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瀾昏死過去後。只見外邊坐在地上那老婦人,和一個10歲左右的瘦瘦的男孩拉著個揹著木箱留著山羊鬍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進來。跪坐在炕邊的婦人看到中年男人進來,連忙想起身讓開位置,但由於跪坐的太久,身體晃了晃,眼看就要倒下去,站在旁邊的另一個婦人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弟妹,小心啊,瀾丫頭會沒事的。”那婦人握住她的手道。
“嗯,謝謝你大嫂”。穩住了身體的婦人緊緊的回握了一下扶住她的婦人的手,滿心感激。
中年男人坐在炕邊,先給李瀾把了把脈,然後從藥箱裡拿了些藥膏,給她腦門破口處重新清理了一下,上了藥,血止住了。接著說道:“沒有什麼大礙,頭部傷口不要見水,這藥膏每天換一次,共五天。再吃五天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了”。說完,把要用的藥拿出來,放在炕上,準備起身。這時那包著頭巾的老婦人走了過來對著中年男人道:“許郎中,你看這診費,等我家二郎和四郎從鎮上回來,再給你送過去,行不”?那郎中聽完,嘆了口氣,揮了揮手,揹著藥箱就走了出去。
這時,蹲在屋外門口一個看似50來歲的老頭,走了進來。對著老婦人道:“王婆子,既然瀾丫頭沒啥事了,那我跟村裡的人就都先回去了。”
“好的,村長,我們瀾丫頭謝謝村子裡的叔嬸伯孃們幫忙了。”老婦人掩面感激道。
村長嘆了口氣,揮了揮手,揹著手帶著村子裡的都走了。
李瀾是被胃裡一陣陣抽痛給痛醒的。睜開眼,屋裡昏暗,隱約看見一個茅草屋頂,左右瞧了瞧,自已睡在一個大炕上,炕用草簾分成了兩段。黃泥砌的牆,整個屋子空空蕩蕩,身上蓋著補丁薄被,這要不是有個炕,估計蓋這樣的被子過冬,會被凍死吧。
李瀾嘆了口氣,回想自已上一輩子,三歲父母離婚,不久後,父母各成家,她跟著母親生活,雖然成長過程不缺衣少食,但也沒得過多少父母的愛和關懷。現在穿越了,那些錢留給他們,也權當還了生養之恩。
李瀾閉了眼睛,腦子消化著這具身體裡的資訊。這具身體也叫李瀾,13歲,家裡的長女,聽話懂事。
這一次上山也是為了能給家裡人找口吃的。但是山外圍,除了偶爾看見一點枯黃的草,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為了口吃的,心一橫就往深山裡走去。可是沒走多遠就迷路了,聽著深山裡各種動物發出的聲音,小姑娘有點害怕,慌不擇路,一不小心失足摔下了陡坡,額頭磕在了石頭上,鮮血湧出,人當場就暈死過去。
無錯書吧幸虧村裡的老獵戶,在深山,循著聲音跑了過去,就看見陡坡下躺著的原身,嚇了一跳,趕緊找路下去,把滿臉是血的她送了回去,在回去的路上,原身沒堅持住,就沒了,這才有她穿越過來。
原身爺奶共有四個兒子。
大伯李春平,娶妻王柳桃,育有兩子一女,大兒子李海,15歲,大閨女李杏13歲,小兒子李江11歲。
原身爹是排行老二,娶妻張素梅,育有兩子一女,大女兒李瀾,也就是原身13歲,二兒子李航11歲,小兒子李潤8歲。
三叔李春生,娶妻陳如意,育有兩子,大兒子李溪11歲,二兒子李河8歲。
小叔李春華今年18歲,是個童生,本來準備下場考秀才的,因幾年乾旱給耽擱了。
原身爺爺五年前就去世了。一大家子一直都在一起過,整個大家庭雖然有口角,但也算和諧友愛。
原身生活的這個地方,叫李家村,已經連續乾旱三年了,一直靠著後山那條河和村裡的兩口水井,撐到現在。可至今還是沒下雨,眼看著後山那條河慢慢的變成了好些個大水坑,村裡的兩口水井,也不出水,快要見底。大家都著急的不行,臉上的憂愁怎麼也散不去。
李瀾在嘆了無數次氣後,內心腹誹道:“這都是什麼事啊,要命啊,我這到底是重生嗎?老天爺不會是讓我來送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