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殭屍似乎讀懂了這無聲的指令,但它顯然更願意留在人間,享受這份難得的溫暖與自由。於是,它故意擠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小手(或者說,是小爪子)輕輕拽著九叔的衣角,彷彿在說:“再讓我玩一會兒嘛!”
許巖在一旁看得哭笑不得,眉頭微皺,試圖用眼神傳達出“不可胡鬧”的資訊。小殭屍接收到這份無聲的警告,瞬間嚇得小臉(如果殭屍有臉的話)一白,彷彿被雷擊中,猛地轉身,一躍而起,像只敏捷的小猴子般沿著樓梯嗖嗖直上,瞬間消失在了閣樓的棺材裡,連大氣都不敢喘。
九叔望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滿是慈愛與理解。他知道,許巖的擔憂並非多餘,畢竟,身為道士,自已的一舉一動都是他人的表率。
若是被人知曉,他竟在家中私藏了一頭小殭屍,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讓自已的名譽掃地。但在這份看似荒誕的行為背後,是對生命的尊重與對未知的探索,這份情懷,又有幾人能懂呢?
“師父,茶來了,這可是我特意為您泡的雲霧茶,香氣撲鼻,您嚐嚐?”許巖輕輕地將茶杯置於九叔面前的木桌上,杯中熱氣裊裊上升,與屋內古樸的陳設相映成趣。
師徒倆對坐,九叔緩緩接過茶杯,指尖輕觸溫熱的瓷壁,彷彿能感受到徒弟的用心。他輕啜一口,閉目細品,彷彿能從中品味出山川雲霧間的韻味。
“師父,您知道嗎?最近我總是想起四胖師叔,梨兒也常唸叨他。我想,等過了年,帶著梨兒去看看他,順便讓她去鎮上新開的學堂讀書。女孩子嘛,還是得接受些正規教育,將來才能有更廣闊的天地。”許巖的眼神中流露出對未來的憧憬。
“嗯,好主意。”九叔讚許地點點頭,臉上洋溢著欣慰的笑容。他雙手一展,似乎要將這份認同化作無形的力量傳遞給許巖,“你四胖師叔啊,最近似乎是故意避世,不想被人打擾。他根基受損,法力盡失,需要時間來平復心情。我們讓他冷靜冷靜,也是對他的一種保護。”
話題一轉,九叔接著說:“對了,你走後,可真是門庭若市,不少人都來找你。”
許巖聞言,眉頭微皺,疑惑地問道:“除了婷婷和青青,還有誰來找我?我認識的人不多,除了同門,也就這兩個姑娘了。”他心中暗自揣測,難道是任珠珠?但轉念一想,她已經離開了,不太可能再回來。
九叔神秘一笑,解釋道:“你可別小看了自已在道上的名聲。騰騰鎮那事一傳開,你可是成了不少人眼中的‘救星’。那些實力強大的妖魔鬼怪,現在可都排著隊等你出手呢。”
許巖聞言,苦笑不已。他回想起騰騰鎮那一戰,自已雖然僥倖獲勝,但也受了不輕的傷,尤其是吸了兩口屍毒後,整個人虛弱不堪,連血都吐了一地。想起那段經歷,他至今仍心有餘悸。
“師父,我現在可不想再捲入那些紛爭了。騰騰鎮一戰已經讓我身心俱疲,我需要時間恢復。”許巖揉了揉太陽穴,顯得有些疲憊。
九叔見狀,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自已看著辦吧。這些信都是來找你的,你自已處理。”說著,他從袖中抽出幾封信件,遞給許巖。
許巖接過信件,粗略一看,忍不住笑出聲來:“什麼雷龍道長?這名字也太雷人了吧!”
九叔聞言,也忍不住抿了一口茶,笑道:“誰讓你還沒出師,沒有正式的道號呢?這些人就這麼隨意給你取了個名兒。”
許巖無奈地搖搖頭,一封未看,直接將信件全部丟進了身旁的火盆裡。火焰騰起,信件瞬間化為灰燼。九叔見狀,並未制止,只是淡淡一笑,彷彿在說:“這世間紛擾,終究是要你自已去面對的。”
火光映照下,師徒倆的身影顯得更加堅定而從容。他們知道,無論未來如何,只要心中有道,就能在這片天地間書寫屬於自已的傳奇。
對他來說,許巖手握著自已的決策大權,彷彿是一位年輕的領主,在處理領地內的瑣碎事務。他願意伸出援手時,就像是春日裡溫暖的陽光,讓人心生感激;而若他不願,也無人敢多言,就像是秋風中的落葉,默默飄散。這天,九叔與許巖正聊得投機,九叔的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彷彿是在傳授著江湖的秘辛。
“師父,你坐著歇會兒,我去看看梨兒洗好菜了沒有,順便把飯也給做了。”許巖微笑著站起身來,那笑容如同山間清澈的溪流,讓人感到舒心。他點點頭,抬起手輕輕擺了擺,那動作就像是在說:“快去快回,別讓那小丫頭等急了。”
看著許巖漸行漸遠的背影,九叔輕輕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那茶杯上還殘留著淡淡的茶香,如同他們剛剛的對話,餘音繞樑。忽然,九叔像是被什麼擊中了腦袋,猛地喊道:“站住!回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促,彷彿發現了什麼遺忘的寶藏。
從許巖回來後,九叔總覺得心裡像是少了點什麼,但又說不出是什麼。直到許巖轉身即將消失在視線中,他才恍然大悟。許巖並沒有回自已的房間,也不會在廚房那種煙熏火燎的地方閒逛,那麼他的劍呢?
九叔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張譜圖,那是關於許巖兩把劍的記憶。一把是銀光閃閃的銀翼劍,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另一把則是青銅劍,上面刻滿了歲月的痕跡,那是從殺殭屍聯盟手中奪來的戰利品。青銅劍在騰騰鎮的事情結束後,就被許巖帶回了這裡,而銀翼劍呢?
九叔想到這裡,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彷彿被一股寒氣侵襲了全身。幾個月的時間,許巖就完成了養劍的第一階段?這速度簡直令人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