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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夜襲

陳澤早看出浪蕩水神是被心性所限,因此卡在一流道境,遲遲不能突破。

但他升品的底子是足夠的,只要改變心性,就能突破瓶頸。

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條魚想要改變心性,何其艱難?

外人也無從著手助其改變。

換做以前的陳澤,也沒有任何可能幫助浪蕩水神改變心性。

但如今的陳澤今非昔比,他學成了佛道的“束心大法”,只須把浪蕩水神心中那些狹隘的、傲慢的情緒束之高閣,修煉瓶頸自然突破!

換言之,突破瓶頸對浪蕩水神而言難如登天,對陳澤來說則是舉手之勞。

乖,摸摸頭,然後就完事兒了。

不明就裡的浪蕩水神是徹頭徹尾的對陳澤服了,要不是當著土地公和蝦兵蟹將的面,他勢必要當場拜陳澤為義父!

眼見他感激涕零,陳澤則是雲淡風輕的一擺手:“小小伎倆,不值一提,何足掛齒?”

這逼裝的,浪蕩水神眼淚都下來了。

土地公也快哭了。

蝦兵蟹將們只想跪拜。

由流入品啊!

有些人花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百年的時間都做不到的事情,在陳先生這裡只是小小伎倆,不值一提。

什麼叫真正的高人?

陳先生就是!

這修為怕不是得在一品之外,上重天了?

土地公忍不住問道:“恩公,斗膽打聽一下,你的道境有多高?”

浪蕩水神瞪眼道:“沒禮貌!怎麼可以隨隨便便打聽恩公的隱私?再說了,恩公的修為還用問?至少是天級!”

“沒有沒有。”陳澤連連擺手:“你們抬舉我了,哪有那麼高。”

他說的是實話,可在土地公和浪蕩水神看來,全是謙虛。

畢竟摸摸頭就能讓流級道境的人升為品級,這份兒能耐,連大河伯、大城隍都做不到!

大河伯和大城隍也才一品道境!

那恩公肯定是天級!

但恩公低調,不承認就不承認吧,大傢伙心裡有數就行了。

“祥福土地,這些勞什子還給你。”

心潮澎湃之餘,浪蕩水神把二十個金元寶丟給了土地公。

錢財乃身外之物,格局開啟的他現在根本就不在乎這些東西了。

“恩公……”

土地公也覺得金元寶不香了,扭扭捏捏的對陳澤說道:“你看老朽還有沒有可能?”

“什麼?”

“就是,呃~~~也享受享受浪蕩水神的待遇?”

他很想讓陳澤撫摸自已的狗頭。

但陳澤卻搖了搖頭:“你與浪蕩水神的情況不同,水神的基本盤很大,底子足夠厚,積累的香火願力多,而你的轄境卻只一個祥福鎮,人口有限,又被誤會,積累的香火願力太少了,說實話,你能修煉到眼下的程度,已經很不錯了,足見從前的口碑很好,頗受百姓愛戴。”

“哦~~好吧。”

土地公十分失落。

豈料陳澤轉口說道:“不過你還是有機會的。”

土地公眼前一亮:“什麼機會?!”

“升官。”

陳澤認真說道:“只要你能升任更高的神職,就能擴大自已的基本盤。譬如說從基層進了城,從鎮土地神升遷為縣城隍神,甚至越級升遷為府城隍神,那你的轄境和信民就能成十倍、百倍的擴張了!”

土地公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這基本不可能。”

陳澤眉頭一擰:“怎麼不可能?”

浪蕩水神截口說道:“恩公可能不大瞭解神界,神界的官職,基本上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只要有人佔著位置,別誰就升遷無望。畢竟除了遭受意外,神祇是不會死的,也很難丟官,哪裡有位置騰出來?”

土地公頹然說道:“就算是有位置騰出來了,也是先緊著那些有後臺有關係有背景的提拔,老朽一個鄉巴佬,沒有任何山頭可以依靠,怎麼可能升官?”

陳澤笑了,表情很詭譎:“土地,你可知道,為什麼你多次向程耀傳香發訊,卻沒得到他的任何回應?”

土地公酸酸的說道:“可能是不在乎,不關心吧,也可能是太忙了,畢竟人家基本盤那麼大呢,幾十個縣要管呢,幾百萬人的供奉要吃呢。”

“全都說錯!”陳澤冷笑道:“真正的原因是程耀與一個左道大惡相互勾結,表裡為奸,五鬼受他們的庇護,專一在汴州府境內為非作歹!祥福鎮禍害完了,還有下一個地方!”

“啊?!”

土地公大為驚愕:“這,這不可能吧!恩公,程耀可不是這樣的惡神啊。”

浪蕩水神也說道:“恩公,程耀的官聲一直都很不錯,據說曾多次受到都城隍甚至大城隍的點名表揚。”

“我不認識程耀,也犯不著說他的壞話,一切都是屠光交待的。”陳澤提起小布袋,淡淡說道:“之所以留下王三娘這個活口,就是讓它做個旁證。你們不信,可以問它。”

王三娘剛從布袋裡冒出來,就慌著磕頭:“陳先生饒命,小鬼剛才是鬼迷心竅,以後再也不敢逃跑了!”

陳澤冷笑道:“你自已就是鬼,又被哪個鬼迷了心竅?真是鬼話連篇!”

“我,我——”

“行了,花花腸子收起來吧,你那點微末伎倆在我這裡根本不夠看的。”

“是。”

“我問你,屠光對我說的那些話是真還是假?”

“都是真的。”

“那就給浪蕩水神、祥福土地再說一遍。”

“是!”

王三娘不敢怠慢,當即把孫國的事蹟講了出來,浪蕩水神、土地公聽的面面相覷,都是又驚又怒!

“豈有此理?!”

浪蕩水神忍不住罵道:“真沒想到程耀是個偽君子,表裡不如一!本尊要上告他!城神界藏汙納垢,大城隍到底管不管?!”

土地公也喃喃說道:“原來他是五鬼的保護傘啊,難怪不理會我的死活呢。”

陳澤冷笑道:“絕不會只是程耀自已壞,上樑不正下樑,這種事情一爛就是一窩!以我過往的經驗來說,汴州府城隍廟裡,良神不多,惡神滿窩!所以,土地公,你的機會是不是來了?”

“我的機會?”土地公還在震驚中,沒品出陳澤話裡的意思。

陳澤說:“只要我們把孫國、程耀一夥連根拔起,府城隍廟裡是不是會騰出許多位置?而你鋤奸除惡,有大功勞,還愁不能上位嗎?”

“哎?”土地公的眼前又亮了:“對啊!”

陳澤盤點道:“這汴州在春秋時候叫啟封,到了大漢叫開封,如今改稱汴州,千餘年來可都是中原大城,富庶之地啊!現在也是僅次於一京四都的存在!下轄三十四縣,人口有三百餘萬,你如果做了汴州的府城隍,那香火,那願力,那供奉,嘖嘖~~~”

“對對對對對!”

土地公的口水都流出來了:“恩公,那咱們現在就夜襲開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