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驚恐地抬起雙眼,望向那緩緩走來的李曉佳,心中出現了絕望和恐懼。
在這一刻他真怕了,因為他發現這個女人的眼神出現了殺意。
只見李曉佳拎著木棍面色陰沉的走到張勝面前。
張勝想要開口求饒,但舌頭被剛才的一腳踢的血肉模糊根本無法動彈。
他張了張嘴,“…啊…啊…。”跟啞巴一樣說不出話來。
而此時的李曉佳看到張勝這副狼狽模樣,她輕皺眉頭,但一想到剛才發生的事。
便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的木棍,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揮出。
木棍在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弧線,帶著呼呼風聲朝著張勝直撲而去。
張勝見狀,心頭猛地一驚,慌亂之中連忙召喚——六道輪迴劍前來阻擋。
剎那間,六道輪迴劍憑空出現,閃爍著耀眼光芒,發出一陣嗡嗡的鳴叫聲。
然而,當它剛剛落地與木棍碰撞在一起時,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六道輪迴劍竟然直接被木棍擊飛出去,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遠處。
看到這一幕,張勝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想要將其召喚過來,發現自已已經沒有真氣,他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如紙。
他深知,六道輪迴劍是最後的底牌,失去了它也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此刻的他只能緊閉雙眼,靜靜地等待著那即將到來的致命一擊,心裡不停地念叨著:“完了,這下徹底將自已作死了……”
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可怕的畫面,彷彿末日已然降臨。
“不對,還有不滅金身法相。”猛然睜開眼睛,準備在李曉佳的木棍落下的一瞬間開啟法相。
然而,預想中的打擊並沒有到來。張勝疑惑地看著她。
只見李曉佳將木棍輕輕放在他身旁,輕哼一聲:“要不是看你有佛緣的份上。
這次我就殺了你,再有下次,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說罷,她轉身離去,留下渾身焦黑的張勝靠在牆上。
他像一灘爛泥般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彷彿每一次呼吸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他看著地上的血液,輕嘆一口氣。
“這一次真的玩大了,差點將自已玩死。”
嘴角的血液順著下巴滑落,滴落在身下的土地上。
身體上傳來的那種撕裂感猶如萬蟻噬心,讓他連動一下手指都覺得無比痛苦,更別提挪動自已的身軀了。
就在這時,一股奇異的暖流如同春風拂面一般悄然襲來,先是在四肢百骸間輕輕流淌,然後逐漸匯聚成洶湧澎湃之勢,在他體內來回激盪。
不多時,那令人難以忍受的疼痛開始漸漸減輕,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結痂。
與此同時,他能明顯感覺到流失的體力正在一點一點地恢復,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大地重新煥發出勃勃生機。
“這……這就是不滅金身的恢復生命力嗎?”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道。
一邊說著,一邊顫抖著伸出手去觸控那些已經結疤的傷口。
指尖觸碰到硬邦邦的傷疤時,張勝感覺自已捱揍是值得的。
稍作休息後,他強忍著身上的不適,咬牙站起身來。
由於傷勢尚未完全痊癒,他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就像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孩子,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吃力。
儘管如此,他還是堅定地朝著禪房的方向走去,那搖搖晃晃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被拉得很長很長。
好不容易回到禪房,他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然後艱難地盤腿坐了下來。
只見他雙目緊閉,口中唸唸有詞,聲音低沉而富有韻律,彷彿在吟誦一段古老而神秘的咒語。
無錯書吧隨著他的唸誦,一道耀眼的金漆突然從他的眉心湧現出來,並以驚人的速度迅速向四周蔓延開來。
眨眼之間,他的整個頭顱都被一層璀璨奪目的金色光芒所籠罩,宛如一尊莊嚴神聖的金像。
緊接著,那金色光芒又試圖向下蔓延,不多時蔓延到了脖頸。
到了肩膀時,金漆似乎收到了阻礙一樣,無法繼續向下蔓延。
而在另一處禪房中的李曉佳,則是眉頭緊鎖,時而坐在蒲團上時而在屋裡踱步。
“這個傢伙會不會死了啊!”
“要是死了我怎麼出去啊!”
“可是他為什麼總挑釁於我?”
她怎麼也想不通,世界上怎麼會有像張大錘這樣的人?
就算有人三天不捱揍就渾身難受,可也不至於像他這般找死吧!
難道這傢伙真的是個受虐狂不成?或者是個精神病患者?可是他也不像是有精神病?
想到這裡,李曉佳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嘆了一口氣:“唉,還是過去看看吧!別真死了。”
於是,她來到了剛才的位置,發現地上只有一攤血跡,而張勝早已不知所蹤。
“這傢伙去哪了?”
她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看向了前方的禪房。
“原來在這裡”
腳尖一點來到了禪房門口,發現裡面有氣息波動。
輕皺了一下眉,隨後推開屋門看到這的一幕讓她驚掉了下巴。
只見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有一顆金色的頭顱。
身上散發著金光,正盤膝坐在地上。
而在他的身體周圍,還環繞著一道道奇異的符文,這些符文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宛如星空中的點點繁星。
李曉佳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她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已出現了幻覺。但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卻發現眼前的一切依然存在。
\"這......這是怎麼回事?\"李曉佳驚訝地自語道,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張勝,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就在這時,張勝嘴中開始吟唱佛音,聽到李曉佳耳中,心中不由得感到神聖無比。
“這是…老和尚說的佛緣。”
李曉佳呆呆地站在原地,被眼前的奇景所震撼。她猶豫了一下,最終決定還是不要打擾他。
於是,她在張勝一旁的蒲團上閉目打坐了起來,準備等他醒了再好好問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