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奇離開後,楊雄坐在龍椅上,陷入沉思。一想到自已前日在心裡狠狠地問候了韓奇的十八輩祖宗,心裡就懊悔不已,原本以為韓奇就是個見風使舵左搖右擺的小人,沒想到一直以來他卻在用著自已的方式保護著自已。
楊雄不禁長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是朕錯怪了丞相,日後定要好好報答於他。”
楊雄看著地上四處散落的奏摺,覺得太對不起丞相了,於是連忙起身將它們撿起來放回案頭,隨手拿起一本奏摺看了起來,看著上面一堆文言文,小學畢業的楊雄竟然讀的如行雲流水般流暢,連楊雄自已想都覺得有點吃驚,不過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大概是飽讀詩書的原主楊偉的記憶加持,讓他這個中考僅考了250分的初中生瞬間變成了學富五車的文學博士。
楊雄頓時心中美滋滋,可當他看完奏摺,他的眉頭又緊鎖了起來。這本奏摺乃是大將軍趙無忌派人從戰場送過來的,大概意思是趙無忌於三日前大勝乾軍,斬敵五千,如今正率兵追擊,待將全部乾軍趕出國境,便可班師回朝。
“完了完了完了!”
楊雄心中不禁叫苦連天,剛才丞相提到趙無忌,自已就有點心慌,現在看到他戰鬥力爆棚,心裡更慌了。楊雄趕緊從腦海中將趙無忌的詳細記憶慢慢翻了出來。
大將軍趙無忌乃是大盛朝第一戰神,深受先帝信任,他可以說是大盛的超級消防員,哪裡有火情,他就往哪裡撲,所以他大部分時間都領兵在外打仗,在京城待的時間並不多,他這次出征已經快一年了,至於他到底是支援楊偉還是太后,楊雄抱著腦袋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他到底是在站哪邊的,大概是個中間派吧,不過他畢竟與太后血濃於水,倒向太后那邊估計也是遲早的事。
想到這裡,楊雄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樣呆坐在龍椅上,雙目無神地發起呆來。
“陛下,您怎麼了?”
楊雄一驚,這才緩過神來,王惜惜手裡端著藥盤,正站在自已面前。
看著王惜惜端著藥盤,一臉擔憂的樣子,楊雄心中一陣愧疚。
“惜惜,你這麼來了,朕還以為你以後都不理我了呢!”
楊雄可憐巴巴地望著王惜惜的眼睛,眼中滿是愧疚。
王惜惜臉頰緋紅,怒嗔道:
“你快把這六碗藥喝了,我就原諒你。”
楊雄看著王惜惜那似怒非怒的樣子,苦笑道:“又來六碗?惜惜,這也太多了吧,今天能不能少點?”
王惜惜雙手叉腰:“哼,讓你知道知道錯,誰讓你不把趙楚楚趕走,還不快喝!”
楊雄無奈,只得端起一碗藥,皺著眉頭一飲而盡。
王惜惜看著他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瞧你這模樣,跟個孩子似的。”
楊雄喝完一碗,又端起一碗,說道:“只要惜惜能原諒朕,再苦的藥朕也能喝。”
王惜惜眼神中透著溫柔:“陛下,這次臣妾就饒了你,以後可不許再這樣傷臣妾的心了。”
楊雄連連點頭:“朕保證不會了。”
看著王希希那爭風吃醋的樣子,楊雄就忍不住想笑。對一個38歲的老光棍來說,如此國色天香的美人為了自已跟別的女人爭風吃醋,他的心中竟生出了一種莫名的快感。
喝完藥,楊雄用力將王惜惜攬入懷中,輕輕在她額頭親了一口。
王惜惜嬌嗔一聲,雙頰緋紅。
“陛下,這大白天的,您也不注意些。”
楊雄哈哈一笑:“朕與愛妃親暱,有何不可?”
說著,楊雄又猛地吻住了王惜惜的烈焰紅唇,王惜惜身子一顫,隨即輕輕閉上雙眸,用力摟住了楊雄的脖子,楊雄的一隻手摟著她如柳般的細腰,另一隻手則放肆地在她豐滿的嬌軀上四處遊走,王惜惜盡情地享受著這一切,口中時不時發出幾聲快活的詠鵝之聲。
此時的楊雄雖然下半身還是沒什麼反應,但對於一個38歲的老光棍來說,過把手癮竟也能讓他欲仙欲死。
一番溫存過後,王惜惜整理好衣衫,柔聲道:
“陛下好好看奏摺吧,臣妾先回宮了,臣妾在這裡,陛下老是靜不下心,很傷身體的,還是先養好身體再說吧。”
說著,王惜惜端起藥盤便朝殿外走去。
楊雄坐在龍椅上,望著王惜惜遠去的背影,不由地嘆了口氣。他痛恨自已這不中用的下半身,王惜惜顯然是有點失望了,他剛勾起了她的慾火,然後就戛然而止,正常女人誰受得了天天這種折磨,其實他心裡也明白,王惜惜也是擔心自已老是這樣,會傷了他的身體,這才主動離開的。
楊雄整理好衣服,洗了個冷水臉,頓時清醒了不少,他返回龍椅,盡力剋制住自已的慾望,開始認真翻看起奏摺來,原主楊偉在床上躺了一個月,從太后那裡轉過來的奏摺已經堆積如山,他想要做一個好皇帝,治理好大盛,認真看完這些奏摺就是他邁出的第一步。
看著這些奏摺,楊雄才明白大盛看似如日中天,實則內憂外患,光是最近幾個月,南方六郡因為遭遇百年不遇的洪水,無數良田被毀,幾萬人被淹死,幾十萬人無家可歸。雖然近期對大乾的戰爭取得了一些勝利,但並未傷及大乾的根本,大乾的騎兵來去如風,今天把他們趕跑了,明日他們又捲土重來,防不勝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楊雄沉浸在奏摺之中,忘卻了周圍的一切。
這時,李公公走上前輕聲說道:“陛下,您已經看了許久,要不休息一會兒?”
楊雄頭也未抬:“朕不累,接著看。”
又看了兩個時辰,已到了用午膳的時間,楊雄隨便吃了一些,便馬上又回到了案邊。
不知不覺,天色漸暗,殿內點起了燭光。楊雄揉了揉發酸的眼睛,這才想起王惜惜已經一整天沒有過來了,他突然覺得有點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