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府。
許淮年的私宅,許淮年抱著林枝和,開啟了家門,將她放在了臥室的床榻中。
他按響電話,“叫老徐過來一趟。”
林枝和的身上並沒有酒味,反而瀰漫著淡淡的迷迭香的味道,他有些擔憂,萬一體內還有別的藥物呢。
只有老徐,他們許家的私人醫生來檢視後才能放心。
“叮咚”門鈴聲響起,老徐帶著醫療箱一進門就緊張的問:“二少,哪裡受傷了?”
“不是我。”許淮年起身,來到臥室,露出床榻上的女孩子,“是她,懷疑吸入過多的迷迭香,不排除還有其他的藥物。”
老徐不可置信,瞳孔睜大,這……這……許二少居然帶女孩子回來了?!還對她下藥?!
老徐嘴巴微張,話到嘴邊又被喉嚨扯住一般,半天才憋出來一句:“二少,喜歡女孩子也不興這樣的。”
許淮年冷凝著臉,一字一句的說:“不是我乾的!”
老徐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他仔細的給林枝和檢查了一番,“沒什麼事,就是吸入過多的迷迭香,暫時性的陷入深度睡眠,48小時就代謝了。”
“嗯,那就好。”許淮年眉目舒展。
老徐走的時候欲言又止:“二少……那個……”
他眼眸微抬,“什麼?說。”
“可不能趁人之危啊。”老徐一臉慷慨就義的說。
許淮年“啪”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林枝和的睡顏恬淡,乖巧異常。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不會有任何反抗,任何的拒絕,他喉嚨上下滾動,雙臂的肌肉浮現掙扎,終是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吻。
爾後,帶上了房門,在客廳的沙發上躺下,一夜無眠。
——
清晨,微弱的光線透過窗臺照在房間內,藍色的窗簾隨風飄舞,像天空的幕簾一般拂過床榻上的女孩。
林枝和睫毛微動,身體好比有千斤重,她艱難的睜開雙眼。
入目的是白色的天花板點綴著水晶般的吊燈,她起身坐起來,黑色大理石鋪成的地磚,楠木桌上擺滿了書籍,地板上還鋪著淺灰色的地毯,牆上還掛了一幅簡單的油畫。
完全陌生的臥室,她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除了外衣之外,其他的都完好無損,身體也沒有什麼不適。
昨晚暈過去之前好像看到的是許淮年。
會是他嗎?
林枝和開啟臥室的門,整個客廳的右面都是巨大的落地窗,地板上也是巨大的棕色的地毯,平整的寬大的淺藍色沙發在客廳的角落。
廚房做的露臺式,許淮年一身黑色的絲綢般的家居服,正熟練的做著早餐。
在她開啟門的那一霎那,許淮年就注意到她了,“醒了?過來吃早餐吧。”
林枝和緩緩走近,坐在露臺旁的高腳凳上,拿過許淮年遞過來的食物,細嚼慢嚥的吃著。
“身體還有不舒服嗎?”許淮年見她不說話,關切的問道。
林枝和搖了搖頭,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沒有,謝謝你,許淮年。”她真誠的說道。
她又驀然想起小言,心急如焚的問:“我的朋友……”
還沒等她說完,他就說:“她們沒事,我讓人送她們回去了。”
“謝謝你。”林枝和再次感謝,若不是他剛好在,小言她們說不定都得出事。
“你已經說過了,不用再說一次。”許淮年的目光始終注視著她,還帶著壓抑的喜悅。
林枝和抬頭剛好對上了他的視線,深淵般的黑眸閃耀著亮光緊緊的凝視著她。
兩人間的距離很近,霸道猛烈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拍打著她的耳畔。
她的呼吸一窒,心跳漏了半拍,曖昧的氛圍悄然蔓延。
男人微側下頭,撐著身子越過來,眼眸深邃落在了她的唇上。
林枝和一動不敢動,臉頰泛起點點紅暈,他緩緩低頭,嘴唇靠近她的唇畔,她眼中浮現羞澀和掙扎,微微側開了頭,躲過了他。
許淮年停住了身子,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抱歉,是我太著急了。”許淮年開口打破了僵硬的空氣。
什麼著急?他在說什麼?!
林枝和驀地抬頭,臉上寫滿了震驚,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許淮年好似知道她的想法,“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喜……”
林枝和打岔,聲音提高,“你不要說!”
“我們並不瞭解彼此,說這些還太草率了,昨天謝謝你,我就先走了。”林枝和有些手足無措,拿起東西就準備走。
許淮年快她一步,直接從露臺的一方跳了過來,拉住她的手臂,“林枝和,要有多瞭解,才可以說出口呢?人與人之間本來就是一眼間確認這個人值不值得相處下去,在不斷的相處中加深對彼此的感情。”
林枝和沉默不語,良久,才開口,“許淮年,我不是這麼認為的,人性複雜多變,淺薄的喜歡終會被別的東西覆蓋替代。”
她相信有恆久不變的真心,但是她現在做不到相信一個不知道任何底細的男人。
許淮年鬆開了她的手,語氣溫柔,“你會看到的,看到這一顆心到底是淺薄的還是深刻的。”
林枝和直接回頭,兩人目光交織在一起,“那麼,你能告訴我你的身份嗎?”
他幽深的眼眸裡映照著她的面容,語氣艱澀,“抱歉,我不能說。”
“你是許家人嗎?”她直接問。
“是。”他回答。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肯定不會是學生。
“……抱歉,不能說。”他移開了目光。
“你們家裡幾口人?”林枝和的眼斂微垂。
“不能說。”許淮年面有愧色。
林枝和並沒有再問,她已經有答案了。
在原書中,許家人全部都是政壇和軍界的。
許淮年氣勢非凡,身姿挺拔,如青松一般屹立,剛毅厚實的肩膀,只會有一個可能,軍部!
見她沉默,他語氣放慢,安撫道:“先把早餐吃完吧。”
林枝和頷首。
味道很好,沒想到這個人還會做飯。
她以為一定會有什麼阿姨。
吃完早餐,許淮年拒絕了林枝和洗碗的請求,利落乾淨的收拾好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