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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早晚把你這張破嘴縫上

她開始退縮,“那個,這事要不容後再議吧?”

顧晏禮“……”

這事能容後?

他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跟他說容後?

兩人正僵持不下的時候,聽到隔壁傳來聲音,“媳婦不哭,我吹吹,媳婦不哭……”

黑暗裡,本來應該看不清彼此臉上神情的,但這一刻,顧晏禮就是看見了溫棠臉上的神色,那就是一個字:懂?

吹,他什麼不能吹,只要今天吃肉,他明天就能改進炊事班。

他確實很會吹。

他也順利吃到了肉。

就是……

可能知道不隔音,不論是溫棠,池月,還是顧晏禮都剋制著自已的聲音,但隔壁還有一個真醉鬼。

他不管不顧地在那豪放。

所以在顧晏禮請求第二次的時候,溫棠問“不喜歡我?”

顧晏禮“……”

喜歡嗎?

結婚是因為責任。

但這會嘛,是真的喜歡了。

因為食髓知味。

“嗯,”但他不善表達,是個悶葫蘆,也羞於表達,所以只“嗯”了一聲。

“喜歡你就學學人家,不然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不討人喜歡呢!”

學?

他聽著林景深那嬌作的喘聲,堅定了拿針把他嘴縫上的心。

他一個大男人,他惡不噁心?

雖然覺得噁心,顧營長還是喘上了。

雖然他只喘在溫棠的耳邊。

“哐當!”

兩人剛剛結束,身下的床就歪斜了。

溫棠想也沒想的撲到顧晏禮身上。

顧晏禮單手摟著人就下了床。

給人包了衣服,讓人坐好,然後點燃煤油燈。

搖晃的燭火下,顧晏禮說“床腿斷了。”

“我先去找張凳子支撐一下,明天再換床。”

溫棠這會老老實實。

鵪鶉似的點頭。

黑暗壯慫人膽,光亮讓溫棠無處釋放猥瑣,她甚至不敢光明正大地看一眼男人那挺翹的臀。

只敢用低垂的眼神瞄著顧晏禮那兩條結實修長的腿,那兩條腿在溫棠面前晃盪來,晃盪去。

溫棠:哥哥的腿不是腿,是塞納河畔的春水。

床被重新支起來,溫棠捂著衣服站起來。

沒等她往床邊蹦,要她命的大長腿就邁了過來。

然後手臂一撈,她就直接掛在了他身上。

然後,她身上臨時裹得衣服,就等於沒裹。

顧晏禮嗓音暗啞,“再來一次?”

溫棠吞嚥口水,搖頭。

她很饞,可她更知道,什麼叫細水長流,什麼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人家說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現在溫棠懷疑這句話。

“那睡吧!”

說睡了,顧晏禮還挺貼心地去幫她提了水,拿了乾淨的盆,讓她清洗一下。

溫棠摸著黑暗洗了,顧晏禮又去倒水。

池月跟林景深兩人裹著被子,耳朵貼在牆上,聽著隔壁的動靜,最後林景深這個醉鬼終結“媳婦,他們應該睡了,我們也睡吧!”

池月點點頭。

但對剛剛那“砰”的一聲還是很好奇。

這兩人難道太激烈,拱到地上去了?

好像也不太像。

算了,明明問問就知道了。

“那睡吧,”池月宣佈。

林景深立馬躺到床上,還拍了拍自已身邊的位置。

池月躺下去,他立馬就貼上來,把腦袋靠在了池月的肩窩裡,然後睡得忘我。

池月控制不住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腦袋,真是好一條溫順的奶狗啊!

怎麼她就是女配呢?

恨啊!

翌日一早,天色剛剛微亮,顧晏禮就醒了,他睜開眼,看見窩在自已懷裡的小腦袋,沒有立馬掀開被子起床,而是盯著懷裡的人仔細看著。

顧晏禮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那些人總是那麼想念自已媳婦,但凡有機會了,立馬就把自已媳婦弄來隨軍了。

顧晏禮都不敢想,等婚假結束,他歸隊之後的日子該有多難熬。

外面院子裡開始有動靜,顧晏禮才收起自已的目光,小心地從被窩裡退出去,然後把被子給人掖好,再然後……

把頭抬起來,顧營長很心虛地看了看左右,他還挺怕別人看見他剛剛的動作,好像什麼飢渴的惡狼似的。

就……他承認,他是吃小白兔的狼。

身心舒暢地顧營長來到院子裡,就開始幹活。

清掃院子,餵雞。

昨天沒來得及歸還的桌椅,一家家的還回去。

他送完桌椅回來的時候,看見林景深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坐在小門那裡,正捂著自已的腦袋。

他不擅長喝酒,喝多了,第二天難免頭疼。

顧金鳳手裡端著東西,從小門經過的時候,就罵他“不會喝,偏要跟人喝,給你能耐的。”

林景深只覺無辜,大喜的日子,人家敬他這個新郎官,他還能不喝嗎?

覺得無辜的林景深一抬頭就看見了顧晏禮。

看見顧晏禮,林景深嘴角立馬揚起來,“舅!”他喊。

但顧晏禮只清冷地掃了他一眼,吭都沒吭一聲。

林景深“……”

咦,他什麼時候,還得罪他舅了?

難道是因為,讓他娶了溫棠的事?

畢竟溫棠當初也是衝著他來的,要不是因為他,他舅是不能娶溫棠的。

畢竟,溫棠看著有些不正經。

正經姑娘,不敢扒拉男人。

還有,他昨晚好像聽到了隔壁有聲響,好像還跟他媳婦看熱鬧來了。

關於這些,林景深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他腦子痛的很,喝斷片了。

因為記得不清楚,所以林景深自已腦補。

那就是自個舅舅跟那個溫棠在新婚夜打起來了。

打起來,肯定沒有美美的洞房了,那……也就難怪他舅頂這麼一張大黑臉了,都不願意理他了。

想來,是他的錯,讓他舅攤上一門不幸的婚姻。

林景深想著就起身,往顧晏禮跟前湊“舅……”他顛顛地喊。

然後一臉真誠地道歉,“對不起,舅,是我連累了你。”

“你怨我吧,我不怪你的。”

“要不是我,你肯定不能娶溫棠,不娶溫棠,你肯定會娶自已喜歡的人,這樣你就有幸福的婚姻了。”他一張嘴叭叭的。

但這些話卻聽的顧晏禮額角青筋直跳,“閉嘴!”

他十分不滿看向自已的親外甥,“早晚把你這張破嘴縫上。”

跟個長舌婦似的,在那架事挑唆的,他說得這些話,要是被溫棠聽見了,那自已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