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倒是止住了,可是這隻手可能也就保不住了。
沒有,現在的醫療器械只憑借白夢之的醫學知識。完全是抑制不好這種傷口。
傷口是嘴咬的,切面不整齊,而且有很大機率會造成細菌感染。
我納戒裡面的所有醫療裝置都派不上用場,所有手術的東西我都已經交到了白夢之的手裡,白夢之在周圍搭建了一個小型的手術檯,在裡面不停的忙著。
江可兒將胳膊伸了出去,看著那根細長的針插入江可兒的胳膊裡。血液一下子就湧了出來,不斷的湧進了血袋裡。
江可兒的精神狀態肉眼可見的下降,我不好把握這個時間,直到白夢之說可以了。才把針拔了出來,此時的江可兒已經嘴唇發白,站都站不穩。
一下子倒在了我的懷裡,仰著頭看著我問道:“這麼做是不是很偉大呀!”
我摸了摸她的頭髮問道:“我怎麼記得你不是O血?怎麼突然變成O型血了?”
“O型血被稱為萬能血。我以前從不承認我是萬能的,但是我覺得等你以後命運一切的時候,我可以救你一命。”
在我的印象裡,江可兒它是B型血,完全跟我的血型不同,這還是上一次在社群填資料的時候,我無意之間看見的。
我把江可兒扶到了旁邊的沙發上,連忙搞了一些大棗兒過來給她吃,江可兒一邊咀嚼著一邊問道。
“你是什麼時候出去的?我怎麼不知道?我看他的樣子,他應該就是你所說的那個姑娘了吧,你是怎麼把他從龍哥手裡救回來的?”
我手指點的嘴唇響了一下,把事情帶來弄去賣,跟可兒說了一下。
江可兒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啊。但是我感覺這個事情有古怪呀,他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把阿媛送給你?不會有詐吧?”
“應該不會,畢竟心理變態的人會做出各種各樣令人不理解的舉動。”
江可兒摸著下巴對此事抱有懷疑的態度。
這個姑娘遭受的一切,我也跟江可兒說清楚了,江可兒滿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啊,不會吧?龍哥他們真的這麼對待這個姑娘啊。這要是我的話,精神早就崩潰了,怎麼可能堅持到現在拿針扎手指?想想都感覺疼!”
我點點頭說道:“事實確實是這個樣子,但是經過長時間的虐待,龍哥好像喜歡上了這個姑娘,你感覺這事兒好不好笑?”
“好笑是挺好笑的,但是也替這個姑娘感覺到惋惜,而且你這麼順利的把他接過來,我還是感覺這裡有詐啊。”
“詐就詐吧,加上龍哥他們才三個人,而且我手上有槍,他們怎麼跟我鬥?”
江可兒點了點頭道:“話說是這樣,但是也不要放鬆警惕呀,眼下的事情就看這個姑娘能不能醒過來了。”
雖然我跟這個姑娘沒有什麼關係,但是看著她躺在手術室裡的樣子,我還是揪緊了心。
所謂的手術室就是臨時騰出的一間房間罷了……裝置簡陋的我都不敢想,但是有白夢之這個醫術高超的人在,我又放下了點兒心。
我和江可兒站在白夢之臨時搭建的手術室外,看著裡面的白夢之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心中不禁焦急起來,這是我們自從高溫末日以來,第一次面臨如此棘手的情況。
“夢之,阿媛怎麼樣了?”我焦急地詢問道。
白夢之從手術室裡走出來,神情嚴肅:“情況很不好,她傷勢嚴重,失血過多,我雖然已經盡力救治,但她能不能醒過來,還是未知數。”
江可兒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她緊緊握住我的手:“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救她,這個姑娘受到的折磨可是令人難以信服的那種,把她救活,最起碼讓他過兩天好日子呀。”
我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那現在你的手術已經基本上完成了,他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他有沒有求生欲和他的造化了嗎?”
阿媛的傷勢讓我們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重的沉默。
在這個高溫末日的世界,生存已經變得無比艱難,每個人都在為了活下去而努力。
“可兒,你有沒有辦法?”我問道。
江可兒皺著眉頭,思索片刻:“我們這裡沒有什麼好辦法,或許可以去找找看有沒有什麼草藥可以幫她。”
“草藥這方圓百里都變成了焦土,你上哪裡找草藥?”白夢之滿臉疑惑的問道:“難道你要憑空變出來嗎?”
白夢之並不知道我身上有納戒的存在,可是江可兒知道啊。
我和江可兒邪魅一笑。
我說道:“你就說你需要什麼草藥吧,我這裡應該能搞得到。我知道有個地方是地下的中藥廠,我可以去拿。”
“也就是一些補氣血和止血的藥,你們真的要去找嗎?”
我點點頭。
“那好吧,我給你們的一個單子,如果有時間的話,再順便把這些藥也抓回來。”
看著白夢之寫了一大篇子紙,我有點兒無奈的,把這張紙揣進了兜裡。
我和江可兒立即行動起來,
在高溫末日的世界,草藥已經成為了救命的稻草。
我們兩個人找了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進入了納戒,戒指裡面依舊是那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找了老半天才找到中藥所在的地方,看著這琳琅滿目的中藥,江可兒甚至想永遠待在裡面不出來了。
“這裡面真是仙境啊!”
“但是也不能多待呀,如果我自己去外面死了的話,你可就再也出不來了。”
說話間,江可兒的手緊緊地抓住了我,生怕我把他扔下自己跑了。
等抓夠了草藥,我們兩個也自然的出來了。
當我們帶著草藥回到住所時,白夢之正在照顧阿媛。看到我們回來,他鬆了口氣:“你們回來了,正好,我這裡需要一些草藥。你們找到什麼了嗎?”
江可兒將草藥遞給白夢之:“夢之,你看看這些草藥能不能幫到阿媛。”
白夢之仔細看了看草藥,點了點頭:“這些草藥對我們來說,是個好訊息,雖然不能立刻治癒阿媛,但至少可以穩定她的傷勢。”
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阿媛的傷勢逐漸穩定下來。然而,她仍然沒有醒來的跡象。
“夢之,阿媛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我焦急地問道。
白夢之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每個人的身體狀況都不同,阿媛能否醒來,要看她的造化了。”
江可兒握住我的手,安慰道:“別擔心,我相信阿媛一定會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