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鐘,倒數第二日的工作圓滿結束,陸劫一手一個餐盒,那是錢常有讓廚房特意給他做的人類食物。
回到宿舍後,夏小貓竟然發自肺腑的感慨了起來。
“唉,還剩一天,要不是現實世界裡還有家人,規則又不允許,我都想留在這裡了。”
“每天跟著你混,吃的好,工作也輕鬆,這還上啥學啊。”
這幾天的好日子,把夏小貓過的直想躺平,要不是親身經歷,誰敢相信驚悚遊戲也能玩的這麼安逸。
“你呀,想想也就算了,在驚悚世界,不能逛街,不能上網,外出更是危險重重,這就是餐廳裡變得太安全,給你呆出了錯覺。”
夏小貓知道陸劫說的對,她確實也就說說而已。
但是……
“誰說不能上網了,人家驚悚世界有自已的網路,也有自已的娛樂圈呢,中午你不在的時候,我還借那個學徒的手機刷了會兒短影片呢。”
陸劫無語,夏小貓有些不地道了,這麼好玩的事兒居然現在才告訴他。
“你倒是早說啊,早知道就能整個手機回來了,現在好了吧,時間還這麼早,咱倆又得乾瞪眼了。”
就像陸劫說的那樣,吃完了晚飯之後,他倆確實又無事可做了。
前天打撲克,昨天也是打撲克,只有兩個人玩兒,都要給他倆玩兒吐了。
“唉,身居高位,就是會招人嫉妒,真羨慕他們三個啊,兩男一女,居然住進了一個房間裡,你說他們會不會……是吧,多快樂啊。”
在第五天的時候,除了夏小貓以外的唯一一個女選手就搬進了秦學軍的房間。
陸劫一下就忍不住羨慕加嫉妒。
夏小貓聽他如此說道,當時就鬧了個大紅臉。
“變態,流氓,什麼就多快樂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總想著那種事兒啊!”
陸劫納悶。
“哪種事兒啊?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又流氓了?”
“我說的是打撲克,三個人鬥地主正正好好,不像咱們只有兩個人,三個人玩的話本來就很快樂嘛。”
夏小貓錯愕,呆愣愣的對上了陸劫的視線。
“啊?”
“你說的是打撲克啊?”
“當然了啊,你以為呢?”
夏小貓急中生智,回答道。
“害,我還以為你說的是打麻將呢。”
麻將?陸劫狡黠一笑。
“哦~原來你把打麻將叫做那種事兒啊,不過很少有三個人打麻將的吧。”
“我……”
夏小貓無言以對,根本圓不回去。
“你……”
“你吼那麼大聲幹嘛!”
女孩子的氣急敗壞來的就是這麼快。
就見夏小貓先是怪叫一聲,然後就嗷的一下突然撲倒了對方。
緊接著,她就騎在陸劫的身上,指關節頂在他的太陽穴上瘋狂地鑽動。
而陸劫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你不是癢癢肉兒多嗎,看咱治不治你就完了。
一時間,床上響起了令人窒息的歡聲笑語。
十多分鐘之後,兩個人的眼角都掛上了因大笑而飆出的淚水。
好玩兒是好玩兒,但就是太累了……
二人平躺著休息,陸劫心中莫名有了一絲明悟。
這根本就不是驚悚遊戲,這他媽應該是戀愛遊戲吧?
只是她現在穿的這身衣服……
“小貓,經理都允許你不用穿這套衣服了,你為什麼不換一套呢?”
“你都不知道,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你用力過猛的時候又把我給嚇到了。”
夏小貓到現在還在喘著粗氣,剛才笑的太多了,還是有些迷糊。
“我不想換當然是有原因的呀。”
陸劫心生感動,他一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是因為這件衣服是我親手做的吧,沒想到你早就對我用情至深,其實……”
“你又胡說八道些什麼呢?當然是因為穿上了它足夠安全啊,客人們對我都很尊敬呢。”
陸劫:“……”
唉,終究是錯付了。
見他沒有追問,夏小貓也是鬆了一口氣。
好險啊,其實……他要其實些什麼呢?
……
打鬧之後床上出現了好多頭髮,陸劫正在一根一根的拾起,這都是他自已的。
夏小貓則在旁邊紅著臉偷瞄,剛才太過得意忘形,差一點就失手給陸劫薅成了斑禿。
兩人躺了一會兒後,發現即便消了汗身上也是黏黏的,於是就前後洗了個澡,當然,陸劫又在門口守了十多分鐘。
完事兒之後,兩人又躺回了床上。
現在白天也不累了,所以晚上沒有辦法早早入睡,在夏小貓的提議下,陸劫又講起了小故事。
只是她變得更加堅強了,這次就算再怎麼害怕,也沒有出言打斷陸劫。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全都進入了夢鄉。
夜已深,門口突然響起了咯楞咯楞的聲響。
夏小貓睡的很輕,當即就驚醒了過來,穿上衣服之後她就叫醒了陸劫。
“稀罕了,驚悚世界裡原來也有小偷。”
“你躲到牆角,我去門口看看。”
夏小貓點點頭,抱著被子就蜷縮到了床與衛生間牆壁的夾角那裡。
陸劫穿上了衣服,但是沒有穿鞋,躡手躡腳的就來到了門口,然後輕輕一跳,藉著東牆與衛生間的牆壁,輕而易舉的就埋伏在了棚頂。
兩分多鐘之後,他們的房門開了,一個亮的直反光的腦袋伸了進來。
見此腦袋,陸劫立馬就知道了闖入者是誰。
好傢伙,這個老逼登竟然找上門來了。
就見老頭鬼貓著腰,鬼鬼祟祟的溜了進來。
“奇怪,怎麼沒人呢?難道是在另外兩個房間裡?”
眼看著對方徹底進入房間,陸劫就鬆開撐著牆壁的四肢。
“咚。”
他平穩落地,順便還關上了房門。
呵呵,一個只能充當門衛的老頭鬼,想想也厲害不到哪去,說不定連C級都沒有,這波穩穩拿下。
而聽到身後傳來聲響,老頭鬼也是第一時間就轉過了身來。
“是你?你從哪兒蹦出來的。”
陸劫嘿嘿一笑。
“少打聽我的事兒,對你沒好處。”
老頭鬼:“?”
無所謂了,反正人在就行,總算沒有撲空。
“哼,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不慚,你……”
“我說老逼登,實在沒詞兒你就別硬說,怎麼又是這句。”
陸劫扣了扣耳朵,然後從後腰掏出了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