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考完最後一科,離考試結束還有半個小時周生就交了卷。
出門時,遇上迎面而出的蘇珞瑤。
這個時間交卷出來的人很少。
紅彤彤的曰光把廊道照的光影婆娑。
兩人走下樓梯,影子被斜射的光拉的長。
夕陽在蘇珞瑤的粉頸上,將可愛的絨毛都鍍了一層柔亮的金色。
這是種很奇幻的錯覺,不禁讓周生心頭一熱。
周生輕聲問道:“你抱著的是什麼書?英文版的?”
蘇珞瑤:”《追風箏的人》”
周生:“好看麼?”
蘇珞瑤娓娓道來……她的聲音溫柔,彷彿從記憶中飄來,有著莫名的吸引力,讓人不知不覺的向那聲音靠近:
這本書是剛出版的,講了80年代的阿福國兩個追風箏的少年的故事:
僕人哈桑,和主人阿米爾。
追到風箏就代表著某種勝利。
僕人哈桑為了小夥伴的友誼,拼命為小主人小阿米爾追風箏,即使面對惡霸的用生命威脅,哈桑也從未屈服,最後寧願被惡霸強……額……暴,也沒放棄。
但是,主人阿米爾卻嚇得拋下他走了,他用謊言和卑劣把自已摘得很乾淨。
等主人阿米爾人到中年,才選擇了“再次成為好人的路”。
他穿過翻湧的時間之海、走進戰爭的硝煙,救出了僕人哈桑的兒子,完成了對那個曾經年少的自已的救贖。
從頭到尾的戰爭,壓迫,逃亡,侵略,相殘寫了無盡的痛苦;
但是神奇的事,他全是用孩子視角寫的,竟然寫的非常安靜,非常美!
其中有兩句話讓我印象很深。
小僕人哈桑說: The only thing I knew for sure ,was that I would never let go of that kite.\"
“我唯一確定的是,我永遠不會放開那隻風箏。”
多年後,主人阿米爾40歲了,他救出小孩穿越火線後,說:
For you,thousand times over.
為你,千千萬萬遍(也值得)。
蘇珞瑤說話那種氣度,讓周生感覺到她是那種與眾不同的生命。
孟子說,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為大丈夫之標配,這也是絕色女子之氣度。
這種氣度,來自她內心的篤定。
她明白孰可為,孰不可為,堅定地走自已的路。
這種“雌雄同體”的表現在臉上,就是英氣,銷魂奪魄……
……,……,……,……,……,……,……,……,
老爸單位風景非常好,旁邊就是運河,有人氣,還寬敞,周生就拎著筆記本來單位學習。
以前國企就這麼好玩兒,尤其是邊緣性單位,比如大企業的工會之類的地方。
周生寫著寫著,感覺後背啊,手指頭凍得也冰冰涼!
他嘟囔著:“這溫度,比寡婦的心都涼!”
這句話被新來的老總張明佑聽去了,“你知道的還挺多呢?”說罷哈哈一笑。
“啥?”周瑞成走出來問了句。
張明佑沒拆穿周生,隨口說道:“這孩子挺皮啊!你在家不揍他嗎?”
“哈哈哈,都是女子單打,我們沒練混合雙打這個專案。”
眾人一愣,不禁莞爾。
年終盤點,孟月盈每天都推著芊芊出去送發票結賬。
夏樹看周生在老總面前也大大方方的,目光多了幾分尊崇;
她覺得這位弟弟不像一般的忽悠大王,確實有點本事。
她當然不知道周生的這些“本事”從何而來,可能是讀書好吧!
上次的創業忽悠讓夏樹走了心,她覺得:
周生的眼界和思路都遠超普通同齡人,更超過比他大上四歲的自已。
尤其他勇鬥持刀暴徒的事,可在名成開發公司炸開了鍋!
周生住院時,夏樹和孟月盈都特別去照顧過他,那時探望的學生絡繹不絕。
“你在學校裡挺招女生喜歡的吧!?”
夏樹看向對面的周生,邊用手中的帕子擦拭著鍵盤。
“噢,一般。”周生心不在焉的回答。
到周生這態度,夏樹咬咬牙。
有個差不多30左右的男同事帶著順風耳看過來,促狹的說道:
“你不要逗人家小男生,下班我請客去吃桂花雞米頭,去嗎?”
“去去去,吃你個頭,他都快一米八了,還小男生,是大小夥子好不好!”
夏樹說著就走過去,站在周生旁邊比個頭。
夏樹個子挺高,穿著高跟鞋跟周生差不多,周生現在178,他後世186,男孩子發育晚,高中,正是竄個頭的時候。
夏樹離得很近,不光看得到她纖細脖頸下沿的鎖骨;
更能夠感受到她發育中高挺的胸,很有一種良家的誘惑力。
周生只能勉強自已不去看不去想。
夏樹這一番操作明顯就是晾著男同事的。
但是離得這麼近,夏樹身上有股少女香,讓他感覺空氣的熱度無形中上升起來。
夏樹嘻嘻一笑,剛想說“好吧,不耽誤你刻苦了。”
但是辦公位雖然大,但兩個人並排站就狹小多了,夏樹剛一轉身,鞋跟就絆倒了辦公椅的輪子上,一下失去平衡,
周生就忙伸手去欄,夏樹忍不住“啊!”了一聲,周生的右手手背,撞在了夏樹尖挺的酥胸之上。
這一刻很寂靜;
周生用的手背,不過感覺“很軟”。
無錯書吧夏樹捂著胸,有點沒反應過來,大概是某個部位有點疼痛。
男同事馬上埋起頭,當做什麼也沒看見。
周生也有點無所適從,冒出一句“姐,不是故意的。”
夏樹的臉騰的紅了,連忙低頭裝著整理東西,嗔怪的白了他一眼低聲說“疼死了!”
周生“……”
大門突然咣噹一開,進來三個大漢,為首的一個喝了一句,“出來!”
“年底了,還不給錢嗎?”
這人直接推開座位上的人,坐了下來。
剛剛的男同事叫江濤,自然是要表現一下。
“不是說了嗎?集團撥款肯定會付的!”
這一路人來的是風風火火,幾輛車這麼一停,大門口都堵了,有些受驚的同事愣愣的望著這三人。
那個年代的工程欠款還是很普遍的,說多了都是眼淚,後世也一樣。
要賬這種事,暴力也是一種普遍手段。
周生皺了皺眉。
這時候周瑞成出來了,問道:“你們那個公司的?讓負責人打個電話來!”
“四海的,你們不用擺譜,今天不給,就不走了!”
“四海的,對賬了麼 ?”
財務還沒等說話,大漢就撇著嘴道“對賬是要對的,先付30萬,後面繼續慢慢對。”
這就不是來要賬了,這應該是競爭對手來攪和了。
那時候拆遷和改造的賬目催收,對於某些扛把子來說,是個穩定生意。
國企雖然大,但是對於這種人的辦法不多,你跟他講理,他跟你耍賴。
欠款肯定會付,而且都有賬期說明,這是做工程類規則,也是無奈的社會現實,無論何種企業都有這種情況。
眼看這幾人起來就要搬電腦,周瑞成大喊一聲:
“等等!你要錢可以,讓財務來對賬!你們要是傷了裝置,要賠償,傷了人,那就說道說道。”
張明佑也出來了,眼看著現場火藥味頓時升溫,一干眾人都屏緊了呼吸。
夏樹伏在周生身後側,手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腕,胸抵著他的手臂和背部,低聲問道,“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