
有時候讓動物崩潰的,就是兩腳獸的瘋狂貼貼。
“咦,這是什麼呀?”
王夢雪手指的方向,正是古琴協會發來的教材。
“阿雪姐姐,爸爸也在裡面哦!”
“陳路哥哥在裡面?哥,我可以看看嘛?”
陳路沒搭話。
他知道回不回答沒什麼區別。
反正她一定會看的。
果然沒等他開口,王夢雪就開啟電視,把光碟插了進去。
“最新版古琴教材,這裡面有陳路哥哥?”
纖細的手指輕點遙控器。
調出曲目列表,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廣陵散。
“廣陵散,演奏者:陳路,還真有!”
王夢雪驚訝地張大嘴巴,連忙點了進去。
諾諾早已經在沙發上坐好,等待著演出開始。
只見一個身穿白衣的身影出現,赫然正是陳路!
面前的石桌上擺著古琴。
陳路面容平和,緩緩抬手。
輕撫過那古色古香的琴面,指尖輕觸琴絃。
隨著第一個音符響起,整個小院都被一種穿透心靈的旋律充盈。
不急不躁,指尖在不同琴絃間跳躍。
時而清脆悠揚,如山間清泉潺潺流淌。
時而深沉渾厚,如古木參天肅穆莊嚴。
隨著樂曲深入,陳路閉上眼睛越發專注。
彷彿與古琴融為一體,每一個音符都是情感的流露,宮商角徵羽傾瀉而出。
王夢雪看的有些痴了。
屋外,工人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側耳傾聽這美妙的琴聲。
“嘶,這琴聲好好聽啊。”
“你聽得懂嗎你?”
“這話說的,難道我聽不懂你就能聽懂?”
王晨陽也被琴聲吸引。
他平時對音樂壓根不感興趣,但是這琴聲太美妙了。
彷彿能穿過身體,直擊靈魂。
觀眾們紛紛閉上眼睛,感受著琴聲的美妙。
哪怕是第二次聽廣陵散,心中的震撼一點不比之前少。
一曲終了,餘音嫋嫋。
王夢雪回過神來,臉色早已紅成一片。
“諾諾,姐姐的臉紅不紅?”
諾諾點了點頭:“紅的像小獼猴的屁股!”
王夢雪努力讓心情平靜下來。
“那現在呢?”
“不紅了。”
“哥,你什麼時候學的古琴啊?嗯?陳路哥哥哪去了?”
王夢雪轉頭一看,沒發現陳路的身影。
最後在另一個小房間找到了他。
“哥,你跑這來幹嘛?”
陳路笑著說道:“我準備把諾諾小時候的床改造一下。”
房間裡有一張很小的床,是諾諾很小時候睡的。
看到它腦海中就浮現出很多回憶。
諾諾呱呱墜地的那一天,第一次發生大哭,第一次過滿月,第一次會走路,第一次叫爸爸。。。
滿滿的都是回憶。
不過諾諾現在大了,用不到這張床了。
放著也是放著,不如改造一下讓它繼續發揮餘熱。
【改造舊床,主播還會木匠活?】
【我了個豆,陳哥還真是全能的啊!】
【主播你老實交代,到底有沒有你不會的?】
【話說這床能改造成什麼?】
他們的疑問同樣是王夢雪的。
“哥,你還會木匠活?”
“學過一點,跟你哥和你爸當然沒法比了。”
“那你打算怎麼改造?”
陳路笑了笑:“我準備把床改成曲水流觴桌!”
“曲水流觴。。。”王夢雪沉吟道:“我知道曲水流觴的典故,可這曲水流觴桌是什麼鬼?”
“一會你就知道了,夢雪你幫我拿下手機。”
陳路猛地發力,把小床抬了起來。
房間太小施展不開,他要去外面弄。
王夢雪接過手機,彈幕裡此起彼伏的美女好。
“大家好呀,我是陳路哥哥的妹妹!”
“嗯,我看到有觀眾在問曲水流觴的典故,你們不知道嗎,我記得初中就學過呀。”
“曲水流觴是古代文人的一種遊戲,王羲之的蘭亭序裡就提到過曲水流觴。”
“羽觴隨波泛,古人舉行祓禊儀式後,大家坐在河渠兩旁,上流的酒杯順流而下,停在誰的面前誰就飲酒作詩。”
【快別說了,初中學的早還給老師了!】
【原來是這樣,夢雪美女真的太博學了!】
王夢雪臉色微紅:“別誇了,說的我很不好意思的。”
羞怯的樣子看呆了一眾觀眾。
陳路已經把小床抬了出去。
王晨陽問道:“陳哥,你把床抬出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