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玉哈哈一笑,氣場全開,身形飛到高空之中。
與此同時,我腳步輕輕點地,也同樣飛向了數百米的高空。
沒有過多的廢話,雙方直接就開啟氣流對轟模式,在短暫的一陣纏鬥之後,欒玉也知道用這些招式對我造不成傷害,直接就放了大招。
伴隨著他再次變成一個火球,他猶如太陽落地一般朝我砸了過來。
但這一次,我沒有再用赤炎蟲對他進行反攻,如今的我已經是涅槃境,而欒玉的修為我也看出來了,是準涅槃的修為,所以我要殺他有足夠的的把我。
這一次,我沒有對欒玉進行任何抵擋,而是把渾身上下的氣流都凝結在一點,伴隨著他衝擊而來,直至到我近前的時候,我直接一記劍指戳向了他的眉心。
欒玉先是一愣,緊接著面色突然扭曲,然後渾身上下的真氣就像是皮球漏了氣一樣開始突然退散。
藉著就是他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直至身上所有的真氣全部退散掉,他突然間就失去了踏空的能力,然後重重的從高空墜落下來。
直到在地面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此時欒玉猶如一個廢人,不斷的狂吐鮮血。
我身後的人眼看勝負已分,眾人紛紛拍手叫好。
楚辭更是率先喊道:“殺了他……”
眾人也跟著紛紛附和,然而我這剛剛來到欒玉面前,卻聽到了有人在喊著不要殺我爸爸的話。
不一會兒,欒婷婷就踉踉蹌蹌的跑了過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欒東。
此刻欒東看上去已經枯瘦如柴,早就沒有了之前那種王侯世子的氣質,我估摸著他是被欒玉關押了許久,才會變成這樣。
欒東愣愣的站在一旁沒有靠近過來,但是欒婷婷卻撲上來拉住欒玉的手,哭得稀里嘩啦。
“爸,你怎麼會這樣,你是不是很疼?”看著地面被砸出的巨大深坑,欒婷婷手足無措,僅僅的抓住欒玉的手,那眼淚猶如決堤之水般流出。
欒玉此時已經是七竅流血,痛苦的面色蒼白,但是他還是強忍著疼痛擠出一絲笑容,一隻手捧著欒婷婷的臉,說道:“婷婷,為父是活不成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活下去,記住了,不要找張九焱報仇,去一個遠離大陸的地方,遠離這是非之地,忘記這裡發生的一切。”
欒玉又看向了一旁的欒東,說道:“臭小子,也許你會恨我一輩子,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活著。”
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此時的欒玉或許就是如此。
他也沒有對子女有過多的交代,而是看向了我,說道:“張九焱,如今成王敗寇已經有了定論,我只有一個請求,那就是放過我的兒子和女兒,當年的事情與他們無關,不要讓他們遭受無妄之災。”
我真是很想懟他一句,那當初你又為什麼要派人殺害我母親。
但這句話我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欒玉又拿出一面虎符遞給我,說道:“我死了,北方軍會盡歸你統領,我相信大陸各方也會歸於你的麾下,我希望大陸在你的率領下政令一統,掀開新的一頁,能夠更加輝煌。”
我接下虎符,說道:“欒玉,說實在的,後面我對你所做的事情,也是有著諸多疑問,現在我只有一句話要問你,還請如實回答。”
欒玉見我神情嚴肅,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示意蘭婷婷退到一旁,然後才開口說道:“想問什麼就問吧,我絕不隱瞞。”
“你,是天師心的繼承者之一嗎?”我問道。
欒玉目光注視著我,良久才笑了笑,說道:“看來,你也是了,這就解釋得通了,我說為什麼你心口都被我給戳穿了,卻還不死呢,原來是這樣,不過可惜的是我身上的這份傳承卻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人繼承下去,在我這裡斷了延續,我愧對當年的贈與者。”
說完這些,欒玉又緩緩站起身來,他看向那浩浩蕩蕩的北方軍,說道:“我死,是咎由自取,爾等今後當聽命於張司令,勿要起異心,當繼續保家衛國,方不失英雄本色。”
這一番話,是欒玉強行提氣做的最後囑託,話敢說話,他面色再次難看,張嘴又吐出一口鮮血,轟然倒在地上。
他仰頭看著蒼穹,嘴裡好像是在唸著詩,我湊攏仔細聽,只聽到一句,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欒玉死了,但是故事還沒有完全結束,我將目光看向了奴和張才他們。
這兩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殺了他們才能夠讓算是欒玉的事情徹底結束。
此時,奴這傢伙不斷的朝著人群裡後退,想要藉機逃跑。
但收拾他,對我來說就是捏死一隻老鼠。
我只是心念一動,一股氣流直接就化為一隻巨大的手掌,衝過去把奴給抓了過來。
他一個堂堂遨遊太虛的強者,此刻在我面前就跟一隻螻蟻似的,毫無反抗之力。
“張九焱,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和你作對,請你饒了我吧,就把我當個屁放了行嗎?”奴苦苦哀求。
“放了你?我就算想要放了你,有人卻不同意。”我笑說道。
奴皺起眉頭,問道:“只要你願意放了我,誰還會不同意呢?”
“我不同意!”這時,梅德民從人群裡走了出來。
“是,是你?你竟然還活著?”奴瞪大了眼睛,一年不可思議。
“我若是死了,怎麼找你報仇?”梅德民雙眼盡是殺氣,一把揪住奴的頭髮,罵道:“你個狗東西,你派人殺了我兩個哥哥,我要用你的命來祭奠他們的在天之靈,我要讓你魂飛魄散,再無往生的可能。”
奴嚇得瑟瑟發抖,連忙說道:“你可不能殺我,你還記得嗎,當初我也是對你們有點撥之功,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殺我就是欺師滅祖,饒了我吧?”
梅德民齜著牙,喝道:“你算哪門子的師父,你就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今天你不用開口求饒,因為你必死無疑。”
說罷,梅德民沒再給奴說話的機會,一掌拍下去,直接就要了奴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