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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盤問

“臥槽!他瘋了?!”稍微有些清醒的拂風看到這一幕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姜若眼瞪著沈天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蠢貨,竟然想把玄冥珠吞下去!她心裡咯噔一下,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竄天靈蓋。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吞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姜若足尖輕點,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般射了出去。她黛眉微蹙,額頭處一道金光閃過,像是有一本書在她額頭上翻開又合上。眨眼間,一枚巴掌大小,通體透明卻泛著紫色流光的靈符憑空出現,正是高階地品神火禁靈符!姜若素手輕揮,這靈符便如同有了靈性一般,嗖地一下貼在了沈天雄的胸口,轉瞬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個淡淡的赤色符文印記。

“呃......”沈天雄只覺得一股強大的禁錮之力瞬間將他籠罩,體內靈力如同被凍結一般,絲毫動彈不得。緊接著,腹部傳來一陣劇痛,哇的一聲,他將那顆珠子吐了出來,在地上滴溜溜地轉了幾圈,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沈天雄又驚又怒,正要破口大罵,卻發現自已被困在一個奇異的陣法之中,四周閃爍著點點星光,將他牢牢禁錮。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是誰?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姜若謹慎地後退幾步,這玄冥珠可是邪物至寶,需小心謹慎才行。她雙手快速結印,一個小型九星飛泊陣瞬間成型,將沈天雄和那顆珠子都籠罩其中。做完這些,她才略微鬆了口氣,轉頭看向一旁呆若木雞的拂風,用神識傳音:“拂風,把那顆珠子裝起來,小心點,別直接用手碰,嗯,拿之前你還是先給自已貼幾張驅邪符吧。。”

拂風愣愣地點了點頭,看著地上那顆沾著沈天雄嘔吐物的珠子,臉上寫滿了嫌棄。他強忍著噁心,掐了兩個禁塵訣,將珠子周圍的汙穢清理乾淨,然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張驅邪符用在了自已身上,然後才分出一絲靈力隔空將玄冥珠放回掉在一旁的盒子裡。

“搞定!”拂風抹了抹額頭的汗,如釋重負地向姜若神識傳音。他長舒一口氣,彷彿扛著一座大山終於放了下來,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他小心翼翼地用靈力將盒子蓋好,確認嚴絲合縫後,才邁步走向盒子旁。彎腰拾起盒子,拂風將它託在掌心,細細端詳。

盒子通體赤紅,如同火焰般灼目,卻又散發著溫潤的光澤。盒面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朱雀,它展翅翱翔,沐浴在熊熊烈火之中,羽毛如同燃燒的火焰,散發著神聖的光輝。拂風觸碰到盒子的一瞬間,只覺一股暖流湧入掌心,驅散了之前的陰寒之氣。這股溫暖的力量,如同浩然正氣,洗滌著他的靈魂,讓他感到無比舒適。這盒子,分明是一個頂級鎮邪法寶,擁有著強大的淨化之力。

只是,沈天雄拿著如此強大的鎮邪法寶,竟然還會被玄冥珠蠱惑,這實在令人費解。不知是這玄冥珠的力量太過邪惡,還是沈天雄的心智太過薄弱?又或者,兩者皆有?拂風不禁陷入了沉思。

姜若走到沈天雄面前,從懷裡掏出一顆變聲丹吞了下去,聲音瞬間變得低沉沙啞,充滿滄桑:“說吧,這玄冥珠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沈天雄此刻早已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他驚恐地看著聲音來源處,眼神中充滿了畏懼。雖然他前面什麼都沒有看到,但這明顯是個老者的聲音,這人竟然能如此輕易地將他制服,他的實力究竟有多強?

“我……我……”沈天雄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姜若也不著急,她之前在城主府的書閣裡待了整整一晚,將裡面的古籍翻了個遍,終於在一本殘破的無名古籍中找到了關於玄冥珠的記載。這古籍年代久遠,紙張泛黃,字跡模糊,許多地方都已殘缺不全,但她還是耐著性子一字一句地研讀,最終拼湊出了關於玄冥珠的資訊。

據古籍記載,這玄冥珠來自極陰霧海海底,至陰至寒,能蠱惑人心,放大內心深處的慾望和邪念,是一個極其陰險惡毒的邪物,世間罕見。但是,古籍中也提到了一種說法,說是鬼修有一種獨門的修煉秘訣,可以抵制玄冥珠的蠱惑,並且將它化為已用,視其為至寶。據說,只有達到鬼王以上級別的鬼修,才能擁有並掌控玄冥珠的力量。

不過,這也只是傳說,因為鬼修一般都生活在極陰霧海深處,很少會走出那片區域,能夠到達碧靈大陸的更是寥寥無幾。

至於這顆玄冥珠是如何落到那三個邪修手中的,古籍中並沒有記載,她也無從考證。但眼前這顆玄冥珠為何會出現在城主府,她倒是可以問問沈天雄。

“不說?”姜若眼中閃過一絲冷冽,“那我就只好自已搜魂了。”

聽到“搜魂”二字,沈天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搜魂之術,那是極其殘忍的秘術,會將人的記憶強行抽取出來,輕則變成白痴,重則魂飛魄散!

“我說!我說!”沈天雄癱軟在地上,肥肉像一灘爛泥般攤開,汗水浸透了他華貴的錦袍,散發出一種令人作嘔的脂粉氣,“這顆玄冥珠,是我在一個山洞裡撿到的……”

姜若聞言,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漫不經心地四處逡巡著,彷彿沈天雄的生死在她眼中如同螻蟻一般微不足道。“山洞?哪個山洞?說得具體點。”她聲音清冷,帶著一絲嘲諷。

“在……在城外落霞山脈的一個……一個很隱蔽的山洞裡!”沈天雄語無倫次,眼神飄忽不定,顯然在撒謊。

姜若嗤笑一聲,眼神示意拂風繼續看著沈天雄,自已則開始在這間密室裡踱步,時不時拿起一件古董擺件把玩一番,又隨手丟回原處,發出刺耳的碰撞聲。她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像一根根細針,紮在沈天雄本就脆弱的神經上。

“這密室佈置得倒是挺雅緻,”姜若的聲音從角落裡傳來,“就是不知道,這牆上掛的字畫,是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