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極其空蕩,猶如這間房是從未有人住過一樣。
抱著不切實際的想法,藍臻臻開啟了每個櫃門和抽屜,無一都是乾乾淨淨。
部分櫃門和抽屜她上了鎖,沒有鑰匙不好開啟,但可用專屬工具來進行絞斷。
藍臻臻掃視一圈,最後是在一個抽屜層蹲下身並去撫摸。
抽屜層的第三個實木抽屜有所損壞了,估計是以Jerry為代表的人夾斷鎖的動作太過粗暴。
藍臻臻面無表情地站起身,隨後是循著記憶撬開天花板藏匿的一角。
這裡本屬於我的東西全被扔了,鑰匙也是為無,不過沒關係。
“咔噠”一聲,一模樣古樸的盒子被她用細硬物撬鎖開啟了。
裡面的物品是一張學生身份卡、一張魔法世界銀行卡,和一個雕刻粗糙的木牌子。
這個木牌子是多維娜雕刻的,她說這是好朋友憑證。
藍臻臻摩挲著木牌子時眸子越來越深。
傑瑞,鼠輩Jerry,遇見了我,你也是遇見了人生中最亮的光。
反正都天崩開局了,那就把這渾水給攪得再混吧,不然的話就我一個人不好過了,這樣,我會非常不開心。
黑夜裡,一身影靈活躲避監控潛入另一處,再隨後,是若康納族之Jerry學生的公寓一場大火起。
放完火的Daisy,又在夜色裡隱匿,然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瑪爾納目睹了這裡的一切。
她不知搞了什麼東西,霎那間火勢猶如狂風捲席,旺盛非常。
再過一會兒,是寂靜的夜裡傳來刺耳的尖叫求救聲。
被全校追緝還敢有仇必報,這個低等生物真是嫌自己的命活得久,不過,她。
有趣,真有趣,我真欣賞這睚眥必報。
那本在夜色裡消失的人又現身。
Daisy站在瑪爾納·特雷斯面前,只看著對方不言語,而他也亦是。
在校三月來,她見過不少來自卡達爾族的高貴人,然而眼前這位卻是初見。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隔著十多步的距離裡目光對峙,良久後,女人毫不猶豫轉身走了。
“你不怕我告發嗎?”
她的身後傳來如夏日清風般的溫煦聲音。
Daisy稍稍放慢腳步,可下一秒又提步快走。
昏黃路燈下的銀髮綠眸人,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她,還真藝高人膽大呢,連人性都敢賭。
火勢的巨大,不一會兒安保人員便抵達,再隨後,是負責安全的老師使用技能進行滅火。
搭配著消防車,這場大火在一個小時後湮滅。
醫療車的旁邊,一女子的臉猶如遭了水的油彩畫,顏料攪和在一起是五彩斑斕,又因煙塵,這張油彩畫的臉還蒙了灰一層黑一層的物體燃燒後所形成的顆粒物。
她被嚇的只能哭泣,不管周邊的人怎麼問,她都不回覆,只一個勁地在哭。
······
今夜亂成一鍋粥,可趁熱喝,而始作俑者呢?她無事發生般躺床睡。
我不是好人,誰針對我,誰陷害我,誰不讓我好過,我就百倍復還。
不對,我明明就是個大好人,我還留了她的狗命,但凡我不是個好人,我應該把她同捆我朋友多維娜一樣,將其固定在某處親身感受自己被烈火灼燒至死。
魔法世界等級制度相當嚴格,於是不把人當人的現象便經常發生。藍臻臻不是一個意氣用事的人,相反,她極其冷漠,可是······
多維娜為我做的事太多了,她替我擋了很多傷害,我討厭欠人情的感覺,而且那些人也的的確確是要我去死的針對,既如此,我還有什麼可推辭的理由不把虐殺她的人給千百倍償還呢?
日子很長,我還健在,過去的賬,將一筆一筆清算。
亞特蘭蒂斯學院的監控,幀幀檢視,但一點點兇手作案的痕跡都沒有,唯一一點的線索,便是離案發地點有幾十米遠的瑪爾納·特雷斯。
瑪爾納·特雷斯在一旁看著鬧劇,看膩了想走時,被一個人攔下。
那人看起來像是新兵蛋子。
“站住!”邁克中氣十足呵斥道。
軍靴的聲音有力傳來,身著警衛員服裝的人便走來了,他說:“走什麼?你是在畏罪潛逃嗎?”
新兵蛋子的“畏罪潛逃”四個字,讓繼續前行的人止步,瑪爾納·特雷斯轉身面無波瀾地看向了他。
“說,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你出現在這裡是否有什麼不好的企圖?還有,你是否與這次的火災有關!”邁克用自以為的例行公事嚴厲詢問著。
瑪爾納聽到這言語後,表情有些繃不住,待平復好心情後他對警衛員所提出的問題一一回答:“散步,企圖是散心,與火災無關。”
“散步?十一點散步且你正好散步到了來自若康納族的Jerry學生專屬公寓附近,正好碰到了火災?你聽聽你的措辭能讓人相信嗎?”邁克橫眉冷對,“請你誠實回答,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這裡的嘈雜聲讓另一邊帶著身份徽章的人給發現,他掃了一眼後便作罷。
三秒後,他又看向剛才只粗略掃過的地方。
這?這是?壞菜了!
警衛長大衛·彼得大踏步向這裡跑來:“特雷斯少爺,這位是剛進警衛署的,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不要和新兵蛋子計較。”話語裡,無比的諂媚和伏低。
旁邊本還雄赳赳氣昂昂的警衛員看自家老大如此卑躬屈膝模樣,還尊稱特雷斯少爺,霎時他知道自己是攔下何等人物。
完蛋了,闖大禍了,我居然敢攔下特雷斯家族的人!而且還是特雷斯家族的少爺!
完了!完了!職業道路是到頭了。
旁邊的新兵蛋子聽到這話瞬間瞳孔地震,下一秒是臉色慘白一片。
“無事,更何況他也只是例行公事,就是無端強加人罪名這點,嘖。”瑪爾納·特雷斯不帶感情地淺笑了笑。
接下來,是小警衛員的慌忙認錯以及各種官場上奉承,瑪爾納·特雷斯對這些話已經聽膩,他揮了揮手,示意這件事就此跳過。
小警衛員得到指示後光速離開這個令他膽戰心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