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吃撐，我吃飽了，我只是想把碗拿到廚房去。”老爺子說完，拿起碗和筷子去了廚房，嗯，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老爺子一走，林清染和陸言在那哈哈哈的笑，老爺子聽見了，哎，他那威嚴的形象沒了，

王媽看著進來的老爺子，上前接過碗筷，“你這又吃撐了，”老爺子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給我來兩粒消食片，”

“陸言做菜的時候，我就猜到你肯定要吃撐。”王媽把消食片給老爺子，“你啊，別說這麼明白，跟阿婉一樣，老是拆穿我。”

王媽沒接話，一句阿婉，又把她帶到了那個夏天，她那時候被渣男騙了，身上一分錢沒有，蹲在一個車旁邊哭，遇到了秦婉。

她沒有安慰她，只是聽她說了事情的經過，沒有憐憫的表情，很平常的說了一句，家裡缺一個會做飯好吃的保姆。

她當時都愣了，那一刻她的眼淚嘩嘩的，她感受到她的善意，她沒有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施捨她的憐憫。

而是給了她選擇以及尊重來幫她，秦婉說她家裡缺一個會做飯的保姆，是因為聽到她說自已沒學歷，沒經驗，只會做飯。

她跟秦婉回了家，在這裡一待就是幾十年，看著她離去，王媽背過身來怕眼淚落下，“今天的豬蹄她愛吃。”聲音很輕，老爺子還是聽見了。

老爺子的眼角泛紅，他想她了，染染真的很想她，一樣的調皮可愛，愛捉弄人，生氣了就不理人，但一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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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快出去吧，廚房味道嗆，”王媽給老爺子拿了幾個山楂塞到手裡，把人趕出去了，老爺子的那點傷感，一下子被弄沒了，他懷念她，但他知道她更願意看到他活的快樂，而不是沉浸在傷痛裡，他會帶著她的那一份好好生活。

咬了一口山楂，老爺子被酸到了，酸的臉都變形了，“怎麼這麼酸，呸呸呸，老王，你給我這個太酸了。”

王媽出來一看，給錯了，“給錯了，這是要做糖葫蘆的，這個酸。”王媽接過山楂走了，老爺子真是無語了，自已怎麼那麼倒黴。

“爺爺，你少吃點，你要不吃，還能被酸到嗎？”林清染笑話老爺子，“王媽給我的，可不是我想吃。”

“真的假的，”林清染不信，“當然是真的。”老爺子彷彿失去了所有手段，為自已辯解好難，有一種解釋就是掩飾的無力感。

今日的笑點被老爺子承包，“小言，吃完了嗎？吃完了，咱們打遊戲，咱不帶她。”老爺子開始搞孤立了，

陸言偷笑，感覺看她們鬥嘴，比什麼都好玩，“你們倆可別帶上我，不然我兩頭都不是好人。”

很好，陸言捱了兩人的白眼，嘻嘻不嘻嘻，陸言一句話讓林清染和老爺子統一了戰線。

“你是好人嗎，怎麼沒聽說啊。”“就是就是。”老爺子附和，“這就過分了，怎麼還統一戰線欺負我了。”

“有嗎？爺爺。”“沒有啊，染染。”老爺子看頭頂的燈，看沙發，就是不看陸言。

陸言覺得自已都快碎了，他好慘一男的啊，老爺子斜著看著陸言的表情變來變去，沒繃住笑了，哈哈哈。

“林爺爺別笑了，我已經夠慘了。”陸言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戲精一個。

“不笑了不笑了，快帶我玩遊戲。”說著老爺子開啟遊戲，“你不知道，你們走了，我玩了幾把，就贏了一局，隊友太坑了，我都輸了。”

“你拉我。”陸言登上賬號，領著東西，等老爺子邀請他組隊，“你們玩吧，我去洗漱。”

說完就上樓了，這幾天睡的都太晚了，她今晚要早睡，明天早起，先從早洗澡開始。

放個音樂，挑一個喜歡的沐浴球，放好洗澡水，還拿了點水果，OK，一切都準備好了。

等林清染美美洗完澡，護膚，磨蹭到現在才能出來，他們已經打了好幾把遊戲了。

……

早上林清染吃著飯，一想到要拔牙，吃飯都不香了，人總是對未知的東西產生恐懼，給自已建造了圍牆。

老爺子知道林清染今天拔牙，特意早起，要去圍觀。

“多吃點，拔完牙可就一時半會吃不到了。”老爺子給林清染夾了一個紫薯包。

“我都不敢想我拔完牙，會不會腫，很醜。”“放寬心，爺爺陪著你去。”

“正好也給你檢查一下你的牙。”林清染覺得爺爺的牙挺好的，這麼大年紀了，牙沒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