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你生氣了嗎?也是,我也很想幹掉那個囂張的女人……】
——取自《鏡詭日記》第八篇
自從詭公交的事件後,大約已經過去三天了,這三天裡夜白一直在嘗試尋找新的鏡詭拼圖,可他幾乎跑遍了整個榮陽市也沒能發現絲毫線索。
而這一天恰逢週末,夜白的家中突然有兩位不速之客上門兒了。
平安小區外,不知何時路邊一輛黑色轎車,車內身穿制服的年輕男子將一份檔案遞給旁邊的白衣女子。
微微瞟了一眼檔案上的照片,女子微微皺了皺眉頭。
姓名:夜白
年齡:17歲
地址:平安小區c棟701室
職業:某某APP的網文編輯
詳細資訊:……
“看樣子挺普通的,你確定他是御詭者?”
白衣女子漫不經心的抽出一根香菸,剛要點上卻直接被旁邊的男子伸手掐滅。
“我們調查了街道的監控,他的確就是林隊長要找的那個人,此外那片區域還疑似有著B級詭異復甦的痕跡。”
緊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
“任務期間還是不要吸菸為好。”
白衣女子隨手丟掉香菸語氣開始變得正色起來。
“嗯……能解決B級的靈異事件倒的確不像是普通人。”
說著她直接拉開車門一腳踏了出去。
“走吧去會會這個人,如果沒有被靈異徹底侵蝕就吸納進總部吧,當然,若是個被詭異反噬的傢伙還是直接幹掉為好。”
她的語氣十分冰冷,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而此刻的夜白卻並不知道他即將被捲入到一場麻煩之中。
幾分鐘過後,隨著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您好,我們是聯盟特殊調查局的想問您幾個問題,麻煩開一下門,可以嗎?”
黑衣男子敲了一會之後卻始終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嗯?難道今天不在家?”
他正疑惑著,旁邊的女子卻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廢話那麼多幹啥?直接一腳踹開不就行了。”
說著,女子剛要踹門,門內突然傳來咔嚓一聲,一個怯懦懦的少年小心翼翼的探出了腦袋。
剛從門縫中探出頭來的夜白直接一眼就掃見了女子那停在半空中的即將踹門的白色高跟鞋。
“你們是?”他的臉色明顯有些不悅。
白衣女子卻絲毫不以為意,快速收回邁出的腳並展示了一下自已的證件。
“我們是聯盟調查局的,現在懷疑你與某件殺人案件有關,請全權配合我們的調查。”
說著,她直接推開房門徑直走了進去。
來到客廳,白衣女子隨意坐在沙發上並從包中取出幾張監控照片甩在了夜白的面前用著命令的口吻說道。
“解釋一下吧,夜白先生。”
看著照片上自已躲在一處巷子角落中的那一幕,夜白假裝疑惑的說道。
“您需要我解釋什麼?照片中好像也沒有疑似我殺人的證據吧?現在的調查員都閒的沒事兒幹了嗎?半夜閒逛的良好市民也能被你們誣陷成殺人犯?”
聽了夜白的話,白衣女子不屑的冷呲一聲
“嘖!夜白先生,你還真是牙尖嘴利呢!”
緊接著她的眼神再次變得尖銳起來。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身上明顯有著詭異的氣息,你應該已經契約了一隻詭吧!”
話落,還不等夜白繼續開口,白衣女子的手中突然出現一朵藍色的火焰。
“再敢狡辯的話,這朵詭火可就要燒在你的身上了。”
這似是威脅又似警告的話語使得夜白十分地不爽,幾秒過後,他突然冷笑一聲。
“想不到啊想不到,原來聯盟的御詭者還真如那些傳聞中的一樣如此地令人討厭。”
下一刻,一道寒光徑直飛出刺向女子的掌心,那朵藍色的火焰也在瞬間就被泯滅,嫣紅的血液開始從女子手指上滴答滴答的滑落。
“你!”
被惹怒的女子突然站起身來正要發威,旁邊的黑衣男子立刻及時上前穩住了她。
男子推了推鼻腔上的眼鏡,很是禮貌的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夜白。
“抱歉,夜白先生,我為詩雅剛才冒犯的行為替您道歉。”說著,他還很是紳士的向著夜白鞠了一躬。
“現在讓我們重新介紹一下自已,我們二位都來自御詭者聯盟,我是張海濤,而這位是我的同事劉詩雅。”
看了一眼名片上的資訊,正面寫著五個大字-御詭者聯盟,而背面則是一串類似網址和電話的編碼。
“剛剛的試探實在是迫不得已,你應該已經猜到了吧。沒錯,這個世界是有詭存在的,而我們御詭者聯盟這是專門對抗詭異的一個組織,為了不引起民眾的恐慌聯盟有意向世人隱瞞了詭的存在。”
男子一邊介紹著自已,他的眼神也一直不斷打量著夜白的神情,好似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可惜的是,聽著男子的絮絮叨叨夜白那長久不變的冰山臉上卻絲毫沒有任何的變化。
似乎有些不死心,男子緊接著道出自已的目的。
“我們這次來主要有兩個目的,其一就是確認您是否已經駕馭了厲鬼,以及瞭解您本人的如今身心狀況以確保不會對社會造成必要的威脅。”
“其二,我們想邀請您加入御詭者聯盟共同守護人類世界,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詳細為您介紹一下我們聯盟的福利待遇以及相應的工作制度。”
說完,張海濤便安靜站在一旁期待著夜白的反應。
思考了一會兒,夜白卻並沒有著急給出明確的答覆而是問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無錯書吧“噢?你們御詭者聯盟裡不會都是一些像她這樣的暴力分子吧?”說著他還瞥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劉詩雅。
此話一出,劉思雅再次火冒三丈,冰藍色的火焰在她的掌心中不斷跳動好像隨時都能為它的主人焚盡面前的一切。
“詩雅,坐下!”
張海濤的及時呵斥瞬間讓劉詩雅冷靜了下來。
“抱歉,詩雅的行為是有些衝動了。”
“請您原諒,她身為御詭者要時刻面對來自體內厲鬼的侵蝕,有時候的一些行為並不是出自於她的本願。”
“對於您剛剛的問題我想告訴你的是,御詭者聯盟明確規定禁止同伴之間互相傷害,對我們而言,每一位御詭者都是對抗厲詭的寶貴資源,所以在您的個人安全上這一點是絲毫不用擔心的。”
“另外,如果您方便的話,能否透露一下自已所駕馭的厲詭,我們需要進行登記並將資訊上報給總部,也只有在經由總部核查您體內的厲詭處於安全範圍之內後,我們才能放心讓御詭者在社會上自由進行活動。”
一聽這話,夜白不由得咂了咂舌。
好傢伙,這是明顯的威脅吧?赤裸裸的威脅,是不是一旦不符合你們的要求就要被拉去關押或者直接消滅。
想到這裡,夜白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放出體內的血飛刀,沒辦法呀,他可不想剛契約了厲詭就被關進監獄。
當然夜白也並不準備暴露體內的鏡詭以及詭手,他總得給自已留幾張底牌吧。
可接下來的一幕令夜白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在看見銀色飛刀的那一刻,劉詩雅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夜白的鼻子大聲質問道。
“你怎麼會有這隻詭?你和紅月教是什麼關係?辛蘿是被你們殺害的吧?”
冰冷的藍色火焰環繞在她的周身好似隨時都會爆發。
同樣的,一旁的張海濤看向夜白的目光中也開始帶上了警惕。
可即便是這樣,夜白仍然絲毫不慌,他大概已經猜出了事情的緣由,此後,夜白沒有一點保留將自已駕馭血飛刀的經歷詳細的告訴給了二人。
當然,夜白自然也不可能說實話,他只不過是在原有的版本上稍稍改動了一下而已,其大概的內容自然就是嘛。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在外面散步的夜白偶然撞見了紅月教徒與御詭者聯盟成員辛蘿的戰鬥,最後的結局嘛,當然是兩人同歸於盡然後他們身上的詭異開始復甦,而夜白也被迫捲入了其中,最後在險之又險的情況下,他才契約了其中之一的血飛刀從而順利幹掉了另一隻厲鬼逃了出來。
聽著夜白繪聲繪色的描述,張海濤不斷觀察著他臉龐上的神色以及各種肢體動作。
可惜,在整個過程之中,夜白並沒有展現出絲毫的異樣,就好似正如他所描述的一般,自已是在九死一生的情況下才偶然契約了血飛刀,而他也並不知道那兩位御詭者的身份。
當然,透過他有意無意的提及到黑衣男子斗篷上的紅月,二人也大概相信了夜白的說辭。
這並不是他描述的有多麼細緻,而是在那之前他們的隊長就發現了疑似紅月教的蹤跡,而辛蘿也正是在那一天失蹤的。
本來,在辛蘿一直沒歸隊的那一晚,隊長就已經暗示過她辛蘿可能已經遭遇了紅月教的襲擊。
原本她是有些不相信的,一直到自已親眼看見辛蘿的血飛刀已被他人所契約,這才不得不接受這一殘酷的現實。
一想到這裡她的內心就不由得開始悲痛起來,那可是她多年的好友啊,怎麼就這麼……。
旁邊的張海濤也明顯注意到了詩雅目前情況的不對勁,立刻上前將其扶住並面帶歉意的對夜白說道。
“詩雅她身體有些不舒服,今天我們就此打擾了,關於您的厲詭以及契約的詳細過程我們會如實上報給總部。”
緊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
“對了,那張名片上印有聯盟的網址和電話,如果你想明白了隨時都可以聯絡我們。”
說完,男子便扶著劉詩雅慢慢走了出去。
而就在房門被關閉的那一剎那,夜白的眼神突然變得晦暗不明起來,他盯著手上拿著的那張名片久久沒有任何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