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背上的蜘蛛腿早已變成了兩隻腐爛的大手。
她張開了大手,並且不斷的伸長,向林素素抓去。
但她揮到一半,卻發現身體動不了了。
“到此為止了!”
只見楚逸飛化身魔藤,他伸出大量的藤蔓死死地纏住了女人的身體。
令其無法挪動半分。
“你這該死的賤人!”女人咆哮道。
她扭動著龐大的身軀,試圖掙脫束縛,
有了對付女孩的經驗,楚逸飛這次採取了先手進攻。
“別太得意了!”
女人用背上的兩隻大手奮力一掙,便把纏滿渾身的藤蔓掙了個粉碎。
她又揮動大手,從兩側向楚逸飛拍去。
楚逸飛立刻調整身形,升起了層層藤蔓當做護盾。
可原本堅韌無比的藤蔓擋在大手前卻猶如螳臂擋車,隨隨便便就被拍碎了。
不僅如此,楚逸飛還被對方抓了起來,捏在了空中。
萊奧德眼見情勢不對,立刻啟動噴氣揹包,握著手上的匕首就向女人的頸部衝去。
但女人的下半身滿是黑洞洞的蜘蛛眼,全方位的視野又怎麼會給他留空隙。
隨著“叮”的一聲響起,萊奧德的攻擊被其下半身收縮的蜘蛛腿所擋下。
“蒼蠅就該死!”
她說著,又從酸水中升起了幾根藤蔓抓住了萊奧德,將其一下子拖進了水中。
萊奧德甚至來不及哀嚎,酸水中就迅速升起了一串氣泡,他再沒了動靜。
“接來下就是你!”
她說著,又把楚逸飛拖進了水中。
楚逸飛先是嗆了幾口水,好在有魔藤能力的加持,自已的身體暫時不會被腐蝕。
但就這麼一直拖下去,自已遲早會因變身時間結束而被拖死。
他升起藤蔓試圖抗衡,可自已的藤蔓完全敵不過那女人的藤蔓。
楚逸飛當機立斷,他切換成急凍火焰,頓時將周圍的酸水同藤蔓結成了冰。
他打響響指,冰塊中頓時燃起了一團紫火,藤蔓被燒的紛紛脫落。
只見女人的大手徑直向林素素拍去。
他不得不瞬身到林素素的面前,狠狠朝著大手猛踢兩腳。
大手的合併方向被改變,“啪”的一聲拍了個空。
女人窮追不捨,她的肚臍中又吐出了一大團蛛絲。
楚逸飛抬手打出一發火球,在空中便打散了蛛絲。
女人仍不依不饒,她又發射了大批的綠針襲去。
但都被楚逸飛用火球、冰球一一擋下。
那些源源不斷爬上的小蜘蛛也被升起的火牆點燃,剛上岸就成了灰。
隨著戰況變得膠著,雙方也陷入了僵局。
女人攻不破楚逸飛的防禦,而為了保護林素素,楚逸飛一時也抽不開身全力攻擊。
眼看變身時間就要見底,楚逸飛低聲詢問道:“你還要多長時間?”
林素素答道:“三分鐘。”
三分鐘,楚逸飛可挺不了三分鐘。
不過那女人似乎也察覺出了不對,她忌憚林素素正在蓄力的一大團金光。
在釋放過最後一輪綠針攻擊後,女人潛入水中,不見了蹤影。
楚逸飛想要追,但變身時間即將到底,他也只能悻悻的看著對方逃走。
“那傢伙走了,我們也該走了。”
林素素解除了蓄能狀態,她跟著楚逸飛,一同從棺材下的通道里離開了墓室。
“轟隆……轟隆……轟隆……”
通道內的石門降下,暫時阻絕了酸水的蔓延。
兩人相視一眼,眼中滿是疲憊,根本沒有劫後餘生的喜悅。
“萊奧德……化成湯了……”
林素素的眼神隨著語調逐漸變得黯淡。
“是我害了他,如果我能早一點使用異常能力,或許他就不會死了……”
楚逸飛嘆了口氣,如果他真的早一點變身,萊奧德或許真的不會死。
但木已成舟,眼下的危機還沒有解決,他們沒有時間過多的去悲情。
“我們需要重整心情,再次上路,萊奧德的事……等逃出去以後再說吧。”
楚逸飛走上通道的石階,這次的通道依舊是向下。
林素素雖然心裡很不是滋味,但也只能跟了上去。
她弱弱的問了一句:“安哥哥,如果你也不幸遇難了,那我該怎麼辦?”
“不論我們誰遇難,剩下的一個都要離開這裡,但是萊奧德離開的實在是太快了。”
“就那一瞬間,他快到了我們根本沒時間反應去救他……”
林素素聽罷,沒再多言,而是默默的跟在了楚逸飛的身後。
骷髏島——地宮三層。
兩人從石階通道上走了出來,他們又途經一段平坦的甬道。
甬道的終點發著陣陣熒光,走近一看,原來是洞口的水母菇。
洞口外是新的墓室。
這次的墓室與以往的墓室不同,它的大小甚至沒有第二個墓室的一半大。
但它的裝潢、結構,都給人一種格格不入的不真實感。
牆壁上的石磚光滑平整、水母菇生長的規律有序、整體佈局出奇的對稱……
就像是有人一直在維護這裡一樣。
“嘎嘎!嘎嘎!”
沉寂已久的金剛鸚鵡突然叫了起來。
它取下林素素頭上的海盜帽,叼著帽子一直飛到了一尊石像上。
鸚鵡把帽子放到石像人的腦袋上,嘴裡還唸叨著:“船長!船長!”
楚逸飛和林素素不約而同的把視線落到了石像上。
石像主人留著一頭長髮,他穿著皮靴,半踩在礁石上,礁石下是湧起的海浪。
他挺著胸膛,目光如炬,一隻鉤子狀的手臂不知指向了遠處的什麼東西。
他的另一隻手臂叉著腰,身上是一件破爛的海軍大衣。
這標誌是……大副的袖章。
難不成這石像就是壁畫上的那人?
“船長!船長!”
鸚鵡一邊叫著船長,一邊飛到了一旁的壁畫前。
牆壁上一共有五幅壁畫,壁畫上都有一個相同形狀的手印凹槽。
而這些壁畫與之前所見的壁畫都不相同,大體來看,應該是那些壁畫的後續。
“船長!船長!”
鸚鵡又飛到了石像的手臂旁盤旋了起來。
楚逸飛湊上前去,鸚鵡啄了兩下石像的手臂。
他便試著摸了摸石像的手臂,直到感受到了一陣輕微的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