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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原來他這麼卑劣

事件過去一段時間,沐汐沅飛了橫店,以來看胡先旭殺青為理由,還提前和曾舜曦問了胡先旭的位置和具體通告時間,曾舜曦早就殺青去了深市拍一部電影。但還是來了。

他這次是真的來見探班的她了,不過她不是探的他的班。

曾舜曦靠在車窗上閉著眼睛,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沒有睡著,他手攥緊了腕帶,回到了那年生日。

曾舜曦見到人的一刻,就知道,她沒有被影響,甚至毫無畏懼。人怎麼會相像到這種地步呢。

沐汐沅在他眼前揮揮手:“曦哥。”

曾舜曦笑著看她:“應該剛開拍,我帶你去。”

沐汐沅期待的笑笑跟在他身後。

兩人躲在對面建築的窗戶後面,看著下面人頭攢動,好多粉絲已經湧了過來,應該是慶祝殺青的。沐汐沅緊緊盯著下面的人。隨著下面掌聲的響起,沐汐沅轉頭,離開。

曾舜曦跟在後面:“不看了?”

沐汐沅輕鬆的聲音響起:“看過了。”

曾舜曦看著眼前的背景再度開口:“不累嗎?”

沐汐沅回頭:“嗯?”

曾舜曦:“這麼愛一個人不累嗎?”像是問她,又像是透過她問另外一個人,當初那麼愛他累不累。

沐汐沅看向他的眼睛:001,這個問題路瑤莧好像問過別人

001:是的阿衡,路瑤莧曾經問過張凌賀

沐汐沅:那他是怎麼回答的

001:張凌賀反問路瑤莧這麼愛曾舜曦累不累

沐汐沅帶了些鋒利:“那曦哥覺得,愛一個人的時候會累嗎?想見就能見到,怎麼會累。”

曾舜曦認可她的攻擊性,是的她比他幸運,她還能見到愛人。

曾舜曦不怒反笑,沒想到他有一天會羨慕曾經的自已:“看來我的事情,你都瞭解過了。”

沐汐沅:“上次你叫我阿莧,好奇而已。”

曾舜曦玩世不恭笑笑:“不要對一個異性好奇,這道理沒聽過?”

沐汐沅裝似不服的樣子:“那你不是也好奇我的事情,因為我們很像?”

曾舜曦看她笑意未減:“我要說不像就是騙你了。”

沐汐沅笑笑:“那看來,我要謝謝這個素未謀面的朋友了。要不然你也不會幫我保守秘密吧?”

曾舜曦疑惑的看她:“你不生氣?”

沐汐沅帶了些不解:“怎麼會?像大明星曾舜曦的白月光哎。”

曾舜曦看著她的樣子笑出聲。他第一次這麼坦然的和別人談起阿莧的事情。原來除了心痛,他更多的是開心,開心有更多一個人瞭解阿莧了。

沐汐沅請曾舜曦吃飯。曾舜曦從他和阿莧的見面說起,一臉幸福的模樣,不論是開心的事情,還是難過的事情,甚至講到路瑤莧的離開,他都是幸福模樣,阿莧愛他愛到了生命結束。他事無鉅細描述美好的路瑤莧,好像怕沐汐沅聽到的版本有誤。

兩人邊吃邊說,回酒店路上又邊走邊說。

沐汐沅:001,他人視角下的路瑤莧竟然是這個樣子的,我從來都不知道。

001:阿衡,愛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加了濾鏡,在現在的曾舜曦眼裡,路瑤莧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人了。

到了酒店,曾舜曦還不放沐汐沅休息。兩人開了紅酒,邊喝邊聊天。

沐汐沅靠在沙發上,他坐在地毯上娓娓道來,沐汐沅閉了眼睛還被他揪起來。沐汐沅無奈的看他。

後來頭部竟然開始隱隱作痛,越來越明顯,她摁住了自已的頭,應該不是酒精的緣故:001,這次是什麼?

001:阿衡,是腦部膠質瘤。我幫阿衡調低。

沐汐沅閉眼,深呼吸,想剋制自已暈眩的感覺。

曾舜曦拉了一下她的胳膊:“喂,你有沒有在聽啊?”

沐汐沅睜開眼睛勉強笑笑,曾舜曦察覺到異常踉蹌的站起身:“沒事吧,頭痛?”

沐汐沅拉過曾舜曦的手,曾舜曦順著她的力氣坐到了沙發上。

沐汐沅突然靠在他的肩膀上,曾舜曦想退開,沐汐沅的聲音響起:“別動,還不是怪你,一直講一直講。”

曾舜曦內心掙扎,帶了疏離:“你先睡,我回去了。”

沐汐沅湊近他的臉,半眯眼睛,視線模糊,手摸上了他的臉,描繪它眼部的輪廓:“你眼睛是真的大,不怪她說。”

曾舜曦看著眼前放大數倍的人,一股熱意縈繞在心頭,又迅速退散:“你喝醉了。”曾舜曦站起身,就要離開。

沐汐沅:001,停電

001:好的阿衡

燈光應聲熄滅,只剩下酒店外面的微弱的燈光,從窗戶透了進來。

沐汐沅也站起身迷迷糊糊,又看向他,隨後撲向他,把他壓在了沙發上,親上了他的嘴唇,嘴裡呢喃著“...曦。”

不知道是因為酒精的緣故,還是昏暗的環境,模糊聽到“阿曦”兩個字的曾舜曦,理智瞬間崩塌,這一瞬起了沉淪的心思。

001:阿衡,第十三次愛意值90

沐汐沅沒有回應專心的描繪著眼前人的唇部輪廓,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脖子隨後向下滑去,他配合的仰起脖子,摁住了她的後腦。

沐汐沅像是被什麼硌到了手,軟軟糯糯的聲音響起,帶著疑惑:“你肚子好硬啊。”手摸在他的腹肌上。

曾舜曦被逗笑,也回過神來,用了些力氣推開她,靠在沙發一側喘著粗氣,身上的襯衫已經亂了,釦子在慌亂中也解開了幾顆,襯衫黑色絲綢質感,襯的人矜貴又禁慾。除了參加活動或特定的戲裡面,他很少這樣穿,一般都是休閒風。他看向沙發上的人,已經閉上了眼睛,應該是睡著了,像只饜足的小貓。

曾舜曦收回視線,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撥出一口氣。紅酒順著他的脖頸流到了襯衫上,腹肌上。他再次無奈失笑,一顆一顆扣緊自已的扣子,站在了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璀璨的燈光,粉色的月光色腕帶,在弱光下更亮,他看了一眼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隨後愧疚的視線飄向沙發。原來他這麼卑劣,既背叛了阿莧,又看低了她。

他反應過來,他怕是聽錯了,她叫的應該是“旭”。沒想到有一天他也做了他之前最痛恨的人,趁人喝醉偷親的小人。

另一邊,在海市參加活動的張凌賀打了兩聲噴嚏,旁邊的楊濤開口:“哥,誰罵你了。”

張凌賀打了一下他的頭:“應該是誰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