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眼熟呢?
顧老爺子想了半天,主動開口:“姑娘,咱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謝與慈經他提醒,認了認人,腦海裡閃過什麼,尷尬的開口:“您記性真好,我們是大會的時候見過,當時您坐著,我站著。”
顧老爺子恍然大悟,想起來她是誰更激動了,扯著她的手就不肯撒手。
他家小子也是出息了,竟然能把現在整個上京天團的心尖尖帶回家。
周圍的人露出心照不宣的眼神。
謝與慈一開始還沒有覺得那兒不對,直到顧老爺子笑眯眯的和她說:“我家這小子皮是皮了點,但打小就聰明,做啥都能成,你們要是結婚,想回家裡住,我們安排,要是不想回來住,上京還有不少房子,你挑著住。”
顧家幾位家人紛紛朝她點頭,表示國內住不習慣,全球各國各地輪流換,顧嚴冬哪那兒都有房產。
謝與慈:“……”
她有些愣,對上顧嚴冬擠眉弄眼,示意她忍著點的表情,錯愕了一瞬,只能尷尬笑著搖頭,道:“這……以後再說吧。”
說完她迅速抽出手,拉開了距離。
顧老爺子和顧家人還以為她在害羞。
顧老爺子又扯著顧嚴冬,想交待他照顧好人家姑娘,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嚴冬……你倆不是剛認識嗎,什麼時候在一起,我們怎麼不知道?”
顧老爺子和顧家人齊齊回頭,看向笑著打趣的齊禛。
齊禛見他們的臉色有些難看,暗暗抹了一把冷汗,笑容如沐春風:“這才幾天時間,這是回家見父母,考慮結婚了?”
顧老爺子和顧家人原本就不太相信顧嚴冬能收心成家,聽到這句話,臉上難掩失落,卻還是眼巴巴的看向顧嚴冬,希望他能出來解釋,官宣一下他們兩的關係。
顧嚴冬向來不著調,這次難得正經,他掃了齊禛一眼,齊禛同樣凝視著他,仿若無聲的質問。
他們有任務,他在玩什麼?
顧嚴冬不給理會的挪開視線,看向情緒失落的顧老爺子和顧家人,臉上掛上明朗的笑容:“爸,嫂子,你們是不是太著急了,我和小慈剛認識,我目前還是追求階段,你們這樣很容易把人嚇跑。”
顧老爺子失落的表情又是一亮,看向顧嚴冬的眼神滿是驕傲,一副不虧是我兒的神態。
他還真看上謝與慈這個兒媳婦了。
日子和誰過能一樣嗎?
他們顧家要是能娶到謝與慈,延續顧家榮光,是多少金錢都買不到的。
謝與慈想說什麼,看著老爺子望向顧嚴冬的慈愛神態,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稍晚,謝與慈和顧嚴冬還得回去,提出告辭。
顧老爺子不捨,但也習慣了,一遍遍叮囑顧嚴冬要照顧好小姑娘,不能欺負她。
原本父慈子孝的場面,氣氛驟然凝滯。
人群中有人嘀咕,不大的聲音,剛好在場的人都能聽清。
“欺負?顧爺爺是不知道咱們慈姐是怎麼拳爆鄰國恐怖分子啊。”
“……”
身旁有人撞了撞,提醒他別多嘴。
男人摸了摸鼻子,有人看不過去,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
“話不能這麼說,顧家小爺也不是一般人啊……”
眾人心照不宣的點頭。
顧嚴冬何止不是一般人,那簡直是世間少有。
這麼說吧,世家子弟惹是生非的有,走到高位的更是不盡其數,但顧嚴冬把兩個極端都走了,他是闖最大的禍,偏偏整個顧家都得看他臉色辦事。
那些傳聞耳聽為虛,但人家手裡東西可是實打實。
顧老爺子聽到了,瞪了人群一眼,唬著臉:“瞎說什麼呢,我們嚴冬可是乖孩子。”
眾人:“……”
是是是,你家的乖孩子對著m最高法院比中指,你家的乖孩子出現在國際大案現場,一邊微笑一邊對著鏡頭現場播報,把屈辱寫在人家的教科書裡,你家的乖孩子拿著某東的礦亂炸,你家的乖孩子讓某王子提包。
都是別人家的乖孩子,不提也罷。
謝與慈瞭解過顧嚴冬的歷史,如今看來,這些歷史也並非全部,亦或者說,傳聞愈演愈烈,三人成虎,他們對對顧嚴冬明顯比想象中忌憚。
謝與慈想起什麼,去看齊禛和沈回的反應。
抬眸正好對上沈回冷淡的眼眸,他一直在注視著她?
那雙眼睛線條完美,雙眸漂亮的仿若能炫出光芒,五官立體出挑,如此引人注意的長相,偏偏給他身上那要死不活的冷淡氣場壓得死死。
謝與慈知道這兩人不簡單,整個上京都知道齊禛,沈回,顧嚴冬三人走得近,但顧嚴冬的名字人盡皆知,反觀齊禛和沈回,壓根沒有人提起。
難道是兩人的外表太過有欺騙性?
謝與慈眨了眨美眸,饒有趣味的打量著他。
沈回不冷不熱的收回視線,長長的睫毛垂下,覆蓋一層陰影,竟有種超脫世俗的意境美。
謝與慈把視線挪到齊禛身上。
齊禛是三人裡,最像正常人的一個,但就是這樣一個看似正常的人,竟敏銳的撲捉落在身上的視線,迅速朝她看了過來。
齊禛臉上的笑容不變,朝她禮貌點頭,若無其事的移開目光。
謝與慈回想她初遇三人的場景,絕無可能是巧合。
他們想做什麼?
謝與慈壓住心頭的不安,和顧老爺子道別。
顧老爺子再三叮囑兩人要常回來看看,他這個歲數,也不知道能見幾回。
謝與慈冷心冷情慣了,聽到這話,開口安慰老人家:“顧爺爺一定能長命百歲,我們有空肯定來看您,不過,我要是自己來看您,您應該不介意吧?”
“哈哈哈,這丫頭,你是我們驕傲,我哪能介意,您不嫌棄我這糟老頭,我偷笑著呢。”顧老爺子這話不是場面話,今年大會特地邀請他,就是為了讓他見見這個小輩。
謝與慈現在是他們的王牌,顧老爺子知道她的分量,就算和顧嚴冬無緣,他也會盡一切託舉。
顧嚴冬和謝與慈從大門出來,和送行的人揮手告別,穿行在大門前的廣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