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的,女人放下了對我們的戒備心,可能確實看的出來我們與那群人的區別。
也許不是因為我看起來比較善良,可能是因為看見江可兒而比較善良,他才願意袒露心扉,或者說是給我們透露情報。
根據他所說的他的身世,還有他的故事,我大概能從中捋出一條線來。
在末日剛開始的時候,氣溫還不算太高,她和她的男朋友住在出租屋裡,剛開始的那幾天還好,因為年輕人嘛,總是不喜歡喝熱水所以他們買的是那種大桶的水。
堅持了大概五六天的時間,才發現氣溫好像並沒有下降的意思,而新聞上說的不要引起居民恐慌和會實行相應的救援。在一個星期之後都沒有實現,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每人一天只有一杯水。
本來還是能堅持一段時間的,直到幕後黑手一個包工頭的出現,打破了這原有的寧靜。
他自稱為強哥,在這附近燒殺搶掠,仗著自己有一臺挖掘機甚是囂張,加上手下的人大多數都是那種沒有文化,沒有文憑,一群大老粗對他為首是從他更加的囂張了。
不知道從哪一天的晚上,一群人闖進了家裡,掠奪了所有的資產,無論怎麼哀求都沒有用。她的男朋友為了保護她,也葬身在了這次騷亂之中,
可是本以為自己也會被殺掉。這個強哥卻看中他的有幾分姿色,沒有選擇殺掉她,反而把她帶在身邊,好吃好喝的供養了一段時間。
可能是把他自己剛做了這個女孩兒的老公,所以很是喜歡這個女孩兒。
我看樣子感覺他像30多歲了,實際上他跟我是同歲。
但是手底下的人並不這麼認為。在這工地裡只有這一個女人,是個男人都需要發洩的。本來沒有女人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事情,可是偶然之間出現了一個女人,誰都想試一試。
在某一天的晚上,一群人闖進了他的房間,凌辱了她,他自己心裡也清楚,無論怎麼叫喊,怎麼拒絕,怎麼發脾氣都是沒有用的。與其說惹怒他們遭一頓毒打,不如安安靜靜的,等待這一切的結束。
本以為這件事情告知了強哥,強哥會替他出頭,就可知道強哥並沒有這麼做。反而默許了這種行動,默許了這種行為,估計也是拉攏人心的一個步驟吧。
果然這招是有用的,因為這個女人的出現,其他人對強哥越發的尊重。
雖然總會出現那麼一兩個刺頭,想獨自霸佔女人,可是這些刺頭都被強哥的手下一一解決,變成了食物。
時間過了很久,她自己也不清楚是多少個日夜了,不知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太陽了,很久沒有曬到陽光,就連晚上的月亮看一眼都是奢望。
他也試圖反抗過,但是咳了好幾天,餓了好幾天,這些人不給她吃的,也不給他喝的。唯一能換取這些食物的方法就是與一個另一個骯髒的人進行那種交易。
末日之中總是人心不古。沒有單純善良的人,那些人早在末日之初就都已經死了,剩下的都是窮兇極惡,不擇任何手段都要達成自己目的的人,還有能活下來的就是舔狗。
這個女孩兒也深知這個道理。以前試圖過反抗,既然反抗不了,那不如就加入。身體上的苦可以接受,但是喝不到水真的沒法忍。
而且他糾正了我的猜想之前我猜想的是人體人體之中有70%都是水分。看見那些乾癟的人,我本以為是他們把血液抽乾,然後蒸餾出水。
這個女孩兒給我講述這種方法根本行不通,沒有那麼大的蒸餾機,如果想用血液來蒸餾水的話,必須要是活人。
要鮮活的血才可以,而死亡的人血液會凝固,即使拿出來了也蒸餾不出多少水。
但是還是有一種辦法的。就是把死去的人扔在一個密閉的塑膠袋兒裡,所產出的氣體其中包含了一些水分。把這些人拿到太陽底下曬,等到晚上袋子裡就會有一些水分的流出。
很長一段時間這群人就是靠這種方法才存活下來。
至於他身上的花柳病也是在那個時候感染上的。
從他們發現了這個女孩兒身上有那種病之後他們就再也沒碰過這個女孩兒,至於沒有殺死這個女孩兒的原因,無非就是這個女孩兒還是有一些勞動力的。每天只能分到少量的水和少量的食物,就像今天一樣,老大許諾她如果這次行動成功將會找醫生給她治病。
她也清楚,自己早已病入膏肓,身體多數已經發生了感染,已經沒有救了,可是依舊想賭一下。
看著面前充足的水和食物,回想起最近的幾個月看著面前充足的水和食物,她眼含熱淚,淚水止不住地順著臉頰流淌。回想起最近的幾個月她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天文他所講的故事,我的內心感觸很多,他是也沒到那種痛哭流涕,反觀江可兒而此時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嗚嗚嗚……林子豪,我們幫幫他吧,白夢之不會一些醫療手段吧,讓白夢之救救他吧,你不是還有一些醫療物資嗎?”
我搖頭道:“姑娘,你也知道你自己沒有救了,我能做的只是在你生命最後的時刻,給予你溫飽,只要你不會害我,我就不會主動把你交出去,或者看著你橫死街頭。”
聽到了我說這句話,面前的女孩兒明顯一怔,腦子裡本來理智的一根琴絃,砰的一下斷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曾經他以為他可能就在此止步了,曾經他以為自己可能就這樣悲催的死去。
臨死之前能感受到久違的溫暖,這已經令她很滿足了。
她緩緩的閉上了眼,擦乾了淚水,眼眸止不住的顫抖。
嘴唇微微抖動著說:“謝謝你,好心人,我之前還在想方設法的加害於你,你卻還這麼善良。”
我腦袋一歪,說實話,這個姑娘感覺內心不壞。
“那群人究竟是什麼樣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