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八,院子正在宰殺年豬,大人小孩兒忙開了。
“楊桃等下給你燉一鍋豬排骨湯,天天雞湯喝厭了吧!”
“小姐,我想喝豬肝湯。”
“好,三妹給我抱一會,楊桃,真奇怪呀!三個孩子怎麼都和他爹一個樣子。”
“呵呵呵,也不曉得他爹怎麼樣了。”
睡在搖籃裡的安然醒了,看到何小魚就笑起來。
“六郎,安然醒了。”
“來了,來了。”
許六郎熟練地給安然穿棉襖,小棉鞋,戴上小帽子,噓了尿。
“安然,坐在搖籃裡看爹剁排骨啊!晚上讓你娘給你燉排骨吃。”
安然伸出雙手,想讓六郎抱她。
“爹揹著你幹活!”
“六郎呀!好好抱著安然吧!一頭豬的事,我和大強叔一會就忙完了。”張峰用斧頭打算劈開豬頭。
“安然,爹抱著你看張叔劈豬頭。”
中午暖和的陽光灑滿大地,院子裡很暖和。
何小魚抱著五個月大的三妹,房前屋後的逛逛。
“姨,你看大貓!”在後院雞籠裡撿雞蛋的大雙,小手指著後山上面。
何小魚仰頭一望,魂都嚇沒了,老虎真的翻過來了。
接下來的日子,孩子們天天鎖在院子裡,大家們商議如何處理那隻老虎。
正月初六,張峰,大強叔,許長歌三個牽著大狗,來到後山上巡視,發現樹幹上的爪印,還有樹葉里老虎的糞便。
“張峰,這隻老虎必須儘快除掉,我們儘量避免和它正面衝突,來我們把這幾個陷阱弄深些,過幾日我們來捉它。”
三人還是採用最快速的方法,在陷阱裡架上乾柴,點燃,等柴火燒完了,潑冷水。
傍晚,大白和大黑忽然狂叫起來,三人丟下手裡的工具,撒腿便往家的方向跑去。
正月十六,後山上一個又大又深的陷阱,終於完成了,大強叔佈置好偽裝後。
“青竹,看會了嗎?”
“看會了。”
“雞遞過來。”
“大強爺爺,你為什麼不用死雞,而用活雞呢!”
“有些山裡的動物警惕性很高,用活的雞,它們會直接撲過來,這樣一下子就掉進我們挖好的陷阱裡。”
大公雞的雙翅和雙腿捆綁著,放在陷阱的上方。
“都回家去,今晚早些熄燈睡覺。”……..
泰王府
“王妃,那兩個小妖精這次懷得又是男娃娃!”
“想辦法解決了。”
“宮裡奴婢插不上手。”
“回朱府一趟。”……
遼東,何府。
“何大哥,我們仨沒用,出去幾年也沒有找到何姐姐。”長大成人的三個孩子一臉愧疚地,站在何書望面前。
“不怪你們,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回屋好好歇歇。”
遼東的春天依然寒冷,何書望拄著柺杖走到院子裡,慢慢地朝南跪下。
“爹,娘,孩兒不孝,沒有好好照顧妹妹,現在生死不明,我該怎麼辦?”
何書行含著眼淚,扶起大哥:“哥,城門口的通緝令還在,說明妹妹還活著。”
“那個老妖婆,忘恩負義,我要殺了她。”
“哥,遲早有一天我們要風風光光地回到京城。”
“這次知州一職,康王怎麼說。”
“康王,想推薦你任職。”
“我走路都費勁,這個縣令幹好就行。”
“哥,我志在軍隊,這個機會你一定要抓住,皇上如今開始栽培自已的人了,他娘不咋的,三個兒子有點仁義。”
“他們面對是染指朝政多年的朱家官員們。”
“泰王送了二個兒子給皇上後,老妖婆也開始慢慢地放權了。”
“朱家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這些年太猖狂了,朝中一大半官員不是朱家人,就是來自揚州,或是他們的門生。”
“老二,老三找不到了,小魚可不能再丟了。”
“大哥,一定沒事的。”…….
御花園裡,花香四溢,皇后娘娘和兩個娃娃玩耍著。
“呵呵呵,豪兒,尚二,皇奶奶的心肝寶貝。”
“皇奶奶,你來追我們呀!”
“老了!跑不動了,歇歇腳。”
皇太后娘娘剛一落座,王公公神情凝重地跑到御花園。
“娘娘不好了,晴兒和美奴她們忽然暴斃。”
皇太后娘娘,眼一黑,一頭栽倒地上…….
泰王徹查,送糕點的宮女,御膳房的御廚統統關進大牢。
一番嚴刑拷打下,沒有一人認罪,案情陷入僵局。
皇后娘娘一病不起,皇上聯合泰王加快剷除朱門一黨。
刑部,大理寺,御史臺三司會審,壓在刑部這麼多年和朱家有關聯的案子。
皇上換個皇太后娘娘身邊服侍的所有人,對外聲稱下藥害死泰王兩位妾室的人,就在他們其中。
一支有康王帶隊的五十萬大軍,駐紮於城西五十里的山林裡。
以皇上三舅為首的朱家人,忐忑不安,連夜商討對策。
“爹,早就應該帶兵反了,磨磨唧唧這些年,讓他們成了氣候,來索我們的命。”朱大有一臉怒氣。
“是呀!表弟,我們都一把年紀死不足惜,可你看看這些後輩,個個年輕有為,我們拼了這把老骨頭,也要給他們爭一爭這天下。”戶部尚書朱亞紅也是毫不掩飾地表示著自已的想法。
“爹,你怎麼說?”朱老三轉頭請示坐在高堂的,八十多歲的朱老爺子。
朱老爺子,轉動著手裡的佛珠,眯著眼睛開口說出:“老三呀!你姐這一病,我們看不著,摸不到,宮裡的眼線也見不到她了,這些年朝中大事都是我們老朱家給金家操持的,朱家手上一共握著南,東,城外一共一百三十萬大軍,有些事,孰輕孰重,你自已好好掂量,不過,不要給天下人落了口舌,凡事,師出有名,年紀大了,過一天算一天,可是我的重孫孫們可是前途無量。”
“爹,兒子明白了。”……..
三個月的惡戰,京城守住了,朱家人倉皇失措地逃到嶺南地區,自立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