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西街區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斷肢殘軀散落一地,宛如修羅地獄。一個被斬去四肢的喰種,奄奄一息地躺在街道中心,猩紅的血液在他身下蔓延,如同盛開的死亡之花。
真戶曉的金髮被汗水浸溼,緊貼著額頭,她略顯疲憊地問道:「接下來怎麼辦?西街區可是有幾百喰種,甚至更多……我們真的沒問題嗎?」
雲河沒有回答,他手持【斬龍閃】,如同一尊冷血的死神,靜靜地站在街道中央,任由夜風吹拂著他的黑色風衣。
他並非魯莽,而是精心佈置了一個陷阱。遍地的屍體和刺鼻的血腥味,既是震懾,也是誘餌。他要用這個被活捉的喰種,引來更多的獵物。
「今晚,來多少殺多少。」雲河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宣判。
真戶曉心中一凜,她知道,一場更加殘酷的殺戮即將開始。
雲河的目光銳利如鷹隼,掃視著周圍的一切。他知道,喰種並不愚蠢,不會輕易上鉤。但他更相信,在鮮血和死亡的誘惑下,總會有貪婪的獵物忍不住露出獠牙。
而他,早已準備好揮舞手中的利刃,將這些獵物一一收割。
低階喰種雖然掉落寶箱的機率很小,但能為他帶來CCG的貢獻值,更重要的是,能為他提供【噬靈者】所需的養分,讓他快速積攢法力值,為【青鋼影】的釋放提供充足的能量。
獵殺,才剛剛開始……
血腥味瀰漫在西街區的夜空下,剛剛經歷過一場激戰的街道上,瀰漫著令人作嘔的喰種氣息。雲河無視真戶曉的擔憂,他知道,對於這些能夠互相吞噬的怪物來說,血腥味不是警告,而是盛宴的邀請函。
果然,僅僅兩分鐘,一個身形乾枯如柴的老年喰種,顫巍巍地出現在雲河的視野中。他似乎被雲河手中閃爍著寒光的利刃震懾,遲疑了一下,想要退卻。
可惜,太晚了!雲河的身影如鬼魅般閃過,刀光一閃,只留下老年喰種驚恐的嗚咽聲。一分鐘後,雲河回到原地,袖口上沾染的點點血跡,彷彿是死神在宣告他的到來。他就像一個耐心的獵人,等待著下一個獵物自投羅網。
西街區一棟高樓的樓頂,月光如水,照耀著兩個身影。
「怎麼辦?如果放任不管,這裡的喰種會被殺光!」戴著黑兔面具的霧島絢都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看向遠方雲河的目光中充滿了忌憚。
一旁的多多良沉默不語,目光凝重地注視著下方街道上發生的一切。這裡是青銅樹重要的「兵源地」,許多強大的喰種都是在這裡被招募,比如令人聞風喪膽的瓶兄弟。
「放棄。」多多良最終吐出兩個字,語氣冰冷而決絕。
霧島絢都有些不甘心:「這裡……」
多多良銳利的目光掃過霧島絢都:「你想去阻止那個怪物?」
霧島絢都瞬間啞口無言,雲河那致命的一刀,至今仍讓他心有餘悸。
「那……你是想讓我去?」
多多良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不,我的意思是,集結成員,幹掉這個人類!」霧島絢都咬牙切齒地說道,對雲河的恨意幾乎要從面具下噴湧而出。
多多良沉思片刻,搖了搖頭:「代價太大。就算能成功,你我都可能死在那場戰鬥中。」
「走了,徹底放棄這裡。知道那個怪物在14區,也是很重要的情報。」
青銅樹雖然還有其他的「兵源地」,但放棄這裡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損失,但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他們也只能選擇退避。
多多良和霧島絢都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西街區的喰種們失去了依靠,如同待宰的羔羊。
當第一縷金色的晨曦灑向大地,西街區的中心地帶,雲河疲憊地坐在街道上。方圓半公里內,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血跡,濃郁的血腥味令人窒息。這一夜,他究竟殺了多少喰種,他自已也記不清了。西街區,已經找不到半個喰種的蹤跡。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讓殘存的喰種們警覺起來,一個訊息在他們之間迅速傳播:14區,出現了一個可怕的怪物!
夜幕低垂,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雲河抹了把臉上的血汙,神情卻異常平靜。他細緻地擦拭著名為【斬龍閃】的愛刀,刀鋒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寒芒,彷彿在訴說著今夜的殺戮。將武器收入儲蓄空間後,雲河啟用了烙印,檢視今晚的收穫。
【二等搜查官,貢獻度390\/400。】
短短一夜,貢獻值暴漲340點!這數字背後,是堆積如山的喰種屍體。
不僅如此,雲河的天賦能力「噬靈者」也吞噬了68點法力值,使他的法力值達到了238點。「青鋼影」的開啟時間大幅度提升,讓他在戰鬥中更加遊刃有餘。
儲蓄空間內,靜靜躺著3枚白色寶箱。 即使寶箱掉落率極低,但在如此數量的殺戮面前,依然有所收穫。
「雲河二等……我……我不行了……」真戶曉癱倒在街道上,淑女形象蕩然無存,嬌喘吁吁。
「我也快到極限了,回分部。」雲河邁開腳步,卻發現真戶曉依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那個……我……脫力了……」真戶曉的聲音細若蚊蠅,帶著一絲難以啟齒的羞赧。
雲河這才想起,今晚幾乎都是他一人在獵殺喰種,真戶曉只是負責處理屍體。饒是如此,她也已經精疲力竭。
他走到真戶曉身邊,輕輕將她扛在肩上。柔軟的觸感從背後傳來,讓他微微一怔。
「請……請務必不要回分部……我這幅樣子……太丟人了……」真戶曉的臉頰泛起紅暈,貼近雲河的背部,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溫度。
「我家就在附近,開車幾分鐘就到。」雲河沉吟片刻,覺得真戶曉的建議不錯。他也急需休息,恢復體力。
幾分鐘後,車子停在真戶曉的公寓樓下。 一路上,真戶曉恢復了些許體力,勉強能夠獨自行走。
真戶曉的單身公寓雖不大,卻佈置得溫馨舒適。 雲河一進門,便在真戶曉驚愕的目光中脫下沾滿血汙的上衣,徑直走向浴室。
凝固的血液讓他感覺很不舒服,急需用熱水沖洗乾淨。
溫熱的水流沖刷著身體,浴室外卻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雲河二等,請快一些……我必須儘快、馬上洗澡……我……我有潔癖……血液凝結在面板上簡直是噩夢……」真戶曉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