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賀上樓便看到走廊盡頭的曾舜曦，他疲憊消散了些，有了笑意：“還不睡？”

曾舜曦歪了下頭，無奈的開口，滿臉都寫著煩他：“你很無聊。”

張凌賀上前了幾步：“你最好真的覺得無聊。”

曾舜曦轉身下樓，其實剛才他已經看到了，只不過沒有接受，又返了回來。

胡先旭嘴裡塞滿了三明治打招呼：“曦哥。”

曾舜曦微笑的看他：“弟弟。”

廚房臺子上放著一個空的牛奶杯子，杯壁上有紅色的唇印。曾舜曦開啟冰箱拿了一盒草莓，開啟水龍頭洗草莓。像是隨意般撿起旁邊的杯子取下杯套，在手裡握了一下，沖水洗了杯子。杯子還有餘溫，溫度從指尖傳到心尖，突如其來的酥麻感傳開，裹挾著漫天的悲傷從心蔓延到全身，力氣像是被抽空，他吸了一下鼻子，裹緊外套拿著草莓上了樓。

半夜，路瑤莧感受到胃部的疼痛，想拿一片止痛藥，沒爬起來。她躺在床上一次一次深呼吸，腦中001斷斷續續的聲音講著故事，講著她還是初衡的時候的故事。

路瑤莧開啟手機：來

張凌賀幾乎是秒回：怎麼了？

直播還沒有開始，眾人還沒有醒過來，張凌賀大大咧咧的敲響了路瑤莧的房門。

路瑤莧：001，開門

001沒有回話，門輕輕開啟。

張凌賀推開門進去，看到床上路瑤莧的一刻，臉上輕鬆的表情消失，眉頭緊促。路瑤莧安慰的笑笑，更顯的悽美。

張凌賀坐到床邊，拉開了抽屜拿出藥片，托起了她的頭端著水把藥片順了下去。

張凌賀低頭儘量避免對視：“很痛啊？”

路瑤莧輕點點頭，靠在他的胳膊上，感受到胳膊上毛茸茸的頭動了動，張凌賀拍著她的胳膊輕聲開口：“我在呢，”隨後越抱越緊，想把她揉進他懷裡。

他仰頭吸了口氣，壓下心痛，清了清嗓子才開始下面的話：“阿瑤真夠自私的。”

路瑤莧嘴角勾起，在他懷裡舒服的蹭了蹭，無力的開口：“你的心跳好像偶像劇裡的心跳啊，第一次聽就覺得。”

張凌賀帶了些暗爽：“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路瑤莧從被子裡伸出手，抬頭看他，張凌賀沒有看她，她伸手點了點他的喉結。

張凌賀低頭對上懷裡仰頭的她，眼神一窒，有一絲絲後退，路瑤莧眨了眨眼睛帶著無辜：“幹嘛，嫌棄我啊。”

張凌賀笑出聲：“當然，我可是張大公子，你現在的凌亂可配不上我。”

路瑤莧被油到，笑出了聲。

張凌賀看向她：“好點了？”

路瑤莧仰頭湊上前在他的耳邊說道：“謝謝。”溫熱的氣息劃過他的耳畔，染紅了整個耳畔。

001:阿衡，第五次愛意值90

路瑤莧鬆了一口氣，僵硬的身體也慢慢放鬆。

張凌賀愣了一瞬，嚥了口口水，喉結也跟著上下活動了一下，路瑤莧看著眼前活色生香的畫面，偷笑出聲。

張凌賀聽到偷笑的一瞬間反應過來：“你故意的？路瑤莧。”

路瑤莧躲著鑽進被子裡，張凌賀上手撓她，路瑤莧委屈巴巴的露出眼睛：“錯了。”

張凌賀無奈的收回手狀似生氣的轉身：“起來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