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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中元節

告別蜀黍後,大爺我倆都沒說話,只是默默的走著。

那個賓館可以繞過去,可是我們都沒想通為什麼會找到蜀黍這樣的人。

一點也不合理。

大爺沒走幾步突然慢下了腳步,我以為他是看到了什麼,可當我看過去時,周圍什麼也沒有啊。

“大爹你咋個咯?”

大爺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和我說:“你曉得我家門口乃根手指頭是那個哩不?”

我搖著頭表示不知道。

“別個做了DNA比對,那根手指頭就是我哩。”

我腦子一片空白,愣在原地,大爺說他的手指在我們村不見的,而且是狗咬掉的,怎麼會出現在他家門口?

“曉不得給是有人在搞鬼,要是我曉得了老子要搞死他。”(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搞鬼,要是讓我知道了我要搞死他。)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覺得處處透露著古怪,大爺的手指不應該被吃掉嗎,或者隨意找個地方扔了,又怎麼會放在大爺家門口,那隻狗又是怎麼知道大爺家的?

唯一能說的過去的也就只能說是人為的了,而且是認識大爺的人,難道這都是陰謀?

加上那個詭異的電話,難道有人在算計大爺,我只是無辜被捲進來的?還是說有人想謀害我和大爺?

可也說不過去,我一個剛上大學的人完全沒時間禍害人呀,要是我快畢業那還能理解,但是我也沒得罪什麼人呀。

這時我看到大爺罵罵咧咧的樣子,難道是有人為難大爺?於是我小心詢問道:“大爹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大爺二話不說舉起菸斗就要打我,可快到我頭上時他又收了回來,只見他沒好氣說道:

“得罪人,我得罪那個,我一天不就沒得事跑到城頭克跳哈廣場舞,我咋個得罪人?”(意思是我得罪誰,我一天沒事就去城裡跳跳廣場舞,怎麼得罪人?)

但是我好像聽到了不一樣的味道,炫富?

你大爺的!

咦,怪怪的,他好像就是我大爺呀,我好像罵了個寂寞,我在罵我自已?

不過我還聽出了其他問題,這次我做好了準備,提前後退了幾步,生怕大爺用菸斗打我。

“大爹你給是跳廣場舞勾搭別個婆娘了?”(大爺你是不是跳廣場舞的時候勾搭別人老婆了?)

說完後大爺果然生氣了,舉起菸斗就要打我,還好我提前做好了準備,大爺並沒有打到。

只聽他有些理所當然說道,但是語氣中又透露著一絲心虛,越說越小聲。

“勾搭?冒說哩楞個難聽,我們就是正常跳舞,沒得其他意思……話說他老伴走掉了,我們是正常戀愛,戀愛你曉得不,一看你就是個老光棍,肯定連菇涼哩手都沒摸過。”(意思是勾搭?別說的那麼難聽,他就是正常跳舞,沒其他意思,……人家老伴去世了,他們是正常戀愛,後面就是對我的祝福,很走心的那種。)

我臉都綠了,我不找物件怎麼了,我是為了給我們國家的單身漢機會,我不找別人不就多一個機會?我這叫高尚懂不懂?你個老登,愚蠢,迂腐……

心裡罵完後,我總算好受了一些。

“大爹我沒說你不闊以找,你單身別個也單身,很正常哩,我哩意思是,給會是他死掉哩老伴……?”

大爺也在這時停下了腳步,這時他語氣沉重說道:“你還冒說新腦闊就是好用,連這個都想到咯,你一說我還真哩覺得有闊能。”(你還別說,新腦子就是好用,連這個都想到了,聽你一說,我還真覺得有這個可能。)

“那他又是怎麼找到你家的?”

大爺給了我一個白眼,一臉嫌棄說道:“哎,剛剛才誇你腦闊好用,現在咋個又楞個笨了,鬼……乃個東西要跟都人還不簡單?”

我一聽好像真是那麼回事,而且大爺還及時糾正了,沒說鬼的事,畢竟天黑了。

本來我還想具體問一下的,但是這時候大爺不說我說了,他打斷道:“冒說了,等回克再說?”

“去你家去我家?”

大爺趁我沒注意,一菸斗砸在我腦袋上,痛的我眼淚直流。只聽大爺罵罵咧咧說:“回哪跌,還不是回你家,我家我看都就煩。”

“你咋個會煩你家,自已屋頭都煩呀?”

大爺不耐煩說:“屋頭肯定不煩,我是煩乃個手指頭。”

這時候我才想起那根躺在大爺門口躺著的手指,雪淋淋的,想想就滲人。

出於好奇,我很想知道蜀黍們把那根手指咋樣了,好奇問道:“大爹乃跟手指頭跑哪跌克了,咋個沒看到?”

“你要看呀?”大爺說完就從兜裡掏出了那根手指,現在看上去清洗過,上面已經沒了鮮血,但是卻白的嚇人,而且還有些發腫的樣子。

看到大爺的行為我一下後退了好幾步,眼前人突然從兜裡拿出一根手指是什麼體驗?

實在太嚇人了。

我手捂著胸口深呼吸了好幾次才緩過來,責怪的盯著大爺說:“大爹你給闊以冒黑人,人黑人黑死人你不曉得?”(大爺你可以別嚇人嗎,人嚇人嚇死人你不知道?)

“不是你要看哩們,我就給你看了呀!”

我當即翻著白眼,咋滴我還要謝謝你唄?

大爺見我不說話,開始嘲笑起來:“膽子楞個小,我也不黑你咯,快跌走了,你認不得今天是啥子日子?”

經過大爺這麼一提醒,我才想起今天是中元節的晚上!

我默默朝著大爺靠近了幾步,剛才聊天沒有注意到,現在才發現好冷,四面吹來一陣一陣的冷風。

局子在街上的巷子裡,我們此時剛好走到街道上,依稀能夠看到兩旁的住戶有亮著燈。

走了沒一會,大爺突然放慢腳步問我:“昨天晚上你是在哪跌看到乃些東西哩?”

我有些好奇了,大爺剛才幫蜀黍除黴運時也問我,現在也問我,難道他看不見,那他又是怎麼對付的?

雖然疑惑,但我還是瞥了一眼屋簷下,果然密密麻麻的一群。有的打鬧,有些打麻將,還有的在賭博……

我靠近大爺小聲說道:“就在房簷下頭。”

“今天氣到我了,我克隨便收拾哈他,出出氣。”說罷,大爺拿著菸斗扛著麻袋就朝著屋簷下走去。

走了一半他又問我:“有幾個?”

我又瞟了一眼,吞嚥著口水說道:“太多了,全部是。”

我心想大爺也太勇了吧,一個人挑戰一群?還得是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