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人準備利用白小麥十天的假期,在歐洲四處打卡。
簡鋒還是出現了,沒辦法,如果要二人世界,就需要沈銘統籌安排加開車。
簡鋒找了個義大利籍的司機配一輛賓士房車。
每天,頭髮捲翹鼻樑逆天高的義大利男人開車,簡鋒坐在副駕駛。
這場景,如果不是車窗外風景完全不同,白小麥又會恍然覺得回到了海都。
“義大利男人,好像很帥啊,是硬帥。。。”
白小麥感慨不已。連司機,都能這麼帥嗎?
“怎麼?有那麼帥嗎?”
沈銘心裡暗罵簡鋒,僱誰不好,非要找個和他自已一樣高大壯碩的義大利男人?
白小麥這才注意到,大叔有些幽怨的眼神。
“不一樣。。。你是東方古典的俊雅高冷,他就是。。。硬帥,不如你的含金量高。。。”
白小麥拼命找補,腦海裡蒐羅詞彙。
“嗯。。。”沈銘鼻子裡輕哼了聲,看著用力彌補的女人,不由得隱隱後悔。
義大利要去好幾個城市,她這副樣子,豈不是老鼠掉進米缸?
在歐洲跨越國家旅行的感覺,就像在海都周邊遊一般。
由於距離近,很容易就實現:早上在某國醒來,晚上則入住另一國的酒店。
正值12月初,阿爾卑斯山山麓白雪覆蓋。
一對氣質出眾的年輕男女,捂得嚴嚴實實,在車站等火車。
小火車一路蜿蜒向上,直至少女峰附近。
白小麥興奮異常,顧不得手冷,直奔插著紅色旗幟的少女峰打卡點。
四周一片白茫茫,山頂強烈的日照下,她的臉粉嘟嘟地,展現出大大的笑容。
男人的眼底含著笑,看著女人活潑可愛的另一面。
若知道她這麼容易滿足,真的應該早些出來旅行。
“我感覺自已到達了世界巔峰!”
剛才還稍有些高原反應的白小麥,現在已經完全忘了不適。
只感覺神清氣爽,天地之間,只有她和他。
“這高度,只有珠峰的一半”
沈銘輕笑著揉搓女人凍得紅撲撲的臉蛋。
他並不敢動念,帶她去珠峰。小東西還需要繼續提升體能和耐力。
無錯書吧離開少女峰,沈銘和白小麥回到因特拉肯,簡鋒還蹲守在那裡等他們。
晚餐後,白小麥拉著沈銘的手出去散步,看著一個男人小跑牽著條大狗經過。
白小麥仰頭道:“大叔,我們老了住在這裡好不好?”
“哦?你喜歡這裡?”
“這裡,很寧靜,我感覺很通透。。。”
剛洗過澡,她的頭髮,特別亮澤蓬鬆。沈銘抬手把玩她的頭髮。
這邊的水質,似乎是對她的面板和髮質很有療愈作用?
“你想來,我們可以每年都來滑雪,一直住在這裡,你不怕悶嗎?”
“我是說,老了啊”白小麥仰頭看沈銘,眼睛亮晶晶。
她想象了一下,自已和花白頭髮的沈銘,在鎮上遛狗的情景。
“好” 男人笑意象暖陽:“等我們去過更多的地方,你再決定,老了住哪裡”
沈銘看著旅行以來這幾天,始終顯得興趣盎然的女人。
離開平日的生活環境,天性釋放出來,她更像個小女孩。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都在義大利轉悠。
他們住在那些古老的家族用老房子改建的私人酒店裡,披著羊毛披肩,品紅酒。
這跟住在豪華酒店的體驗,完全不同,似乎是住在當地人家裡的感覺。
白小麥再次覺得,義大利的每個城市每個小鎮每間小屋,都有藝術靈感可尋。
“這裡的人,真的很喜歡建教堂啊”
教堂的建築,是最傾注藝術工匠心血的作品,尤其是內部的裝飾。
看著那些窗格和穹頂繁複的彩色鑲嵌造型,白小麥歎為觀止。
“這麼複雜的工藝,需要多少年才能完成呢。。。”
她邊看邊讚歎,實在難以想象。以前的設計師和工匠,是要如何精工細作。
“對,有些甚至要建百年以上,才能完成”
作為一個合格的導遊,沈銘傾盡所知,走到哪裡,講解到哪裡。
他發現,現在,與自已二十歲時在歐洲遊歷的心境,完全不同。
伴在小女人身旁,無論走到哪個城市,他的心都安定著,沒有一絲一毫當年的漂泊感。
比薩的斜塔、佛羅倫薩的大衛像、五漁村的彩色海岸、羅馬的古鬥獸場。。。
白小麥瀏覽風景之餘,最愛的就是鑽進各種小店,去淘些小物件。
沈銘也不急,陪在她身邊,看她為每一件有趣的紀念品歡呼。
他不想去掃興,提醒她這些小物件,很可能是made in PRC.義烏。
但是奇怪,這小女人總是精準淘出本地人制作的手工藝品。
沈銘對義大利男人的介意,在威尼斯時,達到了極點。
坐貢多拉船瀏覽水城,白小麥先上船。
船伕帥得簡直慘絕人寰,見上船的是個東方美人,笑容漾開,伸出手來。
那船伕用力一拉,白小麥差點跌進對方懷裡。。。
男人笑了,眼神深邃迷人,熱烈濃郁得化不開。
那船伕沒想到,與這東方美女同行的男子,身手居然如此矯捷。
他居然一步登船,就勢把那美人重又攬回自已臂彎。
這莫不是中國功夫?
船伕聳聳肩,瞧兩人坐定,划船離開。
沈銘和白小麥並肩坐在貢多拉船上,背朝著英俊的船伕。
“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沈銘緊摟著白小麥的肩膀,很想吐槽。
“我就知道大叔厲害,你放心,他又沒惡意”
白小麥現在注意力已經被水城風光吸引,再也無心看帥哥。
在她眼裡,這些船伕,如此英俊,卻在做撐船的職業,工作不易呢。
“還是要多注意些。。。” 沈銘還是補了一句。這裡畢竟不是在海都。
白小麥笑:完了,清冷的沈先生,自從結婚,有些變嘮叨的傾向。
其實,沈銘很清楚,貢多拉船伕是有門檻的,船伕的職業標準非常嚴格。
他們撐船的身份代代相傳,當地人想要獲取船伕執照,需要培訓航運法和威尼斯藝術史,還要懂英語。
這些穿著條紋衫的船伕,一年可以賺到近200萬人民幣。比起白小麥的廣告公司副總,倒算收入頗豐。
只是,他從不敢打擊說小東西賺的是零花錢,除了不計代價從旁支援,他能如何?
當最後一站到了米蘭時,白小麥還是決定,去購個物。
畢竟,南晞的禮物要買,還有鳳姨、小薇、Casey、Daisy。。。
簡鋒化身拎包黨,買得太多,連簡鋒加沈銘兩人都拎不過來時,白小麥準備停手。
“Jason,你去把這些先拿去車上,在車裡等我們”
“我放下東西再回來”簡鋒不太放心。
“放心啦,我一個人都沒問題”白小麥現在對自已很有信心。
沈銘走後,兩人又買了不少,兩手拎滿購物袋走出品牌專賣店。
杜奧莫廣場上陽光明媚,要離開了,白小麥走了會停了下來。
“怎麼了?”沈銘看著女人停下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