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聽了小糖的回答，空的動作頓了一下，接著笑了起來。

“你可知道成神要付出什麼代價，又想過為何這世界上古往今來登峰造極的強者如此之多，為何卻沒有人成神？”

“成神之路其實並不存在？”小糖問出了一直困惑她的問題，這個問題困擾了他一生，為了這個答案，他放棄了原本的逐血之道，走了一條更為艱難的道路，但還來不及得到答案，就隕落了。

“神當然存在，但是神都是唯一的，眾生只能共享神的力量，卻無法成為神。要成為神只有舊神退位，新神上位，但神的壽命卻是無限，所以成神之路只有一條。”空漫不經心的說，彷彿在說一件很容易的事。

“弒神？”小糖很快想到了答案，之前她想過很多答案，唯獨沒有這條道路她未曾設想過。

“很聰明。”空將茶壺的水倒滿，說道：“世界上的能量就像這壺茶，茶壺是總法則，而杯子就是一個個的神明，杯子的大小是他們能承載神力的上限，但一壺茶只有這麼多，除了倒在杯子裡的，還要溢位一些，所以杯子的數目有限，而大杯子會佔有更多的神力。”

小糖露出了似懂非懂的表情。

“在遠古時期，每個都是大杯子，他們擁有無限的神力。”空拿起剛剛泡奶茶的大杯子放在嘴邊。

“但是，被神創造的生物卻想要成為新神，於是，一場計劃好的表演從角鬥場開始。”空的眼神裡藏著一絲悲傷。

“神用盡全力保護他的子民，卻不曾想到會遭到背叛。舊神隕落，新神晉升。”空露出一絲苦笑。

“那龍和獸人是一夥的？”小糖問道。

“是。”空回答。

“所以只有把兩方都殺死，才算透過了考驗？”

“是，但也不是。只要獸人死了，也算透過考驗，我的空間無法演化與歷史不同的故事。”空放下茶杯，不再往茶壺裡加水，小糖明白，談話結束了。

茶壺在空的手中化作一片龍鱗，龍鱗之上，顯現著一個小糖從未見過的龍紋。

“這是掌管空間的龍紋，你要用它做什麼是你的事，同時，我再送你一個忠告。”空起身，嚴肅的對小糖說：“毀了人類的七聖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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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空的身體和周圍一同虛化，一個恍惚，眾人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地面。天麓城的戰鬥已經結束，士兵正在整理戰場。

天空之中，兩道身影飛速的向著這裡飛來。

“親王，您沒事吧！”隆的身影出現在夜魅身邊，接著譚平也落在了親王的身邊。

“我沒……額，隆，你？”親王的話還沒說完，一雙利爪貫穿了他的身體。

隆的臉開始變化，他的身上長出了一層青色的毛髮。

“你不配成為七聖器的主人，面對龍族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隆說著將手從親王的胸口抽了回來，一顆黑色的琥珀出現在隆的手中。

失去了聖器的加持，親王的身體開始迅速的衰老，他已經活了太久，甚至超過了人類壽命的極限。

隆不再理會哀嚎的親王，徑直走到紐曼面前，將溫熱的琥珀放在紐曼手中。

“我們需要去尋找一個新的領主。”