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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 章 婚事初定

江姨娘應了聲,叫白鶯鶯等等她,她回房裡補了一下哭花的妝容,就拉著白鶯鶯向正廳走去。

丞相白廷州端坐在正中央的主位上,他身著華服,面色沉穩,眼神中透著威嚴,不怒自威。

大夫人坐在相爺的右側,儀態端莊,衣著華麗,髮飾精美,面容嚴肅又不失貴氣,手中輕輕優雅的端著一盞茶。

正廳中瀰漫著淡淡的檀香氣息,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戶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江姨娘來到正廳,白鶯鶯緊跟其後,儼然一對情深意切的母女。

請安後,大夫人用茶蓋撥動茶盞裡的茶葉,吹了一口說道:“老爺,你看這姑娘是誰?”

白廷州看到白鶯鶯,那副波瀾不驚的臉也泛起了一絲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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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平時他也不待見這個女兒,女兒從出生到去世都沒見過幾眼,但看到這個酷似二女兒的姑娘時,內心不免一驚。

“鶯鶯?這是怎麼回事?”白廷州一臉疑惑看向大夫人。

“這姑娘造化好,在路上遇到周嬤嬤,沒爹沒孃沒去處,長得還酷似咱家二姑娘,我就認她做了女兒!”

“你說巧不巧,連名字都一樣!也叫白鶯鶯!”大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盞,一臉欣慰的看著白廷州。

當初庶女白鶯鶯一直有查不清原因的病,他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哪知道,那女兒命薄,年紀輕輕承受不住走了。

直到女兒病逝,才想起當年婚事要如何處理?難道真要把愛女白玥玥嫁給那活閻王?

“老爺,您的女兒白鶯鶯回來了!‘活閻王’他要人給他一個就是!”

“鶯鶯,還不快拜見你爹!”大夫人見白廷州還在沉思,趕緊喊道。

白鶯鶯看著首座上的白廷州,也覺得像是哪裡見過。

“爹爹!”白鶯鶯木然的喊了一聲。

“什麼?你們要把鶯鶯嫁給他?他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啊!”江姨娘站在一旁立馬沉下臉。

“江姨娘,她不嫁,難道讓我們玥玥嫁過去嗎?玥玥是是要嫁給太子的!”大夫人看看江姨娘又看看白廷州。

“可,當初老皇上親定太子妃時,您不是說等白玥玥長大就嫁給景琰嗎?”江姨娘還在爭辯。

“是啊,沒錯啊,我玥玥是準太子妃,現在的太子可是景瑜!沒錯吧江姨娘?”

“你們……”江姨娘不知道如何爭辯,好像也沒錯,她是準太子妃,嫁給太子,名正言順。

可又覺得哪裡不對,她應該是嫁給廢太子!當初指婚的可是廢太子景琰。

“你們嫁給太子我不管,可把鶯鶯嫁給那活閻王,這不是把她往火坑推嗎?”

江姨娘還不服氣,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女兒,又要把她往死裡送不成?

“江姨娘,你長長腦子,不給那‘活閻王’送個女兒過去,他能放過我們相爺?相爺出了事,你覺得你還能享受這母女的天倫之樂嗎?”

江姨娘啞然。

是啊,大夫人說的好像又無從辯解,白鶯鶯這孩子的命也太苦!

江姨娘看著白鶯鶯,心裡難受極了,這苦命的孩子,恰好跟自已女兒又長的像。

而白鶯鶯不太知道他們在講什麼,只知道他們說太子、‘閻王’什麼的。

她可不想嫁別人,要嫁也得嫁給恩人太子。

但看這意思,大夫人是想讓她的女兒嫁給太子,白鶯鶯心裡有些惆悵,但一時也沒辦法。

在她們爭辯之時,她突然想起來,白廷州也是當年狩獵中的一員,想必他是個大官!

她萌生一個想法,是不是可以藉助“丞相老爹”的權力救出蘭花?

白廷州也覺得這個女兒出現的正是時候。

剛剛在宮裡還遇到那‘活閻王’,他還有意無意問當年小太子妃。

白廷州只能打了馬虎眼說等著他接王妃呢!心裡正犯愁哪兒去弄個姑娘搪塞給他。

誰叫他景琰為了救一隻小狐狸,既用太子之位做交換。

皇上覺得他是個心軟之人,不堪重用,就廢了太子。

如果他還是太子,白廷州當然心甘情願把嫡女白玥玥嫁給他。

不過看到白鶯鶯,他糾結不安的心放了下來,說道:“你可有什麼要添置的?儘管告訴大夫人!”

“爹爹,其他都不需要,可否幫女兒一個忙嗎?”白鶯鶯麻著膽子問道。

白廷州對死去的女兒心存一絲愧疚,聽到這一聲‘爹爹’,頓時覺得自已那死去的女兒又回來了。

“什麼事?只要我能辦到。”

“我有個好姐妹,叫蘭花,被賣去醉春樓,可不可以讓她來相府跟我做伴?”

“周嬤嬤,你去醉春樓,把那叫蘭花的姑娘贖回來。”

“是!”周嬤嬤立刻就出去了。

沒想到這爹還真不錯,白鶯鶯心裡高興得很,只要救出了蘭花,她這心裡也好受些。”

“大夫人,讓玥玥做好入宮準備吧!皇上病重,宮裡頭說,要給太子辦喜事為皇上衝喜!

“好好好!”大夫人點頭連說了三個好。

白廷州也鬆了一口氣,讓白玥玥當太子妃自然是最好的安排,這樣不得罪大夫人的母家蔣軍府,自已也更好操控。

而白鶯鶯的出現,也給那‘活閻王’景琰一個交代!現在一切難題都迎刃而解。

不管誰當上皇帝,他白廷州都有勝算!真是老天爺都在幫他白廷州啊!

江姨娘也爭辯不過大夫人,只能嘆息自已跟白鶯鶯的命苦。

眾人散去。

白鶯鶯又回到青檸苑,她等著周嬤嬤的訊息,希望蘭花能安然無恙回到她的身邊。

日落時分,西邊一片紅彤彤的火燒雲,也把青檸苑都映成紅色。

這時有個怯怯的聲音在青檸苑門口喊著:“鶯鶯姐!鶯鶯姐!”

白鶯鶯趕忙跑出來,看見滿臉傷痕的蘭花站在霞光裡,一臉驚慌失措探頭望著青檸苑內。

“你受苦了!是我害了你!”白鶯鶯抱住蘭花,喜極而泣!

“蘭花,以後你就跟著二小姐,好好伺候她!”周嬤嬤說道。

“嗯,蘭花一定照顧好二小姐!”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已救出來的是相府二小姐,她還能活著出醉春樓!

她們見過江姨娘後,就進了西院,講述著後來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