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山嚇得連連擺手,“不敢不敢!蘇先生,您誤會了!我......我只是......”
“只是什麼?”蘇陌步步緊逼,語氣冰冷,“只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狄山臉色蒼白,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他知道蘇陌不好惹,可是馬戰魁背後也有人,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我給你兩天時間,黎涔醒不過來,狄山,京都,你也不用回去了!”
蘇陌冷冷地丟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狄山看著蘇陌的背影,長舒一口氣,感覺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他轉頭惡狠狠地瞪著馬戰魁,“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這次要是連累了我,我跟你沒完!”
馬戰魁此刻哪還敢反駁,只能哭喪著臉求饒:“狄司長,救救我!我......我不想死啊!”
狄山一腳踹在他肚子上,“閉嘴!現在知道怕了?早幹什麼去了!”
馬戰魁疼得蜷縮在地上,一股騷臭味再次瀰漫開來。
狄山厭惡地捂住鼻子,心裡盤算著怎麼才能把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
而蘇陌離開獵詭司後,直接奔赴空洞協會!
眼下黎涔病況不確定,不知道梁城會長陸昊這邊,有沒有什麼可以救命的資源!
蘇陌離開獵詭司,一路風馳電掣,直奔空洞協會。焦急與怒火在他胸中翻騰,像一鍋沸騰的岩漿。黎涔的昏迷,馬戰魁的卑劣,狄山的圓滑,都讓他感到噁心。
空洞協會的大廳裡,氣氛凝重。協會會長陸昊,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正來回踱步,眉頭緊鎖。見到蘇陌,他立刻迎了上來,急切地問道:“蘇陌,怎麼樣了?黎涔的情況如何?”
蘇陌沉著臉,將獵詭司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陸昊。
陸昊聽完,勃然大怒,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都跳了起來。“豈有此理!馬戰魁這混賬東西,竟敢如此膽大妄為!”他臉色鐵青,咬牙切齒,“黎涔可是協會的精英成員,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我絕不會放過馬家!”
“會長,黎涔現在還昏迷不醒,我擔心......”蘇陌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他雖然表面強勢,但內心深處也十分擔心黎涔的安危。
陸昊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蘇陌,你放心,我會動用協會所有的資源,全力救治黎涔。”他頓了頓,沉聲道,“我已經聯絡了協會的頂級醫療團隊,他們正在趕來的路上。”
蘇陌聞言,心中稍安。
蘇陌的心稍稍安定了些,但眉間的憂慮卻揮之不去。陸昊的保證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但黎涔的傷勢畢竟非同尋常,由空洞引起的傷勢,即使是協會的頂級醫療團隊,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
“會長,空洞協會可有療愈空洞之傷的特殊資源?”蘇陌沉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急迫。
陸昊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協會的確有一些珍藏的靈藥,可以幫助修復空洞造成的損傷,但這些靈藥極其珍貴,而且效果也並非立竿見影。”他走到一個古色古香的木櫃前,開啟櫃門,從中取出一個精緻的玉盒。“這是‘凝魂玉露’,可以穩固傷者的魂魄,防止空洞之力繼續侵蝕。”
蘇陌接過玉盒,入手冰涼,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他小心翼翼地開啟盒蓋,只見裡面盛放著一滴晶瑩剔透的玉露,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多謝會長。”蘇陌鄭重地點了點頭,將玉盒收好。“我會盡快將凝魂玉露給黎涔服下。”
“嗯。”陸昊拍了拍蘇陌的肩膀,“黎涔這孩子,天賦異稟,又肯吃苦,是協會未來的棟樑之才。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陸昊沒有再說下去,但眼中的痛惜之色卻溢於言表。
蘇陌明白陸昊的心情,黎涔不僅是協會的精英成員,也是他的摯友。想到黎涔此刻正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蘇陌心中就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怒火。馬戰魁,這個卑鄙小人,他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會長,馬戰魁的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蘇陌眼中寒光閃爍,“獵詭司那邊,我會繼續施壓,絕不會讓他們包庇罪犯。”
陸昊讚賞地點了點頭,“蘇陌,你的為人,我信得過。這件事,你放手去做,協會會全力支援你。只是......”
陸昊的神色,忽然間暗淡下來。
蘇陌發現有事兒,趕緊問道:“有什麼事情你直接告訴我,不用擔憂!”
陸昊嘆了口氣,眉頭緊鎖,像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蘇陌,你有所不知,你現在只想把黎涔治好,卻不知道,很多人的注意力全在你身上,你看看這個吧......”
說到這裡,陸昊將一封信函遞給了蘇陌。
無錯書吧他頓了頓,似乎難以啟齒,“你自己看吧,京都空洞協會寄過來的!是給你的!”
蘇陌接過信函,入手冰涼,他緩緩展開信紙,目光掃過上面的文字,臉色驟然變得更加陰沉。
陸昊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眼中充滿了擔憂。
他知道這封信的內容對蘇陌來說意味著什麼,也知道這將對蘇陌造成怎樣的打擊。
信中,京都空洞協會措辭嚴厲,指責蘇陌攻擊馬戰魁的影片資料,已經被京都空洞協會總部獲取,在處理馬家事件時“手段過於激進”,“嚴重損害了協會的形象”,並勒令他立即停止一切針對馬家的行動,並且,取消實習資格!
“豈有此理!”蘇陌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悶響。
精緻的木桌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桌角甚至出現了一絲裂紋。
他雙目赤紅,怒火幾乎要從眼眶中噴湧而出。
“馬戰魁害黎涔重傷昏迷,我還沒找他算賬,他們倒先問責起我來了!”
陸昊嘆了口氣,上前拍了拍蘇陌的肩膀,“蘇陌,我知道你心中委屈,但京都協會的命令我們不得不遵從。至於你說馬戰魁,我想,從一開始,他就是為了阻止你去京都,才專門回到梁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