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表示誠意,櫻隨手將一袋沉甸甸的金幣丟在地上,金幣撞擊發出清脆的響聲,在昏暗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原本老師看到這些金幣時,心中有些動搖。那些金幣的數額可是相當於他十幾年的薪水,對於一個普通的教師來說,這無疑是一筆巨大的財富。然而,當他看到一旁的亞斯時,他忍不住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天吶!奴隸!我為何要給一個該死的奴隸上課……”老師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感到臉上一陣刺痛。他伸手一摸,發現自已的臉頰上竟然有一道細小的傷口,而一旁的櫻手中正握著一朵枯萎的花瓣,顯然是她用這朵花瓣劃破了他的臉。
老師嚇得瑟瑟發抖,癱倒在地,他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場面。櫻臉上的疤痕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猙獰。
老師看著櫻,想到最近城中的傳言,魔鬼降臨人間,他心中充滿了恐懼,他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你……”
然而,櫻的奇怪力量讓他不敢繼續說下去。他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彷彿只要再多說一個字,就會遭到更加可怕的懲罰。在生命和金錢之間,他最終選擇了金錢。他顫抖著保證,每天都會過來教亞斯認字,只要櫻不再對他施加那種恐怖的力量。
從那天起,老師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每天都要往返於貴族學校和亞斯的房間之間,一邊是光明正大的教書育人,一邊是偷偷摸摸地教導一個奴隸。儘管內心深處充滿了矛盾和掙扎,但他始終不敢違背櫻的命令,因為他知道,一旦櫻發怒,後果將不堪設想。
可教著教著他發現亞斯非常的聰明,什麼都一說就懂學習進度飛速,這讓他既高興遇到天才,又生氣身為奴隸主居然要教導奴隸。
……
“主人,您的行李都收拾好了。”馬伕恭敬地跪在地上,雙手捧著一份很詳細的地圖,小心翼翼地說道。
櫻站在豪華莊園的門口,為了儘快完成任務,她決定去幹一票大的,但由於不知道目的地的具體位置,她只能暫時依賴馬車趕路。
她突然想起在破屋吊了好久還沒死的女人,她看著跪著低頭的奴僕們,決定給他們一個選擇的機會,讓他們自已去處理,對方是生是死,她不插手。
“要說眾人平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至少你們要先適應當個普通人。”櫻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漠,這些奴僕必須“站起來”,為自已爭取應有的權利和尊嚴。
即使她最終完成了任務,打破了奴隸制的枷鎖讓挨餓受凍的人能吃飽飯,但如果這些奴隸們沒有骨氣反抗,不去努力適應正常人的生活,那一切也將是白搭。自由不是純靠別人給予的,他們最好從內心深處激發出反抗的勇氣,不再屈服於任何形式的壓迫和束縛。
她轉身走向馬車,準備開始她的征途,而那些奴僕們則跪在原地靜靜地望著她的背影,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和對未來的無限遐想。
櫻這次要去的地方是所有信徒都向往的“聖城”拉希爾城,那裡不僅是這個國家的中心點,也是首都。掌控著國家的三個大法師就坐鎮在這座城市的中心,他們不僅是國家的統治者,更是所有人心中的信仰。是的,管控國家和所有人的是所謂的大法師,眾人堅信他們擁有著超凡的力量和智慧,將他們視為神明的化身。
路途遙遠,馬伕本來害怕馬兒受不了長途跋涉的勞累,結果每次馬兒累了只需櫻輕輕拍打它的背,它就像吃了神奇的藥一般精神抖擻,跑得飛快。這讓馬伕更加堅信櫻才是真正的神,現在掌控國家的那些人才是惡魔。
一路上,櫻目睹了不少奴隸被殺害,像垃圾般被隨意拋屍的慘狀。她還看到了奴隸們被當畜牲奴役,被迫在田間像牛一般耕地的畫面。這些奴隸們衣衫襤褸,面容憔悴,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櫻的目光淡淡地掃過這些悲慘的場景,她沒有為誰停下腳步,她此行的目的地只有聖城。
馬伕的心中充滿了對這些受苦受難者的同情,因為自已以前的日子也沒好到哪裡去,但他也知道,只有到達聖城,找到那三位大法師,他的主人才能找到改變這一切的方法。
經過了漫長的旅程,馬兒們已經筋疲力盡,它們的蹄子踏過無數的山丘和河流,終於在半個月的狂奔之後,馬伕告訴櫻,拉希爾城就在前方。然而,馬伕的臉上帶著憂慮,他深知身為奴隸的他們,恐怕難以透過檢查身份計程車兵那一關。拉希爾城就連那些普通的奴隸主都不允許踏入,這裡對城中奴隸的管控更是嚴格。
櫻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凝視著遠處那繁華的城市。拉希爾城的尖塔高聳入雲,宏偉的城牆環繞著整個城市,彰顯著它作為國家心臟的地位。陽光照耀在城牆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彷彿在向世人宣告它的不可侵犯。
櫻笑眯眯地,說出了最危險的話,“炸了城牆就行。”她不需要混進去,她要正大光明的入場。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無所畏懼的勇氣,在她的眼中,沒有什麼是不可逾越的。
馬伕聽到櫻的話後,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
他原本以為需要一個精心策劃的計劃,才能讓他們混入城中,卻沒想到櫻竟然是剛到就破壞,他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敬佩。
隨著轟隆一聲,那天,拉希爾城的所有人都不會忘記,傳來的轟隆隆的巨響,彷彿是天神在怒吼。高大的城牆如同薄紙般倒塌,塵土飛揚,遮天蔽日。而穿著黑裙帶著猙獰傷疤的小女孩,如同從地獄中走出的魔鬼,帶著一種不可阻擋的氣勢,踏入了城裡。
士兵們不是被磚塊砸暈就是被嚇跑,生怕自已被入侵的惡魔拉入地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