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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騎馬

最終,煙羅找了件南疆的服裝穿,因為只有這件衣服的袖子沒那麼大,看起來更利索些。

她連早飯都沒心思吃,只想著趕緊去郊外的馬場,在馬背上享受自由和陽光,還有飛揚的塵土。

這些都是兒時的味道。

放聞洲見她風風火火的在房間裡忙前忙後,忙問道:“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煙羅這才想起來,自已還沒和方聞洲說要去騎馬的事。

“我和沐雲珊,哦就是楚王妃約好了,今天去郊外騎馬。”煙羅將頭髮攏起來,用一根簪子固定好。

簪子也不貴重,還是她以前的舊物。

這讓方聞洲有些恍惚,總覺得煙羅像是要離開似的。

“那麼多衣服,怎麼穿這件?”他旁敲側擊的問著。

“這件方便行動啊,你讓人送過來的那些衣服,又貴又不經磨。要是弄壞了,多可惜。”

方聞洲說:“衣服就是用來穿的,穿壞了,那就再做。府上幾百號人,都是服侍你的,怎麼還能讓你受委屈。”

“委屈?我沒感覺自已受委屈,我感覺現在非常好。吃的好,住的地方也不錯,還有各種各樣的藥材可以用。”

“我已經很滿足了,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母親的線索,不過慢慢來吧,不是有句話說一口吃不成胖子麼。”

方聞洲總有些不放心,一是擔心煙羅悄無聲息的離開,二是擔心有人害她。

“我跟你一起去。”他說道。

煙羅說:“你現在腿腳不方便,還是不要去了。”

“我不放心你,要是有人害你,我想救你都來不及。”

“我怎麼感覺你不是在擔心我,而是在監視我?”

方聞洲馬上解釋:“怎麼會,我監視你幹什麼,真的是擔心你。再說你的通關名碟現在在我這裡,你就是想走也走不成。”

走大路是不行的,要是走小路,躲著官府走,還是能走成。方聞洲為了私心,第一時間將煙羅的名字上了皇家玉蝶。

這樣煙羅的身份永遠改不了,也避免以後的禍患。

“你喜歡跟著,就跟著吧。不過看到馬,可不要傷心。”

原來煙羅是在為自已著想,方聞洲還有些感動。煙羅如此的心細,她怕自已想起以前鮮衣怒馬的生活,再看看現在的自已,雙腿已經廢了多年,想要重新走路都是問題,更何況騎馬。

“不會,早已經習慣了,不過我相信,我早晚有一天能再次馳騁沙場。”

“有骨氣,你加油。”煙羅順便對著他稱讚道。

之所以是順便,因為煙羅已經像小鳥一樣,從院子裡飛走了。

“你走的這麼急啊,至少要坐車去吧。你知道這裡距離馬場多遠麼?”方聞洲在她身後喊道。

煙羅這才停下腳步想對啊,她還不知道馬場在哪呢。

等一切準備妥當,都是半個時辰後的事了。

到了馬場,沐雲珊已經等在那了。

“我來晚了,實在對不起。”

煙羅下了馬車,立刻衝到她面前說道。

方聞洲因為腿腳不方便,所以晚了她一步。

“沒關係,我也才到不久。齊王爺也跟著來了,沒想到你們夫妻還挺恩愛。”沐雲珊調侃的說道。

“我離不開煙羅,要時時刻刻的跟著她,要不心裡空蕩蕩的。”方聞洲正好聽見她說的話,於是高聲回道。

煙羅的臉紅的比煮熟的螃蟹都厲害,這個男人瞎說什麼呢。

“你可別亂說,讓人聽見算怎麼回事。”她忍著害羞,對方聞洲輕呲道。

放聞洲坐著輪椅過來,說:“本來就是,我可要感謝父皇的恩典,給我找了個好媳婦。”

他說著還去牽煙羅的手,煙羅猝不及防,沒有躲開,兩個人就這樣在沐雲珊面前上演了一場恩愛夫妻的戲碼。

直到來到後院的馬場中,煙羅的臉還是紅的,手都是顫抖的。

“這匹馬性格溫順,你可以試試。”沐雲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煙羅才回過神來。

“哦,好。”

“怎麼心不在焉的?”

“沒事......沒事。”煙羅半吞半吐的說著。

“騎馬可要小心,不能三心二意,我找人先幫你牽一段路。”

煙羅點點頭:“多謝你。”

她喊了一句:“來人。”

立刻就有僕人拿著馬鞍和馬鞭等用具跑過來,還有人跪在沐雲珊和煙羅腳下。

“我不需要馬凳,你去吧。”沐雲珊說道。

煙羅這才明白,原來自已腳下跪著的人,就是自已的馬凳,幫助自已上馬的。

將人踩在腳下,這樣的事煙羅做不來。她始終和這裡格格不入,所以不忍的看了看腳下的人,心裡還是不忍。

方聞洲正好走過來,看出她的心思,他只恨自已現在不能抱著她上馬。

“你踩著我的腿上去。”

煙羅瞪他一眼:“你胡說什麼,你的腿不要了。”

“那就換個凳子來。”方聞洲說道。

沐雲珊的牙都要酸倒了,他們夫妻這是幹什麼,非要在她面前這上演夫妻情深麼,她這是得罪誰了,要受這樣的罪。

“你趕緊走,我要騎馬了。”煙羅說道。

見她有些不高興,方聞洲決定不再逗她,這才悄悄離開。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他今天這是怎麼了?”

煙羅踩著凳子上了馬,前面有僕人牽著,倒也不用過多擔心馬會亂跑。

沐雲珊上馬是行雲流水,她說:“沒事,你們是夫妻,又是新婚,關係好才是應該。不像是我和楚王爺,見不到什麼面,更說不上話。”

“既然這樣,你們就分開啊。”煙羅理所當然的說著,互相看不慣彼此,為什麼還要住在一起。

“哪有那麼容易,我是皇家賜婚,不可能和離。我們只能這樣熬著,熬到老,熬到死。”

她坐在馬背上,看似完成自已的心願,看似享受馬背上的感覺,其實心裡還是悲傷的。

飛不出籠的鳥,比死去的鳥,更加悲哀。

“你們京城人,總是想東想西的,比我們複雜太多。”

“你不是京城人啊?”沐雲珊反問。

煙羅驚覺自已說錯了話,尷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