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嗎?”
景琰的目光落在中衣叉口處露出的如白玉般的小腿上,那小腿正僵硬地從他大腿上垂下來。
“不!”景國六月的夜晚的溫度其實頗冷,只是白鶯鶯全然沒有多餘的心思去體會這些。
景琰起身輕柔地抱起她,走進臥房,將她放在床榻之上。
隨後又走出去拾起裡褲,再返回臥房。
“自已穿還是讓本王幫你?”
白鶯鶯此時才覺腿上涼颼颼的,趕忙伸手接過裡褲,慌亂地穿著。
卻總是兩隻腳伸進一個褲管裡,果真是越忙越亂。
景琰走過去,拿過裡裡褲,慢條斯理地幫她整理,先讓她一隻腳伸進一個褲管,再讓另一隻腳進去。
提到膝蓋處時,白鶯鶯急忙自已提上去。
當景琰微涼的手指觸碰到她的肌膚後,她的臉紅得如晚霞般絢爛。
景琰不緊不慢為她整理裡褲時,她恍惚有種錯覺,彷彿他們早已相識相伴了一輩子。
白鶯鶯躺在這陌生的床榻上,一隻腿搭在另一隻腿上,猶如置身夢境之中。
最糟糕的後果都想到了,唯獨沒有想過這種!
景琰又出去了半刻鐘,才回到臥房。
忙完一切後,放下床幔,他也躺了下來。
白鶯鶯輕輕向他身邊挪了挪,景琰沒有說話,她便再挪一挪。
“王妃也是跟他們一樣的目的而來?”
景琰平躺著,並未看向白鶯鶯的小動作。
白鶯鶯頓時停止了正挪動的身子,僵在床的中間,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不是的,不是!”她的聲音雖然軟糯,卻無比真誠堅定。
“臣妾只是希望殿下平平安安!”
這的確是她的真心話。
幫太子是一方面,但與景琰相處這些時日以來,她更希望景琰能夠平安。
“說得比他們都好聽!”
景琰這話算是讚美她嗎?可怎麼聽都不像呢。
“殿下,明日我們回王府好不好?皇上有太醫照顧!您不必太勞累!”
白鶯鶯輕輕把手移過去,試圖摸索景琰的手。
可剛碰到便趕緊縮回,她想去握住,卻又不敢,只能放在他的手旁邊,用自已的拇指扣著食指。
聽到這裡,景琰從鼻子裡發出一陣嗤笑。
難道誰都覺得他不配坐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嗎?可原本那位置就是他的!
要怪只怪他和母后太善良、太軟弱、太好欺負。自從他改變這些致命的弱點,變得心狠手辣,他的人生便與眾不同了。
景琰的笑讓白鶯鶯渾身不自在。
她真的沒有目的嗎?她真的心思單純嗎?想他平安是真,不想他搶太子皇位也是真。
到底什麼才是她的真心呢?
她所不願的,卻是景琰一心所向的。
景琰除了那聲嗤笑,再也沒有回答白鶯鶯的問題。
好半晌才說了另一句話。
“以後王妃想來皇宮,直接進來,不必花那些不入流的心思。”
夜,沉沉睡去,白鶯鶯也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時,她已躺在毅親王府的床榻之上。
“淡香,巧真!”白鶯鶯的叫了兩聲,感覺頭昏昏沉沉。
門立馬被推開,一縷陽光直射進來,清晰可見細小的塵埃在陽光裡舞動。
“王妃何時回來了?昨晚床上還沒見著您呢!”淡香驚訝到臉都變了型!
巧真趕緊把洗漱的水端過來,她有個習慣,不管王妃在不在府上,都她都隨時準備洗漱的水。
白鶯鶯漸漸從迷糊中清醒,她回憶昨天跟景琰發生的一切。
“殿下,他回來了嗎?”白鶯鶯想起來昨日去的目的,趕緊問兩個丫頭。
淡香無奈看看巧真,又看看王妃,搖搖頭。
“王妃見著殿下了?”巧真問道。
白鶯鶯點點頭,把昨日的事跟兩個丫頭大致地說一遍,她沒有朋友,身邊也只有這兩個丫頭可說了。
“殿下對王妃還是不一樣的,昨日王妃可是犯了好幾個錯,可殿下並沒有懲罰王妃!”淡香分析著。
巧真也覺得淡香說的對。
可白鶯鶯不覺得,畢竟,景琰沒有聽她的話回王府,他還在皇宮。
只要他一日不回宮,景國就一日不得安寧,人心惶惶的!
她還會再努力的!一定要把殿下勸回來!
這時,淡香看到妝臺琉璃海棠花下放著一個令牌,上面有個‘琰’字!
“王妃,看!”淡香把令牌拿在手裡,給白鶯鶯看。
昨日景琰交代過,她想進宮隨時可進,這令牌就是通行證吧!
白鶯鶯知道,她進宮可以,但是萬萬不能搬進宮住,只要她住進宮,那不就著實了景琰目無王法,擾亂朝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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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晚上,毅親王殿下喜歡宦官的癖好傳遍皇宮。
這天大的訊息成了皇宮裡所有人津津樂道的話題。甚至還添油加醋,描繪的生動有趣!
兩個面目清秀的太監走過,五個宮女躲在暗道處,生出了幾分羨慕的神色。
“如我是男子,也寧願斷了那命根,萬一被毅親王看上,那豈不是比有那命根更快活!”
“聽說昨晚毅親王抱著那小太監親了又親,那小太監那聲音啊,聽著都讓外面禁衛軍受不了!”
“毅親王看上去那麼冷冰冰,不過那樣貌可是仙人,要能讓他抱一下,死都值了!”
“可惜了王妃,只能守活寡了!”
“看不出來,冷漠的毅親王居然也這麼火熱!”
白鶯鶯剛好拿著一些景琰喜歡的膳食經過,聽到宮女們一般議論。心裡很不痛快!
昨晚她害了景琰的名聲。
她給巧真使了眼色,巧真是宮裡出去的,這其中幾個宮女還認識,知道宮女喜歡嚼舌根,沒想到嚼的這麼難聽。
她怒氣衝衝的走過去,呵斥道:“有種去毅親王那裡說去!”
無錯書吧幾個宮女嚇得趕緊閉嘴!
白鶯鶯神色威嚴的走了過來:“誰那麼喜歡毅親王殿下的,現在跟本王妃就過去,讓毅親王好好寵幸寵幸!”
幾個宮女立馬跪下來叩頭,:“王妃饒命!”
“你!出來!”自已掌嘴一百次!
白鶯鶯指著剛剛說能讓毅親王抱一下死都值了得宮女。
宮女早就嚇得腿發抖,一邊哭著一邊自已開始用力掌嘴。
“誰再敢說毅親王殿下的壞話,本王妃撕亂她的嘴!”
“不敢了,不敢了!”幾個宮女把頭都磕破了。
不遠處的風馨樓裡,雙手抵著欄杆的景琰居高臨下俯瞰這角落的這一切,又是嗤笑一下,他都不在意的事,王妃還不肯了!
對了,王妃發起火來還——挺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