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站在一旁的太醫院院長張太醫看到楊雄如此大動干戈,知道太醫院肯定出大事了,可陛下並沒有找他問話,他的心中更是惴惴不安。
“陛下,這兩碗藥怎麼辦?臣一路端著,手都麻了。”
王諾望著楊雄,額頭上滿是汗珠。
楊雄看這王諾那顫顫巍巍的樣子,笑著說道:
“王指揮使,藥碗交給張太醫端著,你拿著尚方寶劍速回玉田大營帶兵將皇宮圍住,以防賊人叛亂!”
王諾接過尚方寶劍說道:
“末將領命!”
王諾將藥碗交給了張太醫,然後朝太醫院外走去。
張太醫接過藥碗,心裡更緊張了,兩隻手不由自主的抖起來。
楊雄看向張太醫,笑著說道:
“張太醫莫要驚慌,你把藥碗端好,帶幾個太醫隨朕承德殿。”
“老臣遵旨!”
張太醫一臉懵逼地望著楊雄,手抖得更厲害了。
很快,楊雄突襲太醫院和開午朝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太后的耳朵裡,她心裡清楚,皇帝是要向自已開戰了,她想不通,為何昨日就只剩一口氣的皇帝,今日卻突然病情好轉,而且出手快準狠,完全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突然,英國公趙誠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
“姐姐,不好了,那病秧子抓了徐太醫,還要開午朝,怎麼辦啊?”
太后看到英國公這失魂落魄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慌什麼!一個快要死的人,還能翻出什麼浪來?”
趙誠擦了擦額頭的汗:“姐姐,可是這徐太醫……”
太后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但很快就鎮定下來。
“現在御林軍和金田大營都由你掌控,禁軍在猛兒手裡,皇帝手上除了玉田大營,只剩下那300個隨時可能倒戈的羽林衛,他想玩,哀家就陪他好好玩玩。至於那徐太醫,我借他十個膽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趙誠聽太后這麼一說,心裡稍微安定了些:“姐姐說得是,是我太過緊張了。那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太后沉思片刻:“你先去上朝,哀家我自有主張。”
趙誠點頭應道:“好,我這就去。”
楊雄帶著眾人來到承德殿,他一眼就被那霸氣側漏的龍椅吸引住了。
他緩緩走近,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顫抖著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龍椅那精美的雕刻和細膩的紋路,彷彿在撫摸著一位美人的玉體,情到深處,他竟忍不住親了一口。
等他反應過來,他看到眾人正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楊雄看到眾人那驚詫的表情,連忙笑著說道:
“朕已經三個多月沒上朝了,實在是太想念,這龍椅了。”
王惜惜聞言,竟忍不住哭了起來,她上前抱住楊雄。
“陛下,您受苦了!”
楊雄輕輕拍了拍王惜惜的後背,輕輕安慰道:“皇后莫哭,今日朕定要將那害我的人揪出來,替他報仇。”
王惜惜聞言,又是一頭霧水。
“他,他是誰?”
看著王惜惜那一臉疑惑的樣子,楊雄真想拿個針把自已嘴巴縫起來,怎麼嘴巴老是沒個把門的呢,他的原意是想替原主楊偉報仇,現在該怎麼解釋呢?
忽然,他靈機一動,假裝痛苦地低頭看了看自已的下方,王惜惜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他的下身,頓時,王惜惜的臉就漲得通紅,便不再追問了。
“馬忠,你隨朕到偏殿來?朕有話要問你。”
馬忠連忙跟上楊雄的腳步,一同前往偏殿。
進入偏殿後,楊雄神色凝重地看著馬忠說道:“馬忠,朕如今能信任你嗎?你老實告訴朕,那日朕喊你,你為何沒有出現?”
馬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陛下,那日臣的老母去普濟寺還願時失蹤了,後來收到一封信,上面說讓我那日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就……”
楊雄目光犀利:“當真如此?”
馬忠連忙磕頭:“陛下,臣對陛下忠心耿耿,絕不敢有二心啊。”
楊雄沉思片刻:“那你母親後來回來了嗎?”
馬忠哭著說道:“當天晚上就回來了,說是幾有個黑衣人將她綁架了,然後又主動將她放了回來,我怕他們再次綁架老母,第二天就將她送到一個遠房表叔那裡,現在總算能安心為陛下效命了!”
楊雄聽完連忙將馬忠扶了起來:
“朕相信你,百善孝為先,朕不怪你!”
馬忠擦了擦眼淚說道:
“臣大概能猜出陛下今天要幹什麼,無論結果如何,臣都會誓死護陛下週全!”
這時,李公公走了進來。
“陛下,朝臣們到得差不多了。”
楊雄眼露兇光:
“什麼叫差不多了?”
李公公連忙嚇得跪倒在地:
“除了兵部尚書陳玄和英國公趙誠,其他大臣都來了,陳玄說他病得很嚴重,實在是來不了。”
楊雄表面生氣,心裡卻美滋滋。
“這兩個癟犢子,這不是往朕的刀尖上撞嗎?等我把你們兩個人辦了,直接拿去餵狗都太便宜你們了,把你們剁成肉醬,然後做成火腿腸,再拿去餵狗,方解我心頭之恨。”
此時,一個時辰時間已到,朝臣們正在大殿內議論紛紛,說啥的都有。
“你們說陛下這時候把我們叫來,是不是知道自已快不行了,來宣佈退位讓賢的?”
趙王楊猛聞言,心裡都快笑出聲了,卻假裝氣憤地說道:
“我皇兄正值壯年,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若被陛下聽到,小心你們的腦袋。”
又有官員說道:
“我聽說陛下龍體已經好多了,今天還帶著羽林衛在宮中到處抓人呢!”
楊雄今天一整天都在禁軍中賭牌,聽到這個訊息,他的心中頓時一緊,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他根本沒有任何準備。
殿中只有丞相韓奇一聲不吭地站在那裡,他表情嚴肅,似乎在盤算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