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機靈鬼!”九叔望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嘴角抽搐,心中暗歎,卻又帶著幾分寵溺。他轉身,對一旁的許巖投去讚許的目光,從袖中緩緩抽出兩張閃耀著淡淡紫光的雷符,那是許巖努力的結晶。
“師父,這三次嘗試中,只成功了兩張,您帶著以防萬一,遇到那些不識趣的鬼怪,直接給它來個電閃雷鳴!”許巖憨笑著,將雷符遞上,眼中閃爍著對未知挑戰的期待與忐忑。
“你…你成功了?!”九叔的聲音微微顫抖,彷彿見到了世間奇珍,他那雙閱盡千帆的眼此刻瞪得溜圓,難以置信地盯著手中的紫雷符。
在他看來,即便是天賦異稟,這紫雷符的煉製也絕非易事,更何況是許巖這樣的新手,他幾乎已經做好了失敗的準備,但事實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呃…有什麼不對嗎?”許巖被師父的反應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一臉茫然。
九叔細細審視著紫雷符,確認無誤後,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那笑聲中既有欣慰也有驕傲,彷彿是對自已慧眼識珠的最好證明。
留下許巖在原地,更加困惑不解,而九叔則帶著那張成功的紫雷符,踏上了前往師弟四目道長居所的路,心中已盤算好了一場新的“炫耀盛宴”。
“許巖,快馬加鞭,師叔有要事相商!”話音未落,四目道長已如一陣風般衝出房門,一把拉住許巖,直奔內室。
屋內,九叔悠然自得地品著香茗,那份從容不迫,讓人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提前預知了接下來的一幕。
“這紫雷符,真是你親手所繪?”四目道長顫抖著手,拿起桌上的雷符,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
“是的,師叔,今天下午剛完成的,雖然失敗了三次,但總算有了點成果。”許巖如實回答,臉上洋溢著初嘗勝利果實的喜悅。
“咳!”四目道長輕咳一聲,雙手不自覺地交織在一起,似乎有千言萬語欲說還休,卻又礙於情面,只能在屋內來回踱步,那份糾結與渴望,如同孩童面對心儀已久的玩具,卻又羞於啟齒。
九叔則在一旁悠哉遊哉地喝著茶,佯裝未覺,實則心中早已樂開了花,他知道,這場關於紫雷符的“爭奪戰”,自已這位愛徒,已然成為了最大的贏家。
而四目道長那欲求不得的模樣,更是讓他這個“炫徒狂魔”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與自豪。 在尋常的日子裡,誰能料想,當這群師兄弟齊聚一堂時,竟會解鎖一串串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童真密碼”,彷彿一夜之間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孩提時代。這不,一場別開生面的“炫技大賽”悄然拉開序幕。
“師叔,您看這……”許巖嘴角掛著一抹狡黠的笑,故意賣了個關子,四目道長那雙充滿好奇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彷彿能洞察一切奧秘。
“若您真對那紫雷符情有獨鍾,嘿嘿,條件嘛,自然得有點意思。材料您全包,成品咱們對半分,如何?”許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商量的意味,實則胸有成竹,畢竟,這世道,付出與收穫總得成正比,即便是親師叔也不例外。
“成交!”四目道長一聽,喜上眉梢,拍桌子的聲音響亮得如同夏日的驚雷,“我就知道,你這小子心裡有數,沒白疼你!材料包在我身上,紫雷符嘛,咱們五五分賬,絕對讓你滿意到飛起!”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十足,彷彿已經看到了那即將誕生的強大符咒在眼前熠熠生輝。
然而,就在這份喜悅即將達到頂峰之時,一陣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如同冷水般澆滅了所有的熱情。“師傅!救命啊!”那聲音淒厲而絕望,穿透了整個義莊的寧靜。許巖、九叔與四目道長面面相覷,心中警鈴大作,紫雷符的談判瞬間被拋諸腦後,三人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向停屍房。
剛到門口,一個身影便如同失控的馬車般衝了出來,四目道長驚呼:“我的寶貝殭屍呢?
怎麼跑出來了!”話音未落,只見九叔身形一閃,已將那“行屍”牢牢抓住,一記漂亮的過肩摔,本以為能將其制服,卻不料“行屍”竟發出秋生特有的哀嚎:“師傅,手下留情,是我啊!”原來,這又是一場秋生與文才精心策劃的惡作劇,目的只為逗樂大家,卻差點引發了真正的恐慌。
停屍房內,一群“特殊貨物”正歡快地跳躍著,追逐著四處逃竄的文才,文才的叫喊聲幾乎要掀翻屋頂。
九叔與四目道長衝進房內,只見文才一臉驚恐,而那些“貨物”則是一堆穿著清朝服飾的布偶,原來只是虛驚一場。許巖站在門口,心中暗自嘀咕:“這劇情,不就是《殭屍先生》的翻版嗎?不過,倒也多了幾分意想不到的樂趣。”
秋生從地上狼狽爬起,身上的清朝服飾顯得格外滑稽,他揉著摔疼的地方,嘴裡還不忘抱怨:“這下可玩大了。”而文才則在一旁笑得前俯後仰,彷彿剛才的恐懼從未存在過。
四目道長見狀,雖有些無奈,但更多的是對這兩個活寶的寵溺,搖了搖頭,決定提前結束這場鬧劇,轉而前往任老爺家,開啟另一段充滿未知與挑戰的旅程。
許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輕掃過那間彷彿上演著無聲狂歡的停屍房,語帶調侃:“我說秋生啊,你平日裡連屍變後的夜遊神都敢逗弄幾分,怎麼今兒個被一群乖乖躺著、連個眼皮都不會眨的‘沉睡者’給嚇得抱頭鼠竄了?”
秋生一臉苦相,聲音裡還帶著幾分未散的驚慌:“哎呀,這不是數量優勢嘛!我本打算給文才來個惡作劇,誰料想會鬧出這麼大動靜。那些傢伙,雖然沒魂兒,但數量一多,就跟潮水似的,我這雙拳難敵眾‘屍’啊!”
許岩心中暗笑,心知這些普通屍體不過是吸收了幾分月色,戰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於是故意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哼,就算你身手不凡,對上這些不知疼痛、無窮無盡的‘月光傀儡’,也難免力不從心。我可得悠著點,萬一我的‘閃電奔雷’一不小心走火,給誤傷了哪個,四目師叔怕是要心疼得連內褲都要哭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