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說著走上前。
哈德斯和孔相覺迅速上前護住大公主,就連海曲笙也沒有躲在背後。
鍾沫抱懷,饒有興致地看了眼智腦手環:“你們要造反啊?”
眾人仗著人多勢眾,步步逼近。
“我們只是不滿您的暴行,想要為秦川一家討個說法。”
“對,您不該越過法庭審判秦川狩!”
“這和濫用私刑沒有區別。”
“請大殿下移步灰塔監獄!”
在世家即將站上風時。
俞暖暖踩在椅子上:“大殿下面前,誰敢造次!”
偽裝的第一軍團戰士站了出來,有條不亂地阻攔住蜂擁而至的眾人。
同在被阻攔的隊伍裡,有雄性獸人認出俞暖暖,猛地看向俞家主:“俞家主,你們俞家是大殿下的人?藏得夠深啊!”
俞家主:“……”
她要說她也是才知道自己是大公主陣營的,有人會信她嗎?
俞家主看向俞二,笑不露齒:“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俞二快速總結這幾天的精彩。
俞家主眼前一黑,這回好了,俞家不是大公主的勢力也得是了。
不過,她有些奇怪,大公主竟是城府很深的那類雌性嗎?
雖然剛剛的大公主就給了她驚喜,但再次意識到大公主“工於心計”的她,還是露出了遇見明主的笑。
俞家主心底已經接受現實,面上還是揪著女兒罵了一頓:“我是生你的時候忘了給你生一個腦子嗎?我讓你討好大殿下,也就是阿諛奉承,不是讓你忠心於她,你剛才的行為無異於給俞家打上大殿下的標籤,將家族捧在漩渦中心。”
俞暖暖捂著耳朵:“疼疼疼!”
俞家主心疼地鬆了手。
她還想訓斥幾句,女兒屁顛屁顛地跑到大公主身邊。
“殿下,我剛剛表現得好不好?”
“尚可。”
“那桌上的蛋糕有我的份嗎?”
“嗯。”
“耶!殿下萬歲!”
俞家主:“……”
就為了塊蛋什麼糕。
她女兒把俞家給賣了。
俞二急忙攙扶住仰面倒下的俞家主:“家主振作,俞家不能沒有您啊!”
在俞家主暈倒的時候。
世家的人被第一軍團鎮壓。
鍾沫優雅地品著一杯紅酒,環視著跪倒一片的眾人:“你們造反全過程本殿下已經錄了下來,公佈後,縱使你們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如果不想被女王陛下抄家滅族,最好表現得溫順一點,你們說呢?”
眾人惶恐不安。
他們知道歡迎儀式就是場鴻門宴,他們本來都是觀望不站隊的中立世家。
也是被嚴峻的形勢逼昏了頭,竟然真的跟著大家起鬨,要把大公主關進灰塔,他們從哪借來的膽子?
等等。
剛剛叫囂著討說法的是誰來著?
定睛一看。
踏馬全是第一軍團偽裝的!
眾人心聲一致:他們掉進了陷阱,大公主這明顯是有備而來。
大公主的雷霆手腕讓他們意識到大公主給他們下了套,關鍵他們還鑽了進去,事後想反悔也抽不出身。
俞家主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表忠心:“俞家誓死捍衛大殿下,以您馬首是瞻。”
其他人頓時反應過來。
紛紛附和。
“誓死捍衛大殿下!”
鍾沫滿意極了,親自攙扶起俞家主:“聽說雙魚座的王族是海馬一族,我覺得俞家有實力搏一搏。”
海族大王子也在人群中,他猛地抬頭,滿臉的震驚:“殿下!?”
俞家嚥下激動,故作矜持道:“大殿下的意思是?”
鍾沫撫掌微笑:“海洋王族的寶座也該換別家坐一坐,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我想送妹妹一份別樣的新婚賀禮。”
海族大王子撲了出來:“您不能……唔唔!”
金德蒙很有眼力見地拿桌布纏住海族大王子,並堵住對方的嘴。
海曲笙全程垂眸,聽到不小的動靜,才掀起眼簾,吐出一口舒暢的氣。
俞家主又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承蒙大殿下看中。”
其他人咬緊牙關,悔恨交加。
被大公主攙扶、被大公主委以重任,這是何等榮耀?
他們剛剛怎麼就慢了一步,讓俞家主這條魚搶先了呢!
突然。
有人從門外大步走來:“大殿下,二殿下和秦川家主在門外等候。”
真正興師問罪的人來了jpg
就在眾人以為大公主會嚴陣以待時,大公主遣退第一軍團的人。
鍾沫邁步走到九層蛋糕前:“讓她們多等一會兒,一個十七八歲,一個七八十歲,正是磨礪心性的好年紀。”
眾人:“……”
先不說磨不磨鍊心性,這麼晾著她們真的沒事嗎?
俞暖暖手捧蛋糕盤,站等投餵:“大殿下沒治秦川家主管教不嚴的罪就不錯了,還敢蹦出來,嘖,嫌命長。”
眾人恍然大悟。
是啊,他們都被迷霧矇住雙眼,忘了誰才是主子。
尤其這位主子還佔理。
嘖,誰來都不好使。
等到大家感受到美食的抨擊後,看打斷他們吃飯的秦川家主就像在看仇人。
“孩子,我可憐的孩子!”
秦川家主撲到秦川狩屍體旁,顫顫巍巍地不敢觸碰:“大殿下,您怎麼忍心看著我白髮人送黑髮人!?”
鍾沫搖頭:“我沒看,辣眼。”
秦川家主滿眼怨恨,她轉身去跪求二公主,盡顯一個母親的無助和傷心:“二殿下,我只有狩兒這一個孩子,平時嬌慣了些,可他心底善良,從不欺軟怕硬,現在卻死得不明不白,您要為我做主啊!”
鍾純汐垂下眼簾,遮住瞳孔中的興奮,不枉她大老遠親自走這一趟,抓住了她姐姐濫殺無辜的罪名。
“姐姐,您平時在主星欺壓臣民、蠻橫不講理也就算了,這才幾天不見,您怎麼還鬧出了人命,沒有母皇大人護著姐姐,您少不了要往灰塔監獄走一趟了。”
來自主星的雌性保護協會成員跟在鍾純汐身後,各個流露出不滿。
“大殿下不經過最高執行官的任命,取代了金牛座協會分會。”
“現在又濫用私刑,害死秦川狩,證據確鑿,跟我們走一趟吧。”
“大殿下仗著身份為非作歹,今天發生的樁樁件件哪一個冤枉了您?”
凌霄心存死志,坦然地站了出來:“是我殺的秦川狩,他罪該萬死,你們要殺要剮我都認,別混淆視聽為難大殿下。”
鍾純汐淺笑搖頭:“推出一個獸人做替死鬼,姐姐學聰明瞭,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大家不會相信您的。”
環視一週,在場的眾人拒絕與她對視,她心裡一咯噔。
這發展不太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