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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許長歌

半個月後,何小魚陪同王姨去鎮子看望三個女兒。

“大河兄弟呀!你在南都有房子?我娘給你們家帶孩子,一個月多少錢?”

“二姐,一個月七百文包吃住。”

“七百文!你家還招人嗎?”

“二姐,不招了。”

一旁的二姐夫羨慕地看著門口的馬車。

“大河兄弟,你可需要人手,我會趕馬,也認識草藥,一個月一兩銀子就行。”

“小生意,暫時不招人。”何小魚尷尬地回答。

一會王姨的大女兒和三女兒來了。

何小魚著急進山。

“王姨,要不你在姐姐們家住幾日,過些日子我來接你。”

王姨點點頭。

何小魚走後,王姨給三個女兒每人五兩銀子。

“娘,這個大河長得不怎麼的,還挺會掙錢,出手也大方,你看石頭的小妹妹被婆家休了,天天在家待著,看得我心煩躁,要不介紹給大河。”三女兒拉著王姨央求著。

“做你的春秋大夢,那個好吃的懶貨,你要害死大河,告訴你們不許打大河的主意。”

“又黑又瘦,還有兩個拖油瓶,還想娶大姑娘嗎?”兒女生氣了。

“閉上你的臭嘴。”

大妞瞪了老三一眼:“娘,既然大河能掙錢,你看看家裡這些小子,能不能跟著大河餬口飯吃,”

“大妞,大河是個小商販,僱我給他帶孩子,別的事情他也沒那麼大的能力。”王姨一口拒絕。

“娘,什麼時候帶我們去南都玩玩。”三女兒嗑著瓜子,興奮地問道。

“你們客棧都住不起,去幹什麼呀?”

“大河不是有房子嗎,我們去住一晚總成的。”

“大河是我親兒子嗎?一個個精得和猴一個樣。大妞去你家看看重孫子去。”…….

轉眼間,楊桃的孩子生下了,一對雙胞胎。

“小姐,怎麼都是男娃娃呀!”

“下一胎一定是女娃娃,楊桃,在山裡待了二年半了,急壞了吧!我想辦法給你辦個戶籍。”

“小姐,我現在胖成這樣了,和告示上貼的畫像一點不樣了,眼睛都胖成一條縫了,出去那些當差的一定認不出我。”

一般母親奶兩個孩子會瘦得可憐,楊桃是個例外,能吃能喝能睡,伺候她的二成瘦的一大圈。

七月底,何小魚塞給李捕頭三百兩銀子,楊桃和兩個孩子都有戶籍了。

“小姐,這院子花了多少錢?”

“八百兩!”

“還行,還行。”

“別看了,我帶你去書局買最新的畫本子去。”

“哎。”…….

幾人在城裡待了半個月,才趕車往回走。

“娘,你看前面的叔叔被幾個人打了。”

何小魚一看這一段路是無人區,三個大漢估計是想搶男子的馬匹和包裹。

“王姨,你認識那三個打人的後生嗎?”

“蒙著臉,看不出來。”

何小魚回頭看看一車女子,唯一一個男子青竹才五歲,不能莽撞,要智取。

何小魚一箭射穿一個人的胳膊。

“多管閒事。”一個高大的歹人握著刀向馬車跑來。

何小魚心裡明白這些人,看來不是第一次在這荒蕪的地段搶劫了,拉弓射箭,快狠準一箭射中他的大腿。

“啊!我的腿。”高大的歹人捂著大腿倒在路上。

“敢傷我大哥,我砍死你。”胖胖的歹人握著刀氣勢洶洶地撲向何小魚。

“青竹,射他的腿。”

青竹小小人,表情嚴肅地拉開小弓箭,嗖的一聲,胖胖的歹人尖聲嚎道。

“啊,我的腿。”

地上被打破頭的男子慢慢爬起來,擦擦臉上的血水,拿起一把劍,毫不留情地給三個劫匪補上一劍,刺穿他們的肩胛骨。

一車觀望的人,目瞪口呆,感情狠角色是這個人呀!

只見頭上依然流血的男人拄著劍走過來,青竹手裡的弓箭拉滿。

“孩子,姨,你們不要害怕,沒有刺到他們要害處,請問一下,府衙有多遠?”

楊桃推了一下迷糊中的何小魚。

“哦,府衙挺遠的,你再往前走十里地,是鎮上,你去找鎮長也是一樣的。”

“謝謝,姐。”許長歌打量一眼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的何小魚,剛想走近。

何小魚將帽簷往下壓了壓,駕著馬車跑了。

“小姐,你跑什麼呀?”

“楊桃,不跑不行呀!他是,他是許長歌。”

“許家六爺!”

“楊桃,你來趕馬車吧!我全身沒力氣了。”…….

許長歌疑惑地望著馬車跑遠了,撓撓頭,忽然想起什麼。

“哎呀!眼睛太像了,你們幾個認識剛剛趕車的人嗎?”

“不認識,你發發慈悲?我們上有老下有小,家裡實在揭不開鍋才幹這個。”胖胖的歹人看著一臉血的許長歌,膽寒了。

“哼,你們剛剛可是想致我於死地的。”

許長歌將三人綁在一起,丟在路邊。

正好一群打獵的人趕著驢車經過,許長歌說明事情的原委,幾個獵人一看白白撿了二百多兩賞銀,激動得不得了。

“小兄弟呀!這三兄弟一直到處流竄,隨機作案,蒙著臉,府衙捉他們好幾年了,這下好了,放心,我們正好進城去賣獵物,賞銀怎麼給你。”為首的獵人大哥是個熱心腸。

“王大哥,賞銀就不必給我,你們八個兄弟分了吧!我想打聽一下,剛剛趕車的人,你們可認識?”

“面熟,那個小子膽子不小,經常進山採藥,有時也能打到獵物,不愛和我們說話,我在賀家村見過他幾次。”

“賀家村?”

“你一直往西走,大概十二里路,有一座烏龜一樣的石頭山,山的西邊有一條長滿野草的路,進山後,繞兩座山就到了賀家村了。記住,山裡有狼,天黑可不能閒轉悠。”

“謝謝,王大哥。”……

許長歌爬進馬車給自已包紮好傷口,流血過多,馬車趕快些,腦袋瓜嗡嗡的。

傍晚,許長歌終於來到賀家村,村子轉了一圈下來,沒有人呀!滿心歡喜又撲滅了,先找地方住下來再說吧!

七天後,許長歌在院子裡晾衣服,兩隻狗在院外衝他叫喚。

“叫什麼,這是你們的房子嗎?”

一輛驢車停在路邊。

“兄弟,住下來了!”

“喲,李大哥呀!天這麼冷,你們還要進山。”

“馬上要下雪了,哥幾個進山捕些兔子,野雞,獐子什麼的,換些錢好過年呀!走了。”

“王大哥這次怎麼沒來,”

“他呀,不幹了,走囉!”

“小心些。”

“哎,你好好養傷。”…….

兩天後,獵人們滿載而歸,送給許長歌四隻野雞,兩隻兔子。

兩隻大狗慢慢地和許長歌也混熟了,許長歌吃雞肉,他們吃雞骨頭。

“我看你們倆也不像野狗,天天來我這裡騙吃騙喝的,你們認識何小魚嗎!看樣子,不認識的,今日陽光明媚,我的傷勢也好多了,陪我去山裡走走。”

京城,許府。

“二哥,老六這次又偷跑出去了,三個月了,好像又去遼東了,要不派人找他回來。”

“放心吧!找不到何小魚的。”

“二哥,你怎麼如此篤定老六找不到何小魚?”

“皇后娘娘的人,還有那些賞金獵人不比老六會找人,幾年了,不是沒有何小魚的一點訊息。”

“二哥,會不會給皇后娘娘的人殺了?”

“有可能。”

“可是幾人的通緝令還沒有撤下?”

“老四,萬一老六找到何小魚呢?”許長遠目光嚴肅地問道。

“我殺了她,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