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次王某說他給他的工友擔保的事兒以後,已經十多天,沒看見他了。可我這幾天呢,比較忙,就沒約他。結果,一託二懶,時間竟過了一個多月,我才約王某小聚。這是幾年來都沒有過的事兒啊。
傍晚,王某高興的來赴約。一見到我就說:“你小子這一陣子幹什麼呢?怎麼,把哥忘了是咋的。是不是找靠頭了?見色忘義了是不是?″
我也懶得跟他解釋,就回了一句:“別扯淡了。走,吃飯去。″
我們倆人一起來到了廠門口的小飯店。兩個菜,一瓶酒。邊吃邊喝。在老闆娘那雙美麗動人的大眼睛的視野裡開始了一通胡侃。
酒喝的差不多的時候,侃大山的興趣也差不多了。王某又對我說起了他的夢境。
王某昨天晚上夢見和幾個人在一起吃飯,好像喝酒的樣子,王某的手裡有酒杯,但是沒有往嘴裡喝酒。王某幾個人好像在說著什麼事兒是的,這時候,房間裡忽然多了兩個人出來,是兩個女人,兩個穿著同樣的衣服,長的特別像的兩個女人。只是看上去,一個歲數比較大,一個比較年輕。這兩個女人來到王某他們的桌前,問他們空酒瓶還要不,不要的話他們拿走。王某他們其中一個人說:“拿走可以,但要付錢,收破爛兒也得要錢的不?\"這時候王某發現身後的空酒瓶有老大一堆,不少傢伙咧!
那對母女沒有做出應答,也沒離開,還站在那裡。
王某等人把酒瓶收集在一起,堆到那對母女身邊。
王某問她們:“你倆是孃兒倆吧!″而旁邊的人說:″不是,應該不是。\"
那對母女沒有回答王某的問題,而是跳起了舞蹈。其中那個年輕一點兒的女人一邊跳舞還一邊唱起了歌。唱的是:“哎喲,她是我的媽,哎喲,她是我的媽㖿!\"
王某等人聽完都笑了,都說王某猜對了。王某的夢境也結束了。
王某敘述完他的夢境,問我:″兄弟,這個夢有什麼說法沒?″
我:″哥,讓我想想啊。\"
我喝了口酒,挾了口菜。開始思考王某的這個夢境。
王某夢見自已和幾個人在一起吃飯,好像喝酒的樣子但沒有喝。應該是王某和這幾個人在談什麼事情。有點兒意見,但沒出現糾紛。房間裡忽然出現了一對長的特別像的母女。應該是王某等人所涉及事情的因果。母親是因,女兒是果。這對母女索要王某等人的空酒瓶,酒和酒瓶都是花錢買來的,代表了王某等人的錢財,酒喝了,是王某等人花費了的那部分,酒瓶剩下了,可以換錢,代表了王某等人的剩餘存款。母女二人索要空酒瓶,應該是向王某等人借錢。而有人說酒瓶可以給,但要付款,應該是說,錢可以借,但必須得還。王某等人把酒瓶收集起來,給了那對母女,應該是王某等人把錢借出去了。那對母女沒有付款,應該是還沒還。我又聯想起王某上次為年輕工友做擔保的事,我好像明白了這個夢境所預示的事。
確定思路以後,我對王某闡述了自已的想法。
第一,王某夢見和幾個人在一起吃飯,好像喝酒又沒喝。應該是借給年輕小夥錢的那幾個工友找身為擔保人的王某說事兒。
第二,夢中的那對母女就是這件事的因果。
第三,王某等人的酒瓶給了那對母女,但沒付款,說明那個年輕工友向那幾個工友借的錢還沒有還上。
第四,綜合起來,應該是王某的那幾個工友在追王某,讓王某追著年輕工友還錢。
王某聽完,也是一臉苦相。對我說:″確實,那個年輕工友借的錢還沒還上。他以前大手大腳慣了,一下子收不那麼緊,也不能一下子治死他。這個月的工資去除他的生活費,也沒剩多少,還了一小部分,大部分沒還上。那幾個工友這兩天總是找我,讓他想法追一下。”
我聽完,也不好多說什麼。雖然王某多事,但王某也是為了朋友啊,熱心腸,義氣人兒。
吃飽喝足,我們倆人各安其處去了。
過了兩天,王某打電話告訴我說,他也沒什麼辦法,於是喊著那幾個工友吃了頓飯。那幾個工友應了讓年輕工友慢慢還,只要他不再像以前一樣,總歸能還上。
掛了電話以後,我也想不通王某的行為是對還是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