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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藥劑

今天是星期五,他們和格蘭芬多一起上魔藥課。

德拉科、西奧多、潘西和達芙妮正在吃早餐時,數百隻貓頭鷹飛進了大禮堂。貓頭鷹奧爾伯特把一個包裹掉在德拉科的腿上,然後落在了桌子附近。

德拉科並不需要太擔心貓頭鷹奧爾伯特,因為在盧修斯買下它之前,它就是一隻訓練有素的獵鷹,不需要德拉科一直餵養。

自從德拉科在第一天放它出去後,它就一直在霍格沃茨和德拉科的家之間往返。

德拉科先撫摸了奧爾伯特,然後開啟了他的包裹。

包裹裡裝滿了他最喜歡的糖果,還有一封來自母親的信,告訴他要好好吃飯,不用擔心家裡。

她甚至提到了克拉布和高爾,似乎他們的父母非常生氣,明年他們將回家。

納西莎希望在盧修斯的影響下,他們兩個都能去德姆斯特朗。

“難怪,他們總是看起來迷茫。”德拉科想,儘管他並沒有太常見到他們,但德拉科能感覺到他們有些不對勁。

德拉科想去安慰他們,但他知道自已並不在一個合適的位置,因為這很可能是他的錯。

當西奧多在閱讀信件時,他把手伸進包裹裡,拿出幾顆糖果並把它們放進了口袋。

德拉科瞪著正在吃早餐的西奧多,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德拉科翻了個白眼,沒有說什麼。

“德拉科,你能在魔藥課上坐在我旁邊嗎?”達芙妮突然說道

西奧多的表情沒有變化,但潘西正用憤怒的目光瞪著她。

“哦!請問為什麼?”德拉科用調侃的語氣問道。

“我其實不太擅長藥劑,我不想搞砸。”達芙妮天真地說道。

“德拉科,你知道我也不擅長藥劑。”潘西說,給德拉科一個可憐的眼神。

“是啊!但是你昨晚說德拉科教了你一個月的魔藥課,不是嗎?”達芙妮看著潘西說。

“我還聽說西奧多在魔藥方面也很有天賦,所以你可以和他搭檔。”

潘西咬緊牙關,像一隻野貓一樣盯著達芙。

“哦!你還沒還債,就想讓我教你?”德拉科帶著嘲諷的笑容說道。

出乎意料,站在德拉科身邊的達芙妮伸手親吻了他的臉頰

“你現在願意在魔藥課上坐在我旁邊嗎?”達芙妮臉紅著問。

德拉科愣住了,只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達芙妮微笑著捂住臉,跑開了。

突然,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潘西拿起她的書,開始走開。

“沒想到她有這樣的能力,是吧?”西奧多問道,德拉科點了點頭。

“她比你想象的更機智、更聰明。”

“只不過現在你惹惱了潘西。”西奧多笑著說,“你的魅力還是不夠,無法同時劃兩隻船,幸好你那個愛發號施令的格蘭芬多女友不在這裡。”

德拉科只是嘆了口氣,沒有說什麼。

他不知道潘西為什麼這麼生氣,這不過是一個吻在臉頰上,但他有點擔心她,因為他真的把她當作朋友,而他從未見過她對他生氣。

西奧多站起身,走開了,“別擔心,我會和她談談。”

德拉科點了點頭,他在這種情況下並沒有太多經驗,所以有人來調解局勢是很有幫助的。

德拉科一個人坐在那裡吃飯,突然前面傳來一聲巨響。

德拉科有些吃驚,他看向面前的赫敏。

她隨意地坐在椅子上,彷彿這很正常。

德拉科能感受到一些斯萊特林學生的目光,他尷尬地笑了笑:“你真的一點都不害怕嗎?”

“我為什麼會呢?”她回答。

“你難道看不見那些蛇在盯著你嗎?”德拉科說道

“哦,你自已不也是條蛇嗎?”赫敏輕聲笑道,“而且我來是為了給你看看這個。”

赫敏拿出一根半金半木的針。

“哦,真令人印象深刻。”德拉科看著針頭說,“這進步可真大。”

“我放學後在圖書館學習了一整天,終於對你說的話有了一些理解。”赫敏說,“所以我想感謝你。”

“嗯……但我不需要感謝。”德拉科思考了一會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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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來個忙?”

“你想要什麼?”赫敏眯起了眼睛。

“我想要你把一整年的歷史和天文學筆記給我。”德拉科微笑著說。

“什麼?”赫敏說,“不,我不會把我的作業給你的。”

“哎!但這就是我所需要的一切。”德拉科說道。

“不要!你應該自已做你的作業。”赫敏接著給德拉科上了一堂長課。

“如果你想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學習,我會幫你,但就只有這些。”

德拉科的眼睛閃爍著光芒,微笑著說:“當然,那我們放學後可以在圖書館見面。”

赫敏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另外,我可以把我的藥劑和草藥學筆記給你,因為我並不像你那麼自私。”

“我不需要它。”她說著,站起身來,轉身離去。

德拉科嘆了口氣,然後將目光轉向前方。

“哦!看起來他被古靈閣的搶劫事件吸引住了。”德拉科微笑著看著哈利,哈利手中拿著一份報紙,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他的計劃終於開始實施了。

之後,德拉科也離開了大廳。

德拉科在藥水課外遇見了潘西,看起來她不再生他的氣了,因為她正常地和他說話。

德拉科很高興,因為潘西和西奧多是德拉科在這個世界上真正視為朋友的第一批人,所以他不想失去他們。

魔藥課在地下的一個地窖裡進行。

這裡比主城堡要冷得多,四周牆壁上漂浮著醃製動物的玻璃罐,顯得相當陰森。

德拉科並不是那個抱怨的人,因為他的實驗室非常相似。

德拉科如之前所討論的那樣,坐在仍然因吻而臉紅的達芙妮旁邊,看到她的臉,德拉科忍不住調侃她。

斯內普和弗立維教授一樣,開始上課時點名,他在哈利的名字上停頓了一下。

“啊,是的。”他輕聲說道。

“哈利·波特,我們的新……名人。”

德拉科看著哈利,潘西和西奧多在後面輕聲笑著。

斯內普結束了點名,抬頭看向班級。

斯內普冰冷而空洞的眼睛盯著學生們。

“你們在這裡是為了學習魔藥製作的微妙科學和精確藝術。”他開始說道。

他的聲音幾乎低於耳語,但他們聽得一字不漏,就像麥格教授一樣,斯內普有讓課堂安靜下來的天賦。

“這裡幾乎沒有愚蠢的揮舞魔杖,許多人可能根本不相信這就是魔法。”

“我不指望你們真的能理解那緩緩冒著煙的鍋爐的美麗,液體在人體血管中悄然流動的微妙力量,迷惑心智,捕捉感官……我可以教你們如何裝瓶名聲,釀造榮耀,甚至阻止死亡……如果你們不是我通常要教的那麼一群笨蛋。”

(如果你在腦海中沒有阿蘭·瑞克曼的聲音讀到這段話,那你真的有些不對勁。)

接下來是更深的沉默,赫敏坐在椅子邊緣,顯得急切想要證明自已並不是個笨蛋。

“她真的太可愛了。”德拉科一邊想,一邊瞥了她一眼。

這沒有逃過達芙妮的注意,她開始低聲嘀咕著什麼。

“波特!”斯內普突然說道。

“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的浸液中,會得到什麼?”

哈利瞥了一眼羅恩,發現他看起來和自已一樣困惑,而赫敏的手已經舉了起來。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說。

斯內普的嘴唇蜷縮起來,露出一絲冷笑。

“嘖嘖……看來名聲顯然不是一切。”

他無視了赫敏的手。

“啊!可憐的赫敏。”德拉科心裡為她感到難過。

看著這個如此渴望證明自已的女孩,德拉科不禁愛上了她。

“我們再試一次。波特,如果我告訴你去找一個糞石,你會去哪裡找?”

赫敏把手伸得儘可能高,幾乎要離開座位,但哈利對什麼是解毒石毫無頭緒……

“我不知道,先生。”

“我還以為你在來之前不會開啟書呢,哈利?”

德拉科能看到哈利強迫自已直視那雙冰冷的眼睛,他在德思禮家翻閱過他的書,但斯內普難道真的指望他記住《千種神奇草藥及蕈類》中的所有內容嗎?

斯內普仍然無視赫敏顫抖的手。

“波特,舟形烏頭和狼毒烏頭有什麼區別?”

在這時,赫敏站了起來,手伸向地牢的天花板。

“我不知道。”哈利輕聲說。

“不過我想赫敏知道,你為什麼不去問問她?”

幾個人笑了,然而,斯內普並不高興。

“坐下。”他對赫敏厲聲說道。

“馬爾福先生,你能告訴波特先生答案嗎?”

“為什麼是我?你讓我看起來像壞人,你知道嗎。”德拉科不情願地站起身來回答:“水仙根粉末和艾草可以製作一種強效的安眠藥,稱為“生死水”。”

“而糞石是一種從山羊的胃中取出的石頭,可以拯救你免受大多數毒藥的侵害。至於舟形烏頭和狼毒烏頭,它們是同一種植物。”德拉科用額外的資訊回答了所有問題。

大多數人並不感到驚訝,因為德拉科在藥水方面是個眾所周知的天才。

“很好,馬爾福先生。”斯內普露出一個醜陋的微笑說,“給斯萊特林加 10 分。”

他轉過身,面帶嚴肅地看著大家,“怎麼了?你們為什麼不把這些抄下來?”

突然間,羽毛筆和羊皮紙被翻找得亂七八糟。

在喧鬧聲中,斯內普說道:“因為你的無禮,格蘭芬多學院將扣除一分,波特。”

事情並沒有隨著藥水課的進行而好轉。

斯內普把他們分成了兩人一組,讓他們調配一種簡單的藥水來治療水泡。

看著格蘭芬多的臉,德拉科甚至感到有些不安,但他仍然覺得被偏愛有點不錯。

西奧多和潘西也很滿意,因為他們總覺得哈利受到其他教授的很多偏愛。

按照計劃,德拉科和達芙妮配對在一起。

調製藥劑並不難,因為德拉科對此非常熟悉。

達芙妮只是坐在那裡,看著德拉科一邊自已調製藥劑一邊向她解釋事情。

很快,藥水就做好了,德拉科使用了一些他自已研究的催化劑,使得過程加快了。製作藥劑的過程非常簡單。

“將壓碎的蛇牙加入你的鍋中並攪拌。”

“將你的香蔥切成細片,放入鍋中,然後加熱混合物。”

“加入幹蕁麻。”

“加入一撮蛤蟆蟲粘液,劇烈攪拌。”

“加入一小撮姜粉,再次用力攪拌。”

“新增醃製的沙鰻刺。”

“輕輕攪拌,以免過度激發希拉剋魚的刺。”

“加入一勺燉過的角蝸牛。”

“新增豪豬刺。”

“最後,用你的魔杖在鍋上揮動,以完成藥水。”

斯內普在他那件長長的黑色斗篷中轉過身,走近德拉科。

斯內普微笑著拿起德拉科調製的藍色藥水。

“很好,馬爾福先生。”他說,“給斯萊特林加 10 分。”

達芙妮看到完成的藥水非常高興,不斷誇獎德拉科。

德拉科尷尬地笑了笑,因為他能感受到格蘭芬多的仇恨目光。

當他們聊天時,突然一陣酸綠色的煙霧和刺耳的嘶嘶聲充滿了地牢。

納威不知怎麼的把西莫的鍋熔化成了一個扭曲的塊狀物,他們的藥水正滲透在石地板上,燒出了人們鞋子上的洞。

幾秒鐘內,整個班級都站在凳子上,而納威在鍋塌陷時被藥水浸透,痛苦地呻吟著,憤怒的紅色水泡在他的手臂和腿上冒了出來。

“你怎麼能把藥水搞砸,說明書就在你面前。”德拉科現在百分之百確定,納威的智商跟猴子差不多,不,猴子可能更聰明。

這讓德拉科更加討厭納威,納威的父母被食死徒折磨得連自已的兒子都不記得了,完全辜負了父母的犧牲。

大多數人會想要復仇或尋找治癒他們的方法,但他卻忙著表現得愚蠢。

難怪他的祖母總是對他生氣。

“笨蛋小子!”斯內普咆哮道,一揮魔杖清理掉灑落的藥水。

“我想你是在把鍋從火上拿下來之前就加了豪豬刺吧?”

納威嗚咽著,膿包開始在他的鼻子上冒出來。

“把他帶到醫務室去。”斯內普對西莫吐出這句話。

然後他轉向哈利和羅恩,他們一直在內維爾旁邊工作。

“你……波特》為什麼不告訴他不要加羽毛筆?你是覺得如果他搞錯了會讓你看起來更好,對吧?這又是你為格蘭芬多失去的一分。”

德拉科嘆了口氣,這次甚至沒有對哈利感到同情,因為納威讓他想起了哈利。

即使有鳳凰社在他生活中指引,字面上為他鋪就成為英雄的道路,哈利依然沒有改變。

即使在得知父母被謀殺,兇手仍在外面尋找機會殺他之後,哈利除了時不時地好奇和多管閒事,幾乎沒有做什麼來改善自已。

相反,他隱藏了所有的不安,把所有的信任都寄託在最好的朋友羅恩身上,四處遊蕩,像個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