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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你不怕我告發嗎?

室內,極其空蕩,猶如這間房是從未有人住過一樣。

抱著不切實際的想法,藍臻臻開啟了每個櫃門和抽屜,無一都是乾乾淨淨。

部分櫃門和抽屜她上了鎖,沒有鑰匙不好開啟,但可用專屬工具來進行絞斷。

藍臻臻掃視一圈,最後是在一個抽屜層蹲下身並去撫摸。

抽屜層的第三個實木抽屜有所損壞了,估計是以Jerry為代表的人夾斷鎖的動作太過粗暴。

藍臻臻面無表情地站起身,隨後是循著記憶撬開天花板藏匿的一角。

這裡本屬於我的東西全被扔了,鑰匙也是為無,不過沒關係。

“咔噠”一聲,一模樣古樸的盒子被她用細硬物撬鎖開啟了。

裡面的物品是一張學生身份卡、一張魔法世界銀行卡,和一個雕刻粗糙的木牌子。

這個木牌子是多維娜雕刻的,她說這是好朋友憑證。

藍臻臻摩挲著木牌子時眸子越來越深。

傑瑞,鼠輩Jerry,遇見了我,你也是遇見了人生中最亮的光。

反正都天崩開局了,那就把這渾水給攪得再混吧,不然的話就我一個人不好過了,這樣,我會非常不開心。

黑夜裡,一身影靈活躲避監控潛入另一處,再隨後,是若康納族之Jerry學生的公寓一場大火起。

放完火的Daisy,又在夜色裡隱匿,然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瑪爾納目睹了這裡的一切。

她不知搞了什麼東西,霎那間火勢猶如狂風捲席,旺盛非常。

再過一會兒,是寂靜的夜裡傳來刺耳的尖叫求救聲。

被全校追緝還敢有仇必報,這個低等生物真是嫌自己的命活得久,不過,她。

有趣,真有趣,我真欣賞這睚眥必報。

那本在夜色裡消失的人又現身。

Daisy站在瑪爾納·特雷斯面前,只看著對方不言語,而他也亦是。

在校三月來,她見過不少來自卡達爾族的高貴人,然而眼前這位卻是初見。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隔著十多步的距離裡目光對峙,良久後,女人毫不猶豫轉身走了。

“你不怕我告發嗎?”

她的身後傳來如夏日清風般的溫煦聲音。

Daisy稍稍放慢腳步,可下一秒又提步快走。

昏黃路燈下的銀髮綠眸人,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她,還真藝高人膽大呢,連人性都敢賭。

火勢的巨大,不一會兒安保人員便抵達,再隨後,是負責安全的老師使用技能進行滅火。

搭配著消防車,這場大火在一個小時後湮滅。

醫療車的旁邊,一女子的臉猶如遭了水的油彩畫,顏料攪和在一起是五彩斑斕,又因煙塵,這張油彩畫的臉還蒙了灰一層黑一層的物體燃燒後所形成的顆粒物。

她被嚇的只能哭泣,不管周邊的人怎麼問,她都不回覆,只一個勁地在哭。

······

今夜亂成一鍋粥,可趁熱喝,而始作俑者呢?她無事發生般躺床睡。

我不是好人,誰針對我,誰陷害我,誰不讓我好過,我就百倍復還。

不對,我明明就是個大好人,我還留了她的狗命,但凡我不是個好人,我應該把她同捆我朋友多維娜一樣,將其固定在某處親身感受自己被烈火灼燒至死。

魔法世界等級制度相當嚴格,於是不把人當人的現象便經常發生。藍臻臻不是一個意氣用事的人,相反,她極其冷漠,可是······

多維娜為我做的事太多了,她替我擋了很多傷害,我討厭欠人情的感覺,而且那些人也的的確確是要我去死的針對,既如此,我還有什麼可推辭的理由不把虐殺她的人給千百倍償還呢?

日子很長,我還健在,過去的賬,將一筆一筆清算。

亞特蘭蒂斯學院的監控,幀幀檢視,但一點點兇手作案的痕跡都沒有,唯一一點的線索,便是離案發地點有幾十米遠的瑪爾納·特雷斯。

瑪爾納·特雷斯在一旁看著鬧劇,看膩了想走時,被一個人攔下。

那人看起來像是新兵蛋子。

“站住!”邁克中氣十足呵斥道。

軍靴的聲音有力傳來,身著警衛員服裝的人便走來了,他說:“走什麼?你是在畏罪潛逃嗎?”

新兵蛋子的“畏罪潛逃”四個字,讓繼續前行的人止步,瑪爾納·特雷斯轉身面無波瀾地看向了他。

“說,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你出現在這裡是否有什麼不好的企圖?還有,你是否與這次的火災有關!”邁克用自以為的例行公事嚴厲詢問著。

瑪爾納聽到這言語後,表情有些繃不住,待平復好心情後他對警衛員所提出的問題一一回答:“散步,企圖是散心,與火災無關。”

“散步?十一點散步且你正好散步到了來自若康納族的Jerry學生專屬公寓附近,正好碰到了火災?你聽聽你的措辭能讓人相信嗎?”邁克橫眉冷對,“請你誠實回答,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這裡的嘈雜聲讓另一邊帶著身份徽章的人給發現,他掃了一眼後便作罷。

三秒後,他又看向剛才只粗略掃過的地方。

這?這是?壞菜了!

警衛長大衛·彼得大踏步向這裡跑來:“特雷斯少爺,這位是剛進警衛署的,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不要和新兵蛋子計較。”話語裡,無比的諂媚和伏低。

旁邊本還雄赳赳氣昂昂的警衛員看自家老大如此卑躬屈膝模樣,還尊稱特雷斯少爺,霎時他知道自己是攔下何等人物。

完蛋了,闖大禍了,我居然敢攔下特雷斯家族的人!而且還是特雷斯家族的少爺!

完了!完了!職業道路是到頭了。

旁邊的新兵蛋子聽到這話瞬間瞳孔地震,下一秒是臉色慘白一片。

“無事,更何況他也只是例行公事,就是無端強加人罪名這點,嘖。”瑪爾納·特雷斯不帶感情地淺笑了笑。

接下來,是小警衛員的慌忙認錯以及各種官場上奉承,瑪爾納·特雷斯對這些話已經聽膩,他揮了揮手,示意這件事就此跳過。

小警衛員得到指示後光速離開這個令他膽戰心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