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河水可以倒灌,時光可以倒流,宮衡角一定要回到入宮門前的時間段。
還活著,但在宮衡角嘴裡已經死的透透的宮鴻羽陰沉著臉,坐在太師椅上,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宮衡角一言不發。
無錯書吧直看得宮衡角頭皮發麻,屁股坐在坐墊上磨來磨去,想求執刃別看了,要罵要打趕緊給個準話,他絕不頂嘴反抗。
罵什麼?罵衡角這麼大個人了,都是兩個孩子的爹還毛毛躁躁的?還是誇他跟自已兄弟情深,謝謝他得知自已死訊,哭得如此傷心?
呸呸,死什麼死,他活的好好的。宮鴻羽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出聲問道:“衡角啊,你出門一趟是把腦子丟了嗎?怎麼淨做些不帶腦子的事!”
“我也是一時方寸大亂,才鬧出了這種烏龍……”宮衡角臊的臉上發燙,撓著頭憨笑道。
江湖眾人要是看見這樣的宮衡角,一定會驚得嘴都合不攏。
誰能想到,行走江湖素有“冷麵閻王”之稱的宮衡角,私底下笑起來這麼憨厚老實。
看著眼睛疼,宮鴻羽閉了閉眼,再次提醒道:“你出門在外能板著臉就板著臉,千萬別笑,最好帶個惡鬼面具出行。”
“知道了。”這話宮衡角聽了太多次,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了。執刃是不是年紀上來了,近幾年越發囉嗦婆媽,同一件事能抓著人囑咐個無數遍。
他這話沒說出口,要說出口宮鴻羽可有得抱怨,他苦啊,當他樂意嘮叨啊!
有個聰慧又身體差的小兒子,三天兩頭出亂子,打又打不得,罰又罰不了,罵了也不聽。
他硬生生被磨到沒脾氣,只能靠嘮叨讓小兒子聽進去幾句話,別當個純正的混世魔王。
“子羽,那你呢?你穿這一身是幾個意思?”宮鴻羽目光移到縮在宮衡角懷裡當鴕鳥的宮子羽,等著他給自已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每天穿的花枝招展,今日突然穿的這麼質樸,事出極反必有妖。
被點到名,宮子羽不好再裝鴕鳥,小聲解釋道:“有人說我穿著打扮的像只花蝴蝶,我就嘗試了下其他風格。”
他從宮衡角懷裡跳出來,抓著衣襬原地轉了幾圈,讓在場的兩人可以仔細圍觀他的新裝扮。
“爹、角伯伯,你們快看我這一身好看不,有沒有仙氣飄飄的感覺?”
宮鴻羽:“……”連個繡花也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為羽宮窮得沒錢養孩子。
宮衡角:“……”素的讓他以為是喪服。
知道小糰子臭美,直接講不好看他會不高興,宮衡角委婉道:“看起來還不錯,但是吧,有點過於素淨了。”
宮鴻羽補充道:“你之前那樣打扮就很好,看著喜慶可愛。我跟你角伯伯有事要商量,子羽你讓金燃送你回徵宮。”
“不用,我自已可以回去。”宮子羽行禮退下,牽著系統往殿外走。
到了門檻處,他如往常一樣停住腳步,手腳並用地翻身爬過,動作連貫自然,要不是眼睛上蒙著布條,都讓人想不起來他看不見。
等孩童小小的身影走遠,宮衡角終於按耐不住,焦急地詢問宮鴻羽這段時間宮門內到底發生了什麼,子羽的眼睛為什麼看不見,執刃你的手又是怎麼傷的。
宮鴻羽不好意思地咳嗽兩聲。炫耀的心思佔了頂峰,都是自家兄弟,也沒什麼不好講的。
他簡短的略過自已打孩子這段,重點講述自已的小兒子有多麼天資聰慧,武學上多有天賦。
宮衡角聽的驚呼不斷。
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雖然宮門代代出天才,但也沒出過這麼厲害的天才!
兩人口中的討論物件假裝走了,離開兩人的視線後,拐去宮鴻羽寢室內,撒了包脫毛粉才真正離開執刃殿。
“嗨,金繁。”宮子羽牽著系統從金繁面前走過,神態自然的彷彿自已不是偷偷跑出去。
金繁震驚地站在原地。
宮子羽和系統在心裡哈哈大笑,為惡作劇成功而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