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瀟瀟猛地停下腳步,怒目圓睜,大聲吼道:“那蒼井優優有何德何能,竟也能封為皇貴妃!不過是個外來的狐媚子!還有皇后,不知使了什麼狐媚手段,把陛下勾了去!”她的聲音在宮中迴盪,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宮女嚇得連忙跪下,身體瑟瑟發抖:“娘娘息怒,小心隔牆有耳。萬一被人聽了去,傳到陛下耳中,那可就不好了。”
趙瀟瀟冷哼一聲,雙手抱在胸前:“怕什麼!本宮就是心裡不痛快!難道連發洩都不行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倔強和任性。
她走到窗前,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眼中滿是不甘和嫉妒。夜風吹拂著她的髮絲,卻無法平息她心中的怒火。
“想本宮一直對陛下盡心盡力,溫柔侍奉,事事都以陛下為先。可如今,陛下卻如此冷落我,這讓本宮如何能嚥下這口氣!”
第二天,大司馬趙無忌來到神泉宮看望女兒。
大司馬趙無忌踏入神泉宮,只見趙瀟瀟正一臉憂愁地坐在梳妝檯前,眼神空洞地望著鏡子中的自已,全然沒有了往日的光彩照人。她的髮絲有些凌亂,隨意地散落在肩頭,原本精緻的妝容此刻也顯得有些黯淡。
趙無忌心疼不已,加快腳步走到趙瀟瀟身旁,說道:“女兒啊,為父聽聞你近日心情不佳,特地來看看你。瞧你這憔悴的模樣,為父這心裡就像被針扎一樣難受。”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關切和疼惜,眉頭緊緊皺起,形成了深深的川字紋。
趙瀟瀟緩緩起身相迎,眼中含淚,那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彷彿隨時都會掉落下來。她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哽咽著說道:“父親,您來了。女兒在這宮中的日子真是苦不堪言,受盡了委屈,心裡的苦水都不知向誰倒。”
趙無忌看著女兒這般模樣,心疼得不行,皺起眉頭,臉上滿是關切與憂慮。他的眼神中透著急切,追問道:“究竟所為何事?我的寶貝女兒,你快與為父細細說來,莫要憋在心裡,傷了自已的身子。不管發生什麼,為父都會為你做主。”
趙瀟瀟氣憤難平,雙手緊緊攥著衣角,說道:“那蒼井優優不知使了什麼狐媚手段,竟得了陛下恩寵,被封為皇貴妃。她一個不知從哪兒來的外人,憑什麼能在這宮中如此風光。還有皇后,也趁機百般討好陛下。如今陛下夜夜都不踏足女兒這神泉宮,女兒感覺自已被陛下徹底冷落了。”說著,淚水再也忍不住,順著她白皙的臉頰滑落,留下了一道道淚痕。
趙無忌聽著女兒的哭訴,沉默片刻,開始在屋內踱步思考。隨後他目光中透著沉思與謀略,說道:“女兒莫急,為父在朝中好歹還有些勢力,人脈也還算廣。就算是為了你,為父也定會想盡辦法。只要我們父女齊心,就不信扭轉不了這局面。”
趙瀟瀟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但隨即又被擔憂所取代,說道:“父親,可莫要為了女兒冒險行事,以免遭人把柄。女兒在宮中雖不如意,但也不想因為自已讓父親您陷入險境。”
趙無忌輕輕拍了拍趙瀟瀟的手,安慰道:“為父怎能眼睜睜看著你受此委屈而不管不顧。你放心,為父在官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自有分寸。你在宮中也要謹言慎行,莫要給他人留下話柄,凡事都要多留個心眼,切不可衝動行事。”
趙瀟瀟乖巧地點頭應道:“女兒明白,多謝父親關懷。女兒定當小心行事,不給父親添麻煩,只盼著能早日擺脫如今這困境。”
趙無忌又寬慰了女兒幾句,仔細叮囑她要照顧好自已,凡事想開些。之後,他帶著滿心的憂慮和為女兒謀劃的心思,這才憂心忡忡地離開神泉宮。
回到府中,趙無忌陷入了深深的擔憂中,他其實擔心的不是趙瀟瀟,而是二皇子楊鐵心,也是自已的外孫,如今皇后得寵,他擔心陛下會立大皇子楊力偉為太子,看來他得做出一件足以讓陛下龍顏大悅的事情,才能扳回一局。
突然,他想到了太山封禪,以楊雄收復夢雲十三州,收復澎島,征服倭國,他的文治武功比宣太宗李世明還要高出不少,他決定明天早朝提出來。
當晚,趙無忌在書房中來回踱步,燭光搖曳,將他的身影在牆壁上拉長又縮短。他眉頭緊鎖,宛如兩道深深的溝壑,目光中透著焦慮與沉思。
“若此事能成,陛下必然大喜,瀟瀟和外孫鐵心的地位也能得以穩固。”趙無忌喃喃自語道,聲音在寂靜的書房中顯得格外低沉。他的雙手背在身後,腳步沉重而急促,彷彿每一步都承載著巨大的壓力。
他坐到書桌前,拿起筆在紙上緩緩地羅列著各種準備事項和可能遇到的問題。筆尖與紙張摩擦的沙沙聲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他的神情專注而凝重,額頭上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
窗外的月色透過窗欞灑在地上,清冷而寂靜。月光如水,卻無法撫平趙無忌內心的波瀾。他偶爾停下筆,望向窗外那片朦朧的夜色,思緒彷彿飄向了遙遠的朝堂和深宮內院。
趙無忌揉了揉太陽穴,試圖緩解一下緊繃的神經,但心中的憂慮絲毫未減。他深知此次太山封禪之事關係重大,不僅關乎女兒和外孫的未來,更涉及到家族的榮辱興衰。
一夜未眠,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趙無忌終於停下了手中的筆。他的雙眼佈滿血絲,面容憔悴,卻依然強打精神。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彷彿要將心中的煩悶全部吐出。起身時,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顯然是過度勞累所致。整理了一下衣冠,趙無忌邁著堅定卻略顯沉重的步伐,準備上朝。
早朝之上,氣氛莊嚴肅穆。大臣們分列兩側,趙無忌深吸一口氣,然後穩步出列,恭敬地說道:
“陛下,臣有本要奏。”
楊雄看了趙無忌一眼,問道:
“哦?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