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好像我還真的不知道,爺爺只告訴我他也記不清楚了,只記得一個大概的。
現在大爺提起,他肯定知道一些什麼,我的好奇心也被勾起。
看了看爺爺,又看了看大爺,我如實回答:“我不知道。”
我看到大爺給爺爺翻了個白眼,這才說道:“你跟其他人不一樣,你是陰命,你出生是陰年陰月陰時……”
聽到這個訊息我如遭雷擊,爺爺以前完全沒有和我提起過這些啊。
我雖然不太懂,但多少聽說過一些,陰命的人多少有些內向,膽小敏感。
可是我……額,好像也不完全是吧。
大爺還在繼續說,我還是決定打斷了他的話,不然說下去都不是我自已了:“乃個,大爹,我感覺好像有跌不對勁。”(那個,大爺,我感覺不太對。)
人都有好奇心,這種感覺就像算命一樣,明明心裡想著要相信科學,但還是會悄悄去問一下,就是想知道能不能劇透,也好知道自已人生的方向。
算命的說的準我可能會,嗯嗯嗯,是的,對對對,大師就是這樣;但要是算命說的不準,我肯定不想在繼續聽下去,甚至會打斷他。
現在我的狀態就是這樣,既想知道接下來的事,又覺得他說的不對。
此時大爺盯著我,一臉不悅的說:“哪跌不對,你挨我說哈?”(哪裡不對,你和我說。)
於是我說出了和我自已對不上的地方。
本以為大爺會有心虛的樣子,可他並沒有,他還罵了我一頓。
“你急啥子嘛,你都曉得不對難道我不曉得,你閉都嘴,等我先說完。”
這會換我吃癟了,我一臉無辜的看著大爺。
“這個就是你哩生辰,你給想認得為啥子不準?”
我連連點頭心就像小雞啄米一樣:“想哩想哩,是為啥子?”
大爺不答反問道:“們你給認得你為啥子叫重陽乃?”(那你知道你為什麼叫重陽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爺爺都這麼叫我的。這時候我的頭又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我看到大爺現在一臉得意,那個樣子就像在說,小樣看我不拿捏你!
“你之前叫狗蛋哩,後面才改哩名字,這個你曉得哩嘛?”
???
什麼,狗蛋?這名字不僅接地氣,還接陰氣。陽間的活是一點不幹啊?
心裡這樣想的,但我還是疑惑的看向了爺爺,只見爺爺點了點頭。
王德發?爺爺給我取這樣的名字……額,那好像就沒什麼事了,爺爺不認識字我理解……
我理解個毛哦,都什麼年代了,往前十多二十年前我也就認了,可現在是什麼時候21世紀了,還有比這更土的嗎?
我剛發癲完,爺爺就來打我的臉了。
“乃時候你滴滴大跌,我就給你取了個乳名,人家說越土越好養,我也想不出來還有啥子土名字。”
“我記得,起這個名字哩時候剛好有條狗從我們門口過,我就想了兩個名字,一個是二狗,一個是狗蛋,但是我覺得二狗有跌像漢奸哩感覺,所以就叫你狗蛋咯。”
……
爺,你是爺!
這時候大爺笑的嘴都合不上了,一邊笑還一邊叫我的乳名。
“哈哈哈哈,二狗……狗蛋,哈哈哈,你名字有跌好聽嘛!”
我尷尬都都快用腳摳出三室一廳了,這名字也太難為情了吧。
大爺笑夠了之後,他才接著說:“乳名有咯,但是你還是經常生病,還隨時摳手,看病都沒得用,所以就找人給你看,只是乃時候沒得人看得好,後面是一個路過你們村裡老人家給你取哩名字。”
“重陽,重陽,就是好多陽哩意思,你生辰是陰哩,取個名字是陽哩,這種才壓得住你。(震得住)”
原來我的名字是這樣來的,果然這個名字是有故事的。可我剛才還蛐蛐大爺來著。
這時候爺爺接過話繼續說,這時我看出了爺爺很高興,也好像在感激。
“乃個老人不光給你取了名字,還說你哩眼睛要用東西遮起來,不然你闊能隨時都會死掉,第二天乃個人就送來了你戴都這個眼罩。”(意思是,那個老人不光給我取了名字,還說我的眼睛要用東西遮住,不然可能隨時死掉,第二天那個人就送來了我戴著的這個眼罩。)
“從你戴都眼罩開始,你哩身體就好了好多,也不摳手咯。”
聽到這裡我一陣感慨,世間好人多啊,要是還能遇到這個人就好了,到時候肯定要好好感謝一下對方。
爺爺就像知道我在想什麼似的,他說出了我想的問題。
“我後頭也打聽過這個人,但是都沒打聽到啥子,而且就連我們村子頭哩人都說沒見都過這個人,我想感謝哈人家都找不著。”
會不會不是我們這個地方的,所以才沒找到?
這會我算是明白了這些由來。
但是更多的問題我還是想不通,為什麼以前遇到的鬼沒那麼多,最近一下多出來這麼多。
而且我也感覺這幾天一點都不順,難道我要去寺廟裡燒燒香?
可想想還是算了,我們村附近都沒有寺廟,倒是有一個道觀,有時間的話還是可以去一下的。
後面又和爺爺他倆瞎聊了一會,也不知道幾點了,大爺說快一點了,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睡覺的時候,大爺還是和昨晚一樣,非得和我睡,最開始我還不明白是為什麼。直到大爺來到床前我才知道原因。
我上樓後就想直接往床上一躺,結果被大爺拉住了。
“你等哈子再睡,我先抖哈子床上哩沙沙。”(你等會再睡,我先抖下床上的沙子。)
像我家這樣的土房子就是這樣,本來就是用泥土夯實起來的,時間久了都會掉下來一些泥沙,雖然不影響房屋使用,但是會掉到我床上。
只見大爺拿著被子抖了抖,或許是覺得有灰,他還讓我抱著他用菸斗打了打。
床單則是用手掃了一下,我看他又用菸斗在上面掃了一遍。
我以為就完事了時,大爺又用菸斗敲了敲床上的四個角。
最後才讓我放好鞋子在睡覺,於是我把鞋尖朝外放,本想上床時,大爺給了我一菸斗。
他說我這個方法沒多大用,必須一正一反的放。於是他還親自給我做了示範。
做好了一切後他才讓我上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