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彧反應過來,他同意的點點頭,也脫下了鞋子,腳踩入河水中。
兩人齊心協力的勞作,搬運了大量的鵝卵石,在較窄的河道中建設了一個小型河壩。
工作即將完成,流動的河水變得涇渭分明,被河壩分隔開的上下游,明顯有了高低差。
“再將漁網鋪好,一切就搞定了!季彧,漁網給我吧。”
宋白墨拍了拍酸澀的腰,他直起身子往後看去,同時,向季彧的方向伸出手掌。
季彧工作的時候一直站在他的身後,幫他搬石頭。
工作之餘,季彧貪婪的目光,宛若餓了幾十天的野狗,而宋白墨泡在水底,白的發亮的37碼小腳,則像是天賜的禮物。
季彧狠狠的飽了眼福。
當宋白墨回過頭看他,他立即收回目光,為了掩蓋慌張,他輕咳兩聲,又心疼的搖搖頭說道:
“你已經很累了,穿好鞋子去休息吧,空氣這麼潮溼,還下著雨,受凍生病會難受的。”
“剩下的活,我來幹就好了。”
季彧自信一笑,露出個“可以託付給我”的表情。
然後他就腳底一滑,身形紊亂,倒了下去,他面門直擊水面。
砰的一聲,平靜的小溪上濺起一朵絢麗的水花。
季彧整個人失去了平衡,癱坐在小溪中,他爬起身子,尷尬的衝宋白墨笑笑。
嘴上連連說道:“失誤!失誤!”
駐足在河對岸的河馬,見到眼前一幕,嫌棄的用鼻腔哼了兩聲,頭也不回的往森林深處走去。
宋白墨拉起渾身溼透了的季彧,眼神擔憂的摸著他的袖口,擔心的說:
“剛剛還說受凍生病,你現在衣服全溼了,快點上來吧。”
季彧用最快的速度將漁網擺在了用鵝卵石建成的堤壩上,他然後迅速起身,爬上了岸。
輕輕的一陣風吹在季彧身上,他渾身猛的打了個寒顫。
宋白墨緊忙幫忙季彧,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一層,卻發現裡面的衣服也盡數溼透了。
“你包裡帶了置換的衣服嗎?”
季彧老臉一紅,他抿住嘴唇,眼神飄忽不定的說:“只有兩套內衣。”
宋白墨此刻並不明白季彧的臉為什麼紅,他沒多想,撿起攝像機和毛巾,拉住季彧的手急匆匆的就往回趕。
回到住所,中間一小片空地,周遭被雨林植株圍住了。
兩人出發前,放在篝火堆上燒的水,冒著騰騰熱氣。
宋白墨將季彧扶到火堆旁邊,他取下水桶,讓季彧能夠方便的烘烤身體,又指了指季彧的衣服,建議道:
“快點把衣服脫了,全溼的衣服反而會讓你冷,你兩隻手放到火堆旁邊,烤烤火會暖和很多。”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埋進了揹包中,開始翻找季彧所說的置換衣物。
突然他的動作停頓住了,他緩緩起身,兩隻手極其僵硬的從揹包裡掏出來所謂的內衣。
那分明是兩條平角褲,大紅顏色的,以及他還找到了一件短袖。
“不是,雨林這麼冷的環境,為什麼要帶一件短袖?”宋白墨無語的看著手中的幾樣東西。
他旋即快速的將平角褲放回了揹包中,然後努力平復自已砰砰跳動的心臟。
待他臉色正常了一些,宋白墨轉過身,手中攥著那件短袖來到季彧身邊,他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斷斷續續的說:
“你,你包裡就找到這件,要不,先換上?”
季彧伸手接過短袖,想都沒想的正大光明的,在宋白墨眼前就要脫衣服,換衣服。
宋白墨沒反應過來,他忽而神色一怔,羞答答的立即將頭掉轉過去,聲音很小的埋怨季彧的行為:
“換衣服也不提前說一聲。”
相較於宋白墨的不好意思,季彧則表現的像個動不動就將肚皮露出來,毫無羞恥心的寵物貓。
他淡淡笑了笑:“沒事的,我穿了三層衣服,再說了,就算被你看見了,你又不虧。”
宋白墨語塞,他一句話也沒說,靜靜的站在原地,等待季彧換好衣服。
忽然,季彧語氣自然的對宋白墨說:
“白墨,你再在我包裡找找看,我記得我帶了兩條褲子的,剛剛倒在水裡,全身都溼了,褲子也遭殃嘍。”
聞聽此言,宋白墨臉上的紅暈再也壓抑不住,他那本就粉紅的臉頰,近乎在瞬間變得像峨眉山猴子的紅屁股。
為了緩解心境,他死死咬住嘴唇,上面隱隱約約的甚至能見到一絲血絲。
“害羞了嗎?別害羞啊,只是幫我拿下,又不是讓你幫我換。”
季彧催促著,他已經將身上衣服換下來了,就差褲子了。
宋白墨做了一番思想鬥爭,他努力勸說自已,不過是幫忙拿一件再平常不過的衣服,他沒必要擔心。
季彧他總不能突然腦子一抽,藉此將他壓在身下,狠狠欺負他吧。
想著,宋白墨挪動沉重無比的雙腿,體態僵硬的將手伸進了揹包之中。
剛才他就翻到了那兩件男士內衣,由於當時緊張,直接扔在了揹包的最上層,現如今正安安靜靜的躺在那一小捆仙女棒上面。
他咬咬牙,閉上雙眼,嫌棄的用手捏起衣服的邊邊角角,然後火速倒退身子到季彧身邊。
他別過頭,將衣服交付給季彧,隨即喘著粗氣,近乎是在嗓子眼裡擠出的一聲:
“給你!”
季彧接過,順手摸了一下宋白墨潔白如玉吹彈可破的手。
指間劃過宋白墨的手背,宛若流星劃過靜謐的夜空,順手的事。
宋白墨頓感渾身刺撓,打了個激靈,他立刻收回了手,眼神不住的往下瞟,生怕自已那雙救無數人於水深火熱之中的手被玷汙。
“我換好了!哎呀!真是舒坦啊。”
正當宋白墨腦子一片漿糊,嘗試讓顫抖的大腦平靜下來之時,季彧忽然站起身,懶懶散散的伸了個懶腰。
宋白墨下意識的回過頭,看向季彧。
然後,
他就像是死了一般,臉色鐵青到了極致,全身的骨骼在那一瞬間都被石化。
只因為,季彧下半身只穿了短褲和襪子。
所以,撐起的小雨傘。
不,應該說是巨大雨傘,簡直仿若一塊胖乎乎的紅色三角形積木。
全被宋白墨看見了,全被他看見了!!!
大腦宕機了,他恨不得自已天生是個盲人,或者擁有能將眼珠子摳下來洗洗的異能者。
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物件,最能引起純情少年的浮想聯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