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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貓只是比喻

宮鴻羽已經澄清了關於宮子羽是野種的不實流言,也嚴厲懲罰了說閒話的僕從,現在這事在其他人眼中已經得到了圓滿解決,可以略過了。

但這事在宮子羽心裡還沒有完結,傳閒話的僕從們已經受到了應得的懲罰,那爹爹呢?

爹爹就一直置身事外嗎?

怎麼可能,我不高興爹爹也別想高興!

亥初一刻(晚上21點15分),夜幕早已降臨許久,這個時辰大多數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視線轉到書房,只見屋內還有明亮的燭光亮著,顯然書房內的人還在忙碌。

蠟燭的光芒照亮了桌前這一片區域,等宮鴻羽核對完羽宮賬本已經亥初七刻了(晚上23點)‌,這個點除了巡邏的侍衛外,只有野貓還在外面遊蕩。

宮鴻羽既不是野貓,也不想去外面瞎晃盪,忙碌了一天的他很累,現在只想睡覺。

洗漱好回到執刃殿後殿的寢室準備就寢,一進門宮鴻羽就聞到屋裡有一股子若有若無的惡臭,仔細聞又聞不到,不經意間又能嗅到臭味。

在屋裡轉了幾圈都沒找到臭味來源,他不悅的喊僕役進來:“你們仔細找找這臭味是從哪裡傳來的?”

幾名僕役在屋內到處翻找,不放過任何一個犄角旮旯。

其中一名僕役在床底下找到了一隻死老鼠,拿著老鼠屍體去給執刃看:“執刃,找到了。”

另一名僕役在青瓷玉壺春瓶裡有了收穫,這隻老鼠體型碩大不好取出,僕役倒舉著瓶子讓瓶口朝下,抓著老鼠的尾巴想把它拽出來,鼠身卻死死的卡在瓶口中拿不出,只能舉著花瓶給執刃看。

僕役:“執刃,花瓶裡也有一隻。”

宮鴻羽厭惡的看著這兩隻肥碩的大老鼠,尤其厭惡那隻卡在瓶口鼠屁股正對著他的碩鼠。

這青瓷玉壺春瓶可是他的心頭好啊,就這樣被玷汙了。

宮鴻羽擺了擺手,不想多看,示意僕從們退下:“快去把它們扔了,那個玉壺春瓶洗淨後收入庫房內,我近期不想看見它。”

“以後撒驅蛇蟲鼠蟻的藥粉從一個月兩次變成一月四次,撒頻繁點。”

僕役們領令退下。宮鴻羽站在屋內只覺得心中莫名的膈應,乾脆披上外衣回羽宮的寢室就寢。

身為宮門執刃,宮鴻羽大部分時間都居住在執刃殿後殿內,只有偶爾去看蘭夫人與兒子時會留宿在羽宮。

現在天色已晚,讓僕役再收拾出一間房間都不知道要幾時了,不如直接回羽宮睡。

進門又是一股熟悉的惡臭迎來,這次味更大,有了一次經驗的宮鴻羽直接喊僕役進屋檢查。

死老鼠+1+1+1+1+1+1

整整六隻膘肥體壯的死老鼠被僕役排成一排擺在地上。

宮鴻羽再看不出來不對勁,他就是傻的了。

能隨意進出他的寢室還有閒心做這種混賬事的,除了他那個閒出屁的混賬小兒子外不會有其他人。

出生時瘦弱的跟只小貓一樣,只是個比喻,不是真讓他大晚上不睡覺去當貓抓耗子!

宮鴻羽暴怒的拍桌,吩咐門口值守的侍衛:“去把子羽給我抓過來!”

兩刻鐘後,去抓宮子羽的侍衛回稟道:“羽公子今晚去了角宮留宿。”

宮鴻羽氣的深呼吸,鼻間又嗅到了那股子惡臭,起身往屋外走去:“在角宮也給我把他抓回來!”

侍衛為難道:“羽公子跟朗公子今夜是睡在一起的,朗公子年幼,他的房間緊挨著角宮主的臥房……”

侍衛的意思很明顯,去抓羽公子的話就得吵醒角宮主跟泠夫人還有朗公子,沒有辦法悄無聲息的把羽公子抓回來。

好好好,這混賬還是有備而來的!

宮鴻羽氣的腦袋直髮懵,扶著額頭懷疑自已要被氣出頭疾來了:“那就明天一大早把他逮回來。”

次日一早,天還灰濛濛亮,侍衛按照執刃的吩咐去角宮“請”羽公子回羽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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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塵山谷常年被瘴氣瀰漫,谷內晝夜溫差極大。現在是五月中旬已經入夏了,清晨在太陽未出來前卻還是帶著一絲涼意的。

卯時四刻(早上6點)

宮朗角不用人喊就自動醒了,他坐起身揉揉眼睛,見宮子羽還在抱著被子呼呼大睡,他動作放輕的爬到床邊伸腿下床,穿好鞋跑到外間讓婢女給他穿戴整齊。

角宮入門處有一條狹長的走廊,走廊兩側有淺淺的涉水池,侍衛到達角宮時,宮衡角正帶著宮尚角在走廊上習武。

侍衛行完禮,對宮衡角道:“角宮主,請問羽公子在何處?執刃吩咐我帶羽公子回去。”

宮朗角蹦蹦跳跳的跑來,剛好聽見侍衛的話,回道:“他還沒醒,你還是等他睡醒了再喊他回去吧。”

侍衛:“執刃催的比較急,屬下不敢耽誤。”

……

另一邊,宮鴻羽則按照往日的習慣先去晨練,一夜沒睡好的他神色疲倦,眼下青黑明顯。

這種不精神的狀態只維持到他抽出佩刀之前,抽出佩刀之後他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精神了起來,嗓音把樹上的鳥兒都震的到處飛。

“宮!子!羽!”

太噁心了,這孽障也不嫌髒!

刀插入刀鞘中看不出有哪裡不對勁,一抽刀出來,就見黃黃的不明物體附著在刀面上,隨著刀被拔出,不明物體順著刀刃線往地上滴落。

還是稀的!

大清早就直面這一幕,宮鴻羽被噁心的汗毛豎起,恨不得把佩刀給直接扔了。

扔是不可能扔的,這把佩刀吹毛即斷,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刀。

把佩刀交給僕人清洗,宮鴻羽回到屋內越想越噁心,正噁心著呢,派去角宮的侍衛抱著還在睡夢中的“貓兒子”回來了。

侍衛把懷中的羽公子遞給執刃,還在睡夢中的宮子羽小臉睡得紅撲撲的,像是做了什麼美夢一樣,臉上還帶著淺淺的笑容。

宮鴻羽不管不顧的一把把宮子羽拎起來,舉起早已準備好的藤條就往他屁股上抽。

被藤條抽了十幾下的宮子羽傍晚就起了熱,深刻的給人演示了什麼叫做脆皮。

宮鴻羽:“???”

這混賬是琉璃做的不成,抽幾下屁股就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