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沉默寡言的原主父親突然發怒,一向溫柔眼裡總是充滿愛意的原主母親心痛的看著她,緣姒不知所措,“我們不可以去祭祀嗎?”
原主父親紅著眼眶沉默,原主母親沒有回答緣姒,而是問了緣姒另一個問題,“小姒,你看到它了嗎?”
緣姒突然意識到原主父母知道某些事情,之前是她忽略了原主父母從小在這個村裡生活,原主父母絕對比她還要了解這裡,甚至那個可怕的稻草頭,他們也知道!
緣姒看著面前的夫妻,“嗯。”
她忘了,她並不是這對夫妻的女兒,她只是佔據了這個身體,來到這個可怕的世界,也許這個世界裡的人是遊戲裡的npc,他們也許是真的人,她沒有原來的記憶,不知道原主的過往,也不是可以擁有這對夫妻愛意的人,她可能還間接地害死了他們的女兒。
“我已經看到了它,我對不起……”
緣姒的嗓子像被捏住了,艱難地哽咽,“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我不是你們的女兒……
對不起,我只是想活下去,沒有想害死她。
緣姒淚流滿面,陷入自責。
封魚這邊
封魚一路尾隨著高幹來到一條密道里,穿過昏暗的密道,封魚撥開出口的雜草,一座熟悉的廟宇出現在眼前,封魚眼裡閃過一絲疑惑,村長為何會來這裡。
封魚的疑惑在下一秒得到了解釋,高幹進到了廟宇,封魚爬到了屋頂,看著高幹的動作,奇怪的是裡面的稻草頭並沒有攻擊高幹,而是直接無視了他,高幹繞到供臺後方,按下某塊磚頭,供臺後方的牆移動,出現了一個開口,高幹走了進去,看著高幹消失的身影,封魚從房頂跳下來。
封魚圍著廟宇轉了一圈,發現了廟宇後方有一道小門,輕輕地開了一條門縫,斜著身子進了廟宇,繼續走向供臺後方的小門,小門進去是一條小道,小道兩旁點著燭火,小道里面發著昏暗的光,剛好可以看清前方,封魚一直沿著小道往前走,空中傳來絲絲血腥味,越往前走前面的燈光愈發明亮,血腥味也越來越重幾乎令人作嘔,接近高幹的地方封魚側過身站在死角處,眼神往前看去。
這一看讓封魚胃裡翻湧,眼前的東西非常地令人噁心,成群的裸露屍體堆在一起,一具一具地疊在一起,每具屍體都排列的很整齊,堆成金字塔形狀的屍山,高幹前方還掛著一排屍體,這些屍體像被人宰掉的豬一具具的開膛破肚,脖子被掛鉤穿過,死死地嵌入皮肉,頭垂在肩上,屍體下方有著一條水溝,水溝旁邊有著乾涸的血跡,乾涸的血跡呈噴射狀在水溝四周,水溝裡流著鮮血,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
封魚看著高幹把白色的絲巾丟入血溝,絲巾瞬間就被染紅,高幹彎下身子,把手浸入血溝,下一秒高幹的手佈滿了鮮血,手裡捏著一顆鮮紅的心臟,高幹面無表情的把手放進血溝,再次在血溝裡摸索起來,最後拿出了染紅的絲巾掛在屍體旁邊,絲巾上的鮮血一滴一滴地打在血溝上,最後和血溝融為一體。
這真的很匪夷所思,這麼多的屍體,高幹從哪裡找到的,死的又都是誰?一切都像一個謎團,稻草頭和高幹到底有著什麼關係?
高幹轉過身,封魚把頭收回來,緊緊地貼著牆面,待高幹再次轉身,封魚沿著小道返回。
再次回到緣姒這邊
緣姒正沉浸在自責之中,原主母親擦乾眼淚,“小姒,你看到了它,你已經被盯上了。”
原主母親看了一眼自已的愛人,“我們告訴小姒吧。”
“小姒,我們這個村莊信仰著稻草神,是稻草神給我們帶來了食物,田地裡放一個稻草人,我們就會得到豐收,我們得到了食物,對稻草神非常感恩,我們每年舉辦祭祀以此來感謝稻草神,但是……但是……”原主母親的聲音漸漸哽咽。
看著傷心的妻子,身為丈夫以及父親的男人繼續了妻子不願講的殘酷事實,“但是我們每年都要給稻草人獻上成年的女子。”
“村長說稻草神為我們帶來了豐收,我們每年必須為稻草神送上一名成年女子作為僕從,但是每年送出去的女子最後都消失了,送給稻草神之後村裡再也沒有見過那些被送出去的孩子。”
“村裡的窗子也是為了方便稻草神挑選僕從做成了空的樣子,每臨近祭祀的時候稻草神就會出來挑選僕從,被挑選中的孩子就會被村長帶到祭祀的廣場,然後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