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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夜與晝

陳飛哼著小曲兒,手裡拎著鼓鼓囊囊的塑膠袋,從街角的便利店走了出來。

今晚的收穫頗豐,足夠生活一段時間了。

他美滋滋地想著,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回到旅館房間,陳飛把塑膠袋扔在桌子上,幾罐啤酒和幾袋速食食品滾了出來。

他迫不及待地拉開一罐啤酒,仰頭灌下一大口,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落,帶走了他一身的疲憊。

“嗝~”

陳飛滿足地打了個飽嗝,點燃一根菸,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檢視系統介面,目光落在“上古神符”那一欄上。

“成長度 2\/100,看來擊殺一個鬼物就能獲得成長值,就是不知道滿了以後會怎麼樣?”

陳飛皺著眉頭,翻來覆去地研究著系統說明,卻始終找不到任何關於“上古神符”的介紹。

“這系統是真垃圾!”

“該努力學習了!”他猛地掐滅菸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我必須儘快學會更多的道術!”

他意識到,擁有“上古神符”並不意味著就能高枕無憂。

老道士說他是陰靈易感體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那他以後就會經常碰見鬼物。

陳飛暗下決心要好好學習道法,但人是真的懶,已經躺下了。

幾罐啤酒下肚,不勝酒力的他有了些許醉意。

天花板上的燈光開始旋轉,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試圖抓住那片搖曳的光斑,卻徒勞無功。

酒精的暖流從胃裡湧上心頭,思緒像脫韁的野馬,不受控制地奔向遠方,彷彿一隻無形的手,將他拖入回憶的深淵。

畫面像走馬燈一樣在腦海中閃現,一幀一幀,清晰得可怕。

“爸,媽,你們還好嗎?”

陳飛閉上眼睛,多想再聽聽父母的嘮叨,多想再吃一頓母親做的飯菜,多想再像個孩子一樣,依偎在父母身邊撒嬌。

可是,這一切都已經變成了奢望。

他就像一葉孤舟,漂泊在茫茫大海上,沒有方向,沒有歸宿。

“都怪那個老太婆!”陳飛狠狠地灌下一口啤酒。

酒精漸漸麻痺了他的神經,一頭栽倒在床上,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夢裡,他身處雲霧繚繞的山巔,腳下是萬丈深淵,頭頂是浩瀚星空。他身穿金色長袍,手持拂塵,宛若謫仙。

天地間,無數符文閃爍,金光閃耀,彷彿蘊藏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山腳下,無數妖魔鬼怪匍匐在地,瑟瑟發抖,不敢抬頭直視他的目光。

陳飛低頭俯瞰,眼中沒有絲毫憐憫,只有無盡的威嚴。

他抬起右手,輕輕一揮,一道金色符文從指尖飛出,化作一道金色閃電,劈向跪在最前方的一隻惡鬼。

“轟!”

一聲巨響,地動山搖,那隻惡鬼瞬間灰飛煙滅。

陳飛一步踏出,準備繼續施法,卻突然感覺腳下一空,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下墜落……

“砰!”

一聲悶響,陳飛恍惚中睜開眼睛,發現自已竟然滾到了床底下。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來,發現外頭天色已然大亮。

“原來是夢啊……”陳飛自嘲地笑了笑,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醒來後,他第一時間撥通白牛師兄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便是白牛師兄熟悉的聲音傳來。

“喂,師弟!這麼早就打來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陳飛一手拿著手機,一手胡亂抓了抓雞窩似的頭髮,“師兄,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

“是不是陳飛這臭小子,我來,讓我來聽。”

電話那頭一陣吵雜,老道士把手機搶過來,“臭小子,一天了還不打錢回來,你是要餓死大家嗎?”

“可憐我七老八十還要下山作法幫補家計,你爭氣點吧!你已經是咱們觀的觀主了,你要扛起責任啊!”

這老道士小嘴一直叭叭個不停,陳飛連話都插不上,聽得頭都痛了,不由得只能大聲喝止。

“閉嘴,死老野……”

這一聲把老道士震住了,陳飛防止他繼續嘮叨,接著說道:“他喵的,老子才下山一天,打個毛線錢回去,打工也不是馬上有工資啊!我現在有其他重要事,不想回答就把電話給師兄。”

“哈哈,這不是逗逗你嘛!”老道士聽出了陳飛的不耐煩,馬上切換語氣,“愛徒有何事要問,為師為你解惑。”

陳飛已經習慣了這老道士的嘴臉,沒必要繼續瞎扯,提出了問題。

“我問你,現代武器,比如槍,能不能用來擊殺鬼怪。”

老道士沉吟片刻,問道:“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遇到麻煩了嗎?”

陳飛把昨天夜裡發生的事給講了一遍。

老道士聽完後思考了一下,話筒才傳來他的聲音,“聽你這麼講,也不是不可能,問題應該出自子彈上。”

“子彈?”

“就好比法器,你師父我一手桃木劍耍得龍飛鳳舞,封妖殺鬼手到擒來。”

“那子彈就好比一次性的法器。”

陳飛大概聽懂了,“意思就是那些人的子彈是被煉製的法器?”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只需在子彈上畫下特定的符文,就能產生同樣的效果。”老道士緩緩說道,“你昨晚碰見的那些人,背後肯定藏著高人呢!”

陳飛沉默思考,老道士還在那頭叨叨個不停。

把電話結束通話,不想再聽見老道士的聲音。

他只是想了解一下,手槍殺鬼的原理而已。

起來後有點宿醉,他嘗試吞服一顆加強版六味地黃丸。

藥丸入喉全身發熱,男人的氣魄都回來了。

“爽~”

他洗漱完,打算出去運動一番,一開門就看見一人蹲在門外塞小卡片。

“你幹嘛?”陳飛一臉懵逼地看著對方,“大白天的派卡片?”

那人撓了撓頭,“兼職而已,有沒有需要?”

“滾。”陳飛呵斥一聲,那人連滾帶爬離開,他彎下腰撿起卡片丟進房內。

“光天化日之下,怎能進行此等不道德行為。”

出門下樓續了一天房費,說好的運動沒有,轉頭就來到大街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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