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哭的孩子一般都有這些症狀:眼瞼青黑,雙眼無神,哭鬧不止。
小兒夜哭不止,眉間浮青筋,若還有大便綠色,必是受驚。
很多農村人都知道,孩子拉綠色大便,就是被嚇到了,當然這並不能一概而論,如果肚子著涼也會拉綠色大便。
但是小孩子一般都裹得嚴嚴實實,不太可能著涼。
受驚嚇的小孩腦袋一般都喜歡亂動,時不時的尖叫一聲,如果能扒開小孩的眼皮瞧了一下,就會發現他的眼珠不由自主的往旁邊倒。
這種小孩會無緣無故的大哭,而且是那種撕心裂肺的叫,毫無徵兆。
而這個辦法就是用兩根手指捏住了小孩的耳朵,捏住孩童耳廓,輕輕揉捏,感覺手指發熱,微微用力,小孩就會逐漸安靜。
如果孩童的眼睛往一邊倒就將孩童對應的耳朵用力提,眼珠就會慢慢回來。
真假自便,我還是那句話,要相信科學,如果科學實在解決不了的話,再試試玄學。
言歸正傳,我們四人看的瞠目結舌,都覺得這小麒麟長得真是可愛,雙目緊閉,四隻腳蜷縮在一起,如同一個肉球。
而它的眉宇之間還有一道紅光透出,想必就是它的第三隻眼。
“諸位,既然麒麟蛋也看到了,那就上路吧!”淨海忽然渾身冒出一陣紅光。
我們反應過來,朝他看去,只見他後背竟然生出了六隻手。
同時原本清冷俊朗的臉上變得也夜叉一樣可怕。
我一句你在騙我還沒說出口。
瞬間便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都像是墜入了無底深淵。
那種下墜的感覺非常真實,耳旁的風呼呼作響。
我暗罵上當了,淨海老禿驢怕是一直在裝模作樣,故意帶我們看麒麟蛋,好讓我們放鬆警惕。
也不知道往下墜落了多久,我終於停住了往下墜的趨勢。
緩緩落地,四周還是漆黑一片,只有無邊無際的狂風灌入我的耳朵。
我取出馬燈照了照,卻發現我現在的腳底下是層層黃沙。
“葉寄北,林川,肖雲天!你們在哪兒!”我大聲喊了一句。
無盡的狂風淹沒了我的呼喊。
我藉著馬燈的光亮朝四周看了看,發現這地方彷彿浩瀚無垠,全是黃沙。
我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
正準備往前走幾步,卻聽砰的一聲,又是砰的一聲,連續三聲。
不知道從何處掉下來三個人,而這三個人正是林川、葉寄北、肖雲天。
三人摔了個狗吃屎,我看見他們,瞬間覺得無比親切,真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看見我手裡的光亮,他們三人瞬間朝我靠了過來。
“我們四個居然還能在這裡碰面。”我難以掩飾心裡的激動。
“你們誰知道我們這是到了什麼地方?”葉寄北揉了揉腦袋,他說他剛才差點兒被摔成腦震盪。
“不知道,我感覺是有人推了我們一把!”林川說。
我說我也感覺像是有人退了我們一把,完全沒反應過來,就到了這裡。
“不用多說了,這個人肯定就是淨海老禿驢,這禿驢就沒安好心,要不然這麼多來怒海山的人都去哪兒了?”葉寄北罵罵咧咧的說。
我說就算是他乾的,又能怎樣,誰讓我們對他沒有防備之心呢?
“我倒是覺得未必,說不定這是他對我們的考驗。”林川想了想說。
我說你啥意思,難道你相信他是好人?
“不是,我總覺得這個和尚不像壞人,而且我身上有家仙,如果他是什麼邪魔外道,我的家仙應該會告訴我。”林川搖搖頭。
他的話倒也不是沒有道理,出馬仙比保家仙高階,保家仙能做的,它們一樣能做。
就在我們幾人商討的時候,馬燈的燈光驟然變亮了起來,一陣搖晃過後,吳漢章居然重新凝聚了身形。
吳漢章死了這麼多年,早沒了肉身,我們現在看到的也不過是魂體。
而且我覺得他這一身精氣比之前更加濃厚了。
除了我和肖雲天,他們兩人都是目瞪口呆,嘴巴里能塞進去三隻蛤蟆。
“啥情況?”葉寄北訥訥道。
“冤孽!”林川低喝一聲,手掐指訣,看樣子就是要準備動手了!
“林大哥,別誤會!”我趕緊制止林川。
“他不是活人,是陰魂。”林川說。
“是我的朋友。”我解釋道,老吳和我是亦師亦友的關係,若沒有他那一次的捨命相救,我哪裡能活到現在?
“哈哈,小子,老夫現在已經勉強算得上鬼仙了!”吳漢章哈哈大笑。
“你這傢伙在我的燈籠裡待了這麼久,也是該修煉夠了!”我也跟著笑了起來,師父留下來的燈籠作用可真不小。
吳漢章要不是藉助燈籠棲身,哪兒能恢復的這麼快?
“小子,先不要得意,老夫是感應到這邊氣場特殊,似乎是到了背陰山了,所以才會出來。”吳漢章神色一凜,表情凝重。
他是陰魂,對於陰氣的敏感遠超超人。
所以如果他說是背陰山,那多半就是的了。
“什麼?”我們四人異口同聲,背陰山那可是死人才去的地方。
難道我們都已經死了嗎?
“背陰山”是丹道學講的虛危穴或虛危山,是純陰無陽之地,所以山不生草,峰不插天,嶺不行客,洞不納雲,澗不流水。
《西遊記》所描述此山背後就是十八層地獄。
“不要慌,不要慌,這裡不是真正的背陰山。”吳漢章擺擺手,安撫我們激動的情緒。
“應該是類似於背陰山的虛無空間,我感覺像是壁畫,或者是其他什麼物件。”吳漢章說出了他的看法。
佛家中有須彌納芥子的說法,說不定我們真是被淨海給弄到了另一個空間也很難說,莫非要被永久關在壁畫當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