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作者只在白天寫,天黑不會再碼任何一個字,若是更新慢請見諒。】
……
我叫重陽,爺爺姓李,所以我也姓李……
我的右眼常年帶著眼罩,別人都叫我重陽,海盜陽。
……
“醒醒!”
“重陽你快醒醒。”
我睡的正香,迷迷糊糊被旁邊人給弄醒了。
睜開眼的那一刻,我能感覺到自已的右臉火辣辣的疼。
“我睡覺沒壓右邊,怎麼會痛呢?”
腰花(原名章耀華)果然在我的右邊,對我比手畫腳的。
“你個不孝子,又偷偷打粑粑了?”
“打你妹,你看你做了什麼?”
腰花指著自已的褲襠說道。
他的左大腿靠著褲襠位置竟然是溼的?
我當即豎起大拇指讚道:“牛杯,你做這事能不能分下場合?”
“都說了讓你少看點這些東西,你偏不聽,現在好了弄褲子上了吧!”
本來就生氣的腰花瞬間暴走,站起來就掐住我的脖子。
“勞資掐死你,你他妹的口水滴我褲子上了。”
我的眼睛一瞟桌上,還真是。
我趴在課桌上睡覺,好巧不巧,口水竟然順著壓在下面的右手流了下去。
口水的終點就是腰花的褲襠……
這種事我怎麼會承認,擦掉嘴角的口水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的口水,明明是你上課看片導致的。”
腰花騰出一隻手,指著我還在滴水的右手怪叫著,“你就不能要點臉,褲襠上的口水你是一點看不見?”
腰花的聲音很大,全班同學都聽到了。
所有同學都回頭看著我們,腰花個子高有一米九幾,站著正好露出他溼透的褲襠。一隻手還掐住我的脖子,瞬間臉憋的通紅。
“臥槽,你們兩玩的真花,口?”
“牛杯,這得多忍不住啊,讓同桌解決!”
我看到有些女同學看著人高馬大的腰花,臉一下紅了,眼神卻有些迷離,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旁邊的女同學捅了捅她的胳膊,臉上春色毫不掩蓋說著,
“腰花旁邊那位同學應該也不耐,帶著個眼罩好酷呀,像個海盜一樣。姐妹我們一人拿下一個?”
經過我們兩個這麼一鬧,班上的同學嘰嘰喳喳個不停。
講臺上的老師也沒辦法再繼續講吓去,一臉嬌怒看著我們。
“章耀華,那個海盜陽?你們兩個給我站起來。”
腰花鬆開掐住我脖子的那隻手。
我們倆相互嫌棄的站著。
我和腰花的身高差看著比較滑稽,一高一矮。
其實我也挺高的,真的,一米八不到,一七四。
葉老師看著我們倆大老爺們在那站著也不老實,手上還在幹仗。
“那個海盜陽,你一個延遲報到的,不好好聽講,看你學分還要不要。”
我從小在夾縫中求生,從小學會了察言觀色,我前一秒臉上還一臉嫌棄,下一秒就變隔壁村二傻子樣,
“要要要,必須要。葉老師人美心善,肯定不會和我這個小同學計較的。”
“我都想每天聽葉老師的《電影賞析》課,主要是想聽老師溫婉的聲音。要是一日不聽我就渾身不自在。”
葉老師聽完臉色果然好看了許多,嘴角帶著笑。
其餘同學眼睛瞪得像銅鈴。
這個傳聞中冰冷老師,剛才竟然笑了?
腰花聽完我的話做出乾嘔的動作,白眼都快翻到天靈蓋。
然而,轉頭秒變陪笑,“老師你這麼美麗,就像天仙下凡,肯定不會扣我的學分呢。”
葉老師臉上瞬間恢復冰冷,對著腰花說:
“章耀華你不照顧一下同學,還上課看電影,我看你的學分真的不想要了?”
腰花,嗯?為什麼重陽的話不管用了?
“你們倆給我去門口站著去。”
我們倆灰溜溜的走出教室,靠牆站著。
“重陽你個混蛋,現在看不到葉老師了。”
“怪我咯,誰叫你喊那麼大聲的。”
我們在門口互相推搡,大有要幹仗的架勢。
雲大上晚自習的人不是特別多,偶爾有老師來上課,而且上課的教室也不相同,這座教學樓就我們一個教室亮著燈。
課堂上我覺得有些頭痛就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
現在是三伏天,但卻並不覺得熱,甚至還有些涼。
我們這棟樓走廊的燈壞了好幾天,聽說報修了很多次都沒檢查出什麼原因,每次換完新的第二天又壞了。沒辦法只能藉助教室透出來的光照亮。
但是今天,教室的門關上了,只有窗戶透出來的一點點光,也只照亮了我們腳下,遠處依然伸手不見五指。
我們對面還有一棟教學樓,可是今晚沒人上課,看上去黑黑的,都快和夜色融為一體。
腰花開始一驚一乍,他一米九幾的個,卻緊緊的貼著一米七的我。
他口中的熱氣吹的我耳朵癢癢的。
他小聲說道:“好大兒你看樓道是不是有東西?”
我也沒有過多計較,這個稱呼,我們倆早都習慣這麼叫了。頭也不回的問著腰花,
“有什麼東西你就和粑粑嗦。”
腰花盯著樓道,身體有些顫抖,跟著說話都斷斷續續的,
“樓……樓道有好多黑影。”
我毫不在意的說著,“大驚小怪,是有同學下晚自習了吧。”
說這話的時候我連頭都沒有轉一下。
不是我不願意看,是旁邊就有個東西盯著我看,我沒有轉頭去看,只是用餘光瞥了一眼。
一身雪白的連衣裙,上面綻放著大片的梅花,定睛一看,哪裡是什麼梅花呀,明明是已經乾涸了許久的血跡。
頭髮很長,估計都快到腰了,她的手不像正常人,明明走廊很暗,卻能看到她的手有些烏青,臉更是白的嚇人。
她的眼睛是凸出來的,不會眨眼一樣,眼白少,瞳孔大,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知道自已又看見鬼了。
腰花以為我沒有看,躲在我身後用手把我的頭轉過去。
現在好了,四目相對。
這才看清楚,女鬼的臉白的和紙一樣,沒有任何血色,她的眼角一直有鮮血在流。
明明都臉對臉了,對方沒有朝我吹熱氣,她沒有呼吸。
我能清楚的聽到自已心跳聲,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我強忍鎮定,假裝看不見。
女鬼見我看不見,也就走開了,朝著樓道飄去。
因為她的腳沒有挨地……
看著女鬼遠去,終於是可以鬆口氣了,明明覺得冷,可我的衣服卻全部溼完了。
但我的頭還是被腰花固定著,我看的清清楚楚,樓道里全是‘人’……
有男有女,男女老少都有,他們的臉上都毫無血色,他們都不用腳走路。
我驚呆了,“哪裡來的這麼多鬼?”
女鬼感受到有人在看著這邊,瞬間退著回去。
也就眨眼間,女鬼退回來挨著我,那個後腦勺已經快捱到我的鼻子。
詭異的是,女鬼的腦袋轉了過來,她沒有轉身就這樣把頭扭了180°。她的臉上露出恐怖的笑容。
“找到你了!”
我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時,我發現自已躺在了校醫院的床上。
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自已遇到了鬼,後面自已就暈倒了。
搖了搖頭,“最近頭痛越來越頻繁了,而且看到的髒東西也越來越多。”
我從小就能看到這些髒東西,聽說當時看了很多醫生都沒用。
那時候爺爺還為我找了附近不少先生,巫婆(神棍)來看過。
具體的記不清了,我只記得,往我周圍撒了東西,具體是米還是糯米就不清楚。
米掉落在我的頭上,有些甚至不小心掉在衣服口袋中。
然後先生又拿著大公雞圍著我轉,雞冠上的血還在額頭抹了一點。
叫他們神棍,那是後來才得知,這樣的方式是驅邪的。
後面也試了很多辦法,但都沒用,最後只好把我的右眼給捂上。
這個眼罩一戴就是18年。
帶上開始,村裡的小孩就不和我玩了,那些小孩還會說我是鬼,躲著我。
雖然每年還是會遇到,但是我都裝作看不見,只要不被對方發現就沒事。
我也因為這個眼罩耽誤上學的時間,現在我都20了才剛上大一。
這時我突然想起……
剛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時,一個瘋癲老頭給我說的話。
得到大學通知書本就是開心的事,我就去鎮上買菜,準備給爺爺一個驚喜。
可剛到鎮上,就有一個全身邋里邋遢的老頭,指著我捂上的右眼說著胡話,
“你的眼睛是死人眼,你的眼睛是死人眼……”
當時看的清楚,那個老頭在笑,笑的很詭異,看著很是瘮人。
不等老頭說完,我就跑了……
畢竟和這樣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在一起是很恐怖的,精神病殺人又不犯法,所以還是躲的遠遠的。
不然自已有個三長兩短,爺爺去找誰要賠償都不知道。
當時我也沒在意,買菜回去就把這事忘了。
現在想想,好像有些道理。
“可這眼睛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