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母親急衝衝地跑到廟宇裡來到緣姒身邊,看著緣姒沒有受傷才安心下來,“高幹,我做的事我認,我犯的罪我贖,可這不是你傷害我孩子的理由。”
高幹:“我傷害了她,呵,真是可笑,原來該死的不應該是她嗎?你已經動了手腳,我也放過了你女兒,是她自已偏要來惹事!”
緣姒死死地盯著原主母親,她該問什麼,她好像也並沒有什麼資格去問,她也不是原主,她短暫地偷來的母愛,那個溫柔的女人做了那樣的事嗎?
看著瘋癲的高幹,封魚找了條繩子,去綁了高幹,緣姒一個人站在角落,沒有人注意到她,“啊——。”慘烈地叫聲在空曠的廟宇裡迴盪,所有人回頭看向後方,稻草頭出現在了緣姒在的角落,它一口咬掉了緣姒的腰部,稻草頭周圍都是噴濺而出的鮮血,接著它把緣姒一整個人都吞了下去。
吃了人的稻草頭開始石化,最後成了一座石像,好像之前從來沒有活過來,也沒有吃人,石像安靜的立在那真的像一座被供奉著的神明。
緣姒死了,被那個怪物一口吃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突然的變故。
封魚回頭看到了滿地的血,手摸向褲兜,裡面的布袋已經不見了,他在去祭禮之前就知道,緣姒的母親往他的褲兜裡放了一個布袋,想把怪物的目光從緣姒的身上轉移給自已,現在緣姒死了,封魚一向平靜的心此刻劇烈地跳了起來,那個跟在他屁股後面的白痴為了自已死了,明明膽子小的不行,看一眼怪物都會嚇得臉色慘白的白痴……死了。
原主母親舒最回頭看到了滿地的血,腦子空白了一瞬,接著跌跌撞撞地跑向石化的稻草頭,對石化的稻草頭拳打腳踢,淚卻止不住地流,帶著哭腔的聲音怨恨尖銳,“把我的女兒還給我!把我的女兒還給我!”
石化的稻草頭還是毫無反應,舒最無力地跪下,心痛到無法呼吸,哽咽地發聲,“求你……求你還我的女兒……”
詭異的聲音響起,“恭喜喚醒做夢人,窗外的稻草人副本結束。”
封魚看著舒最一遍又一遍地對著石化怪物磕頭,嘴裡一直喊著,“求你還我的女兒……”
“她已經不會回來了。”說完過後,身影漸漸地消失。
原主母親舒最
舒最從小生活在村莊裡,但在七歲那年村裡遭遇荒災,村裡的土地無法種出成活的作物,村裡顆粒無收,村裡儲存的食物吃完了,她們只能去吃樹根,後面村裡一片荒蕪,村裡已經有人漸漸地被餓死,就在大家快熬不住的時候,村長高幹帶來了生的希望。
那天村長帶來了一個巨大的稻草頭石像,他說,村裡的災荒是因為沒有神的庇佑,只要他們信仰神,在地裡插上神的分身,虔誠地供奉神,地裡很快就能長出莊稼。
村民們已經沒有其他希望,只能試著去信仰神,當把稻草神插入土地後,莊稼真的長出來了,從那之後,村裡為石像修建了廟宇,但村長說不許大家靠近廟宇,怕驚擾了神。舒最很開心,她可以吃飽了,並不在意這個小插曲,她一如既往地生活,但村裡多了一個規定,不許未成年的孩子在臘月二十出門,村裡一直都嚴格地遵守著這個規定。
她發現這個規定出來之後,村裡總是會失蹤一些年輕的女子,但是沒有人在意,村裡也有一些瘋女人,也沒有人在意。
在某年的臘月二十,父母都出去了,她留在家裡,她貪玩把母親心愛的玉鐲子弄碎了,怕母親打她,她跑了出去。出去後,她看到了廣場上似乎在舉辦某個活動,她在廣場上看到了一個待她不錯的姐姐,但是她被人押著,她跟了上去,看著他們進了被禁止入內的廟宇,舒最咬牙走了進去,在廟宇的門前停下來。
她從門縫往裡看去,她看到供臺上神活了過來,不再是一座石像,好人姐姐被擺在神的前面,然後神一口把好人姐姐吞了下去,舒最死死地捂住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吞下人後的神再次變回了石像,她突然就知道了那些失蹤的年輕女子去哪裡了。
舒最最後渾渾噩噩地回到了家,一想到在廟宇裡看到的事情,她愈來愈恐慌,她開始打聽關於失蹤人口的事情,發現了一個共同點,都失蹤的都是成年女子。在她快接近十八歲的時候她每晚都做噩夢躺在供臺被吃掉的是自已,整夜地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