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澈王爺之間的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施明依舊沒有好氣的質問道。
什麼?她跟祁澈之間的事?她給祁澈醫治的事?施明他們是怎麼知道的?看祁澈他們的樣子應該是不想被任何人知道才對啊。
施瑾不確定施明所說的事是不是自己想的這事,於是開口詢問道,“父親說的是何事?我跟澈王爺之間怎麼了?”。
施明狠狠的吐了一口氣,拍了一下桌子,“還在裝,那昨日你出門做什麼去了?”。
無錯書吧“女兒就是出門去買了些書籍”,施瑾回道。
“還不說實話是吧,整個侯府都傳遍了,昨日你跟初元兩個人一同出府,初元早早的就回來了,而你傍晚時分才回府,還是由澈王爺的親衛青風親自送回來的,難道這些都是別人憑空捏造的”?
施明說罷氣得臉色鐵青,面色沉重地看向施瑾。
“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但是女兒也沒有說謊,我確實是出門買書”。
施瑾不傻,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施明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她實在沒有想到,施明竟然懷疑自己與祁澈不正當關係,但是施明沒有說破,她也就繼續裝傻。
“買書?買什麼書需要這麼久,況且你回府的時候所有下人都看到你是兩手空空。”,施明怒其不爭的回頭看了一眼施瑾,“你,你做那些事的時候把侯府的臉面置於何地了?”
“父親這話又是何意,您是說我做了丟侯府臉面的事?女兒不懂,請您明示”。
那個時候的女子,名聲是多麼重要啊,如今自己的親生父親竟然這樣汙衊自己的女兒。
施明也知道一切都只是他們認為合理的猜測,他也覺得自己這樣的懷疑很傷人心,他以為經過自己的厲聲指責,施瑾肯定會乖乖承認......
柳姨娘也沒想到施瑾這麼會裝傻,明明已經暗示的這麼明顯了,她依然裝作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瑾兒,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不帶隨身婢女,一個人那麼晚才回家,還是由男臣家的侍衛送回來的,這其中的事情你父親不好意思直接戳破,是為了給你留些臉面”。
聽完柳姨娘的話,施瑾露出了自嘲的苦笑,“原來父親想問的在這,父親就如此想我,我可是您的親生女兒,在您眼中,我就如此不堪嗎”?
施瑾輕垂睫毛,掩住了眼底的寒意,隨後她攥緊手中的拳頭,抬頭對上施明的目光。
“就因為是青風將我送回府的,就因為我回府的時間晚了點,我就肯定是幹了那等不知檢點的事”。
“既然你們已經這樣看我,有些事我就直說了,昨日我確實是碰巧遇到了澈王爺,中間發生了一些事情,這事對於澈王爺來說是不可與外人道的,但是絕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口說無憑,施瑾一個人與祁澈會面,若是被外人看到,肯定都會浮想聯翩。
“你,你果然......”,施明聽到施瑾與祁澈之間果然有關係,氣的半天說不出來話,“你一個女子,碰到外男,竟然不知避諱,還支開自己的侍女”。
“女兒說了,我與澈王爺之間清清白白,不管你們相信與否,但是女兒不得不提醒一下父親”,施瑾似乎是說與施明聽的,但是目光卻一直落在柳姨娘的身上。
“外人是不知道我昨日是由青風送回來的,這事只有侯府的人知道,若是這事傳了出去,我這些年在京城早已沒了好名聲,也不怕再多一個,先不說這事對侯府的名聲有什麼影響,我先前已經說了,澈王爺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更何況還是攀汙我倆之間的清白關係,若是被他知道,這謠言來自於侯府,這個後果我只希望咱們侯府能擔待的起”。
柳姨娘看著直勾勾盯著自己的施瑾,心裡發毛,大聲呵斥道,“你竟敢威脅你的父親,侯府若是遭了難,你也脫不了干係”。
“姨娘這話說的嚴重了,我分明是在提醒父親,怎麼在姨娘這裡就成了威脅了”,此刻的施瑾異常的冷靜,她不急不慢的繼續說著,“如果父親不信我所說的這些,大可以向澈王爺求證”。
柳姨娘還想反駁,施明出聲制止了她。
不論施瑾是否是在說謊,他都不會去向祁澈求證的,若是真如施瑾所說,有什麼不可以讓外人知道的資訊,自己若是去詢問,豈不是往槍口上撞了嗎。
何況施瑾說的有道理,既然祁澈不想外人知道這事,那他們肯定做的很隱蔽,只要這侯府內部沒有人再提這事,對於侯府而言就沒有什麼大的傷害。
他在思索了一番後才慢慢說道,“去跟府裡的下人說,以後不許再提此事,若是還有人亂嚼舌根,就亂棍打死”。
“是,侯爺,我待會就吩咐下去”,柳姨娘沒想到劇情反轉的這麼快,內心屬實不甘心。
於是她不懷好意的說道,“那瑾兒這孩子,想必她也不是故意招惹那澈王爺的,澈王爺權大勢大,瑾兒哪有不聽從的道理,侯爺就原諒她吧”。
施瑾聽著柳姨娘的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個女人見施明想息事寧人,又在這拱火。
“就算她說的是真的,她和澈王爺之間真沒什麼,她這種行為終歸是不得體的,這段時間就在府裡好好反思,不許再出侯府,讓她好好長長記性”。
施明說完就別過臉去,不再看向施瑾。
“是,女兒謹遵父親教誨”,施瑾輕描淡寫的回道。
這懲罰對施瑾來說其實不算什麼,只不過是被禁足而已,之前施瑾過的日子與禁足也無異。
雖然柳姨娘覺得這個處罰有點輕,但是也沒再說什麼,只要能讓施瑾出不了侯府,她的目的也算達到了。
因為她從始至終都不在乎什麼侯府的臉面,她只是為了斷了施瑾和祁澈的聯絡,她可不能讓施瑾攀上祁澈這個參天大樹。
不管就算施瑾是不是真的與祁澈之間有些什麼,就算真的是有貓膩,只要兩人長時間見不到,到時候自然也就沒了下文。
柳姨娘心中竊喜,卻依然大度的走向施瑾,做出攙扶她的動作,“快,瑾兒,快起來吧,跪了這麼久,膝蓋肯定疼了吧”。
施瑾抬頭看著笑意盈盈的柳姨娘,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謝!謝!姨娘”。
然後她嫌棄的撥開柳姨娘的手,緩緩站起身來,向施明行禮,“父親,那女兒就先告退了”。
保持一個姿勢跪的有些久,施瑾的雙腿有些麻木,她一瘸一拐的出了書房,即使如此她依然努力挺直了腰背。
一直候在書房門口的初元見狀慌忙迎上去,想要攙扶她,但是被施瑾拒絕了,“我沒事,走吧,回去”。
一路上,碰到的下人表面上都十分恭敬的衝她行禮,但是沒等她走多遠就開始在她背後議論。
初元聽著這些人明目張膽的議論自家小姐,嚷嚷著要上前同他們理論,都被施瑾攔了下來。
施瑾緊緊攥了攥拳頭,心裡暗暗發誓,等著吧,身為二十一世紀的新時代女性,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施瑾以前受過的欺辱和刁難,以後她都會一樣一樣地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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