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俠,你真的認錯人了,我是叫何小魚,但不是你要找的何小魚,誤會解除了,你們趕緊找那個何小魚去吧!我走了。”
何小魚嘴巴都說幹了,可是眼前這個孔武英俊的男人只是笑眯眯地看著他。
“小魚,你還在怪金二哥沒有保護好你?”
“我不認識你呀,你們真的認錯人了。”
“人有沒有認錯,驗驗就清楚了,王媽帶何小姐進屋檢視胎記。”
“胎記?好,要是胎記的位置不對,你就立馬放我走。”何小魚自已都不清楚自已身上哪裡有胎記。
“好。”…….
一會兒,王媽開心的聲音在屋裡傳出來。
“王爺,沒錯,就是何小姐。”
院裡的金遠道笑笑,抿了口茶。
“小強,去請馬大夫。”
何小魚嚇傻了,怎麼就變成古代的人呢!自已只是個幼師學校的學生呀!
馬大夫仔細觀察了何小魚的神情和動作,又號了脈。
“小魚呀!你頭上的一道劃痕是怎麼弄的?”
“我掉進大湖裡,這一塊磕到大石頭上了。”
“哎呀!這就說通了,你是腦部被大石頭磕到後,喪失記憶了。”周大夫自以為是的說。
何小魚驚訝地張大嘴巴,呼吸都不順了。
“你,你這個庸醫,我不是那個何小魚,我怎麼和你們說不清了。”
金遠道拍拍小魚的肩膀:“小魚,安靜下來,金二哥有話和你說,三弟回來了,只是人變傻了,十天後,我要去遼東駐守邊疆,你是跟著我去,還是留在這裡,等你二個哥哥明年回京。”
何小魚還沒弄懂情況,可不能和陌生人隨便亂跑,思索了一下:“我,我,就在這裡,哪裡也不去。”
“這段時間你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面黃肌瘦的,穿著這是什麼,等下我陪你買些漂亮的衣裳首飾回來。”金遠道拉著何小魚往飯桌走去。
“那個,大俠,我真不是她,放我走吧!”何小魚眼淚汪汪的說著。
“用膳吧!”
何小魚的肚子早就餓的不行了,揉揉肚子吃飯最大,這頓飯吃了飽飽的。
吃飽喝足後睏意上頭了,迷迷糊糊地坐著都打瞌睡。
夜深人靜時,明亮的月光照在大地,何小魚悄悄地來到院牆的一個大樹下,手腳並用地爬上樹上,往外一看,媽呀!這院牆也太高哦!這要是跳下去腿肯定會摔斷了。
何小魚膽子本就小,猶豫不決,思考一番,決定先回房,找個長繩子,再慢慢地往外翻過去。身體慢慢轉個圈,頭一低,媽呀!怎麼這麼高,自已剛剛是怎麼爬上來了,這下好了出不去,也下不去了,只能抬頭望明月了。
次日,王媽找人搬來木梯子,架好後,何小魚膽戰心驚地慢吞吞地下了樹。
“夜裡不睡覺,爬樹上看什麼呀!小姐呀!你太讓人操心了。”王媽扶著何小魚進屋梳妝。
“我也不曉得,可能是夢遊吧!”何小魚吐了吐舌頭。
十日後,金遠道拉著糧草奔赴遼東。
何小魚吃完早飯,丫鬟們忙碌起來,一會何小魚變成一個精緻的少女。
“皇后娘娘嫁到。”
何小魚望著氣質典雅,端正又不失霸氣的皇后娘娘,心裡念著,這也太威風吧!
“見到皇后娘娘為何不跪,人傻的行禮都不會了嗎?該打。”
何小魚稀裡糊塗的,被一個高大的嚒嚒扇了幾耳光,腦袋瓜子嗡嗡響。
“李嚒嚒,本宮想小住幾日,留下來好好教導她,這個沒爹沒孃的小賤貨。”皇后娘娘目光投向還在懵圈中的何小魚。
“王管家,給皇后娘娘準備留宿的院子。”
“嚒嚒,小的這就去準備。”…….
何小魚被丟進柴房,每日只有一碗水一饅頭充飢,身上傷痕累累,十個手指甲被繡花針扎著紅腫發炎。
“小姐,快把這碗藥喝了,快喝。”
王媽端著碗喂何小魚喝完一大碗苦藥。
“小姐,再忍忍,我走了啊!”王媽貓著腰左顧右盼的跑走了。
王媽給何小魚送藥的事情,被人告訴了李嚒嚒。
年邁的王媽,被兩個太監用木棍活活地打死在何小魚的面前,嗓子喊啞的何小魚艱難地爬到王媽身邊,無聲的痛哭著,這幾日領教到古代身份低微者的不易,反抗無門,人命在權貴面前卑微如螻蟻。
太子神色慌張地來到後院,看到死去的王媽,好像早就司空見慣,目光停在何小雨血淋淋的衣裳上,心痛的要窒息。
“母后,兒,兒不要小魚了,太子妃的人選你定吧!”
“兒呀!母后就等你這句話呢!李嚒嚒七日了,該回宮了。”皇后娘娘淺笑著起身離開了。
太子將在宮裡,一直伺候小魚的張公公和楊桃送給何小魚,含著眼淚,頭也不回,腳步匆匆地離開王府。
這段時間,何小魚從張公公的嘴裡瞭解到何小魚的身世背景,看完了這些年來,兩個哥哥的書信,恍恍惚惚間好像看到那個失蹤的何小魚。
“你別走,你快回來呀!”
“小魚,我既是你,你即是我,兜兜轉轉還是你我,我走了。”
“別走呀!這個苦哈哈的日子,讓我怎麼過呀!”何小魚奮力追趕她。
楊桃喚醒正在做夢的何小魚。
“小姐,醒醒了,宮裡來人接你進宮。”
“進宮,皇后娘娘讓人接我的。”
“是的。”
何小魚全身都哆嗦,那個老太婆就是個變態,無數次揪著自已頭髮塞進水裡,等自已快要窒息再提上來,再塞進水裡,揮著馬鞭抽打著自已,手拿繡花針惡毒地扎滿全身。
“楊桃不去行不行呀!”
“皇上在揚州沒回來,康王去遼東了,沒人救小姐你呀!我聽宮裡的公公說,今日宮裡好像是給六個匈奴將軍相親,小姐,是六個匈奴將軍,他們個個長著和山裡大黑猴子似的,你這小身板一巴掌就給他們呼死了,這可怎麼辦。”楊桃也急的要哭了。
“楊桃,我想逃走!”
“府裡一大半人都是皇后娘娘的人,逃不走的。”
“快些,還想捱打嗎!”李嚒嚒凶神惡煞地走進了房。
何小魚是被兩個宮裡的嚒嚒,一左一右看守著進入皇宮。
宴席上,不光何小魚一個姑娘,一共十六個小姑娘個個低著頭,哭喪著臉。
何小魚眨巴眨巴眼睛,沒有讓淚水流下來,抬頭看著對面六個強壯匈奴人,他們觀望著這邊十幾個小姑娘,嘰裡咕嚕地笑著,不知說著什麼。
“嚒嚒,肚子有點疼,我想出宮。”何小魚小聲說道。
“起來,我陪你去。”李嚒嚒很不情願。
進入後花園的何小魚東張西望著,眉頭皺成個川子,嘀咕著,冷靜,冷靜,一定有辦法的,突然一片水塘出現眼前,何小魚心想既然是水裡穿來的,是不是從水裡能穿過去呢!
何小魚拿出在學校百米衝刺的速度,徑直跑向大水塘,眼一閉跳下去了,咕嚕咕嚕肚子一會就喝滿水,緩緩地躺在塘底,等待穿回去。
李嚒嚒遠遠地望著塘面,扭頭向皇后娘娘稟報去了。
水底的何小魚睜開眼睛,怎麼還在塘底,肺部的越來越難受,眼神慢慢渙散。
一個白衣的男人遊向何小魚,摟著她游出水面。
兩人換好衣裳,喝了壺熱茶,何小魚才慢慢緩過神來,發現這個救自已的男子,好看的有點過頭了,膚色白皙透亮,一雙桃花眼總是含著笑意,可是幾句話一說,才後知後覺發現原來是個智力有點低的男子。
“姐姐,你為何跳河呀!”
“我不想嫁給匈奴人。”何小魚如實地說。
“那你要嫁給誰!”
“還沒有意中人呢!”何小魚的的確確是沒有談過戀愛。
“我也沒有喜歡的人。”
何小魚腦子裡突然蹦出來一個好主意:“咦!你,你還沒有成親嗎?”
“沒有!”
“那你娶我吧!我發誓成親後,一心一意,一輩子只對你一個好!”
傻子不屑地瞥了一眼何小魚:“女人都是騙子!”
“不是,真的,你不是喜歡吃好吃的嗎,我給你開家酒樓,天天都有好吃的。”
“我又不喜歡你,你瘦的和山上的野猴似的,醜死了。”傻子打量了一下何小魚瘦瘦的身板。
“我雖然不好看,也不至於醜吧!你這什麼眼神,成親吧!成了親,再過個五六年,我給你生兩個小娃娃,你以後就是當爹的人呢!”何小魚一把抓住傻子的手,懇請著。
“當爹?我才十歲呢!你就要我當爹。”傻子掙扎著,抽出自已的右手。
何小魚一怔,望著眼前的俊美的男人:“我,你,你怎麼看也不像十歲樣子呀!”
“我年年都十歲,不行呀!”
“行,行,你天天年年都是十歲,好了吧!對了,你是什麼人呀?”何小魚觀察到他是有喉結,不是宮裡太監。
“猜猜?”
“太監?侍衛?還是御醫?這麼俊,一定是太監。”何小魚故意說的。
“姐姐猜的真準呀!”傻子冷笑一下,望著何小魚。
皇后娘娘突然來到這個安靜的院子裡,看到好端端的何小魚,破口大罵。
“小賤人,命真大呀!那麼深的水塘都沒有淹死你,正好,阿魯將軍看上你了,李嚒嚒把她送到阿魯將軍的身邊去。”
何小魚嚇得趕緊躲到傻子身後:“娘娘,皇后娘娘,求求你了,饒了我這一回吧!”
“本宮恨不得扒你的皮,喝你的血。”
“娘娘,只要不嫁阿魯將軍,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好呀!本宮今日心情舒暢,你再跳一次水塘。”
“好。”何小魚點頭答應。
傻子伸手拉住何小魚:“母后,我困了,我要回府去。”
“回什麼府,待在宮裡。”
“我不,我要帶媳婦回府去。”
“胡鬧,那個府邸空蕩蕩的,破破爛爛什麼都沒有,有什麼好回的。”
“我不,我娶媳婦了,要回自已的府邸去。”
傻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順勢滾來滾去,月牙白的錦服染上灰塵。
何小魚彷彿被五雷轟頂了,開玩笑吧!他們居然是一對母子。
“別鬧,別鬧,母后頭暈的很,你就不能天天安安靜靜的嗎?一點事不順心就打滾,多大了,還是個皇子,皇家的臉都給你丟盡了。”
“你這個老騙子,說好送我去匈奴只待三年,結果我是天天盼著你接我回京,你這個老騙子,言而無信,你不是我親孃。”
“親孃又怎麼樣,誰讓你是皇家的人,你大哥是太子,二哥文韜武略,志存高遠,你呢,書不好好讀,武不好好練,自已不爭氣。”
“就不爭氣,就不爭氣,是兒臣在匈奴當了快十年的質子,換來你們這些年安穩日子,這都不算爭氣,什麼是爭氣,娶個 媳婦都不行,出宮去玩也不行,我是冷宮裡的妃子嗎?”
“你,自從你回來後 ,每日想法子鬧,不就想出宮自立門戶嗎,不就想娶這個小賤貨嗎,出宮呀!出呀!一文錢都不給你帶出去。”皇后娘娘坐在椅子上,像個潑婦尖叫著。
“老騙子,媳婦兒走。”
“老三,媳婦留下來,母后有話交待。”
何小魚對視上皇后娘娘陰冷的目光,小腿都顫抖。
泰康宮
皇后娘娘手執藤條,劈頭蓋臉往何小魚身上抽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